团子鼻子耸动,将这刺客的味道记住之后,立刻对冯易之说道:“他修为和我差不多,咱们立刻去追!”
“小兄弟,弟兄们正好没什么事儿,我们也可帮忙。”
那士卒统领之前承了公主的情,所谓拿人手短,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他帮忙的地方了。
所以这士卒统领听到要去追捕刺杀者的时候,当即说出要帮忙的话。
“将军高义,冯某多谢将军援手之恩。”
有人主动帮忙,冯易之同样承情,连忙回头,与这士卒统领说着客套话。
“小兄弟何必见外,我就是姚将军麾下一队率,当不得将军之称,兄弟如果有心,就叫我全名即可。在下陆鱼,兄弟如何称呼?”
那士卒统领有心结交,于是和冯易之通名。
“陆大哥,小弟冯易之,如今也只是跟在公主身后混混日子。没想到今天就遇到这种事,你说那刺客是不是瞎了眼,我这一穷二白的门客,有什么可刺杀的?”
冯易之同陆鱼抱怨道,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刺杀,此时正一头雾水。
“小兄弟放心,此事我一定通知城主大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刺客大胆行刺公主扈从,简直找死!
他行事如此放肆,简直没将咱们城主放在眼里,”
管家看到冯易之无事后,立刻气愤地说道,表明自己的立场。
“此事与城主无关,不过可否劳烦管家立刻赶回城主府,然后请邢伯过来护道?”
冯易之对管家施了一礼,然后说出请求。
“小兄弟客气了,我立刻就回去禀报城主,然后通知药神大人。”管家话毕,立刻就朝城门走去。
此时城门因为冯易之遇刺,又陷入了混乱。
“团子,他在哪个方向?”
冯易之看着团子,然后询问道。
“跟我来!”
团子低着头,然后嗅了嗅,选定了方向,就朝着北边跑去。
“全都跟上!”
陆鱼看到冯易之追着团子而去,立刻招呼了麾下士卒一声,同样跟了上去。
那些士卒听到命令后,一路踏起烟尘,同样追了上去。
管家好不容易才从混乱的城门挤了进去,一路上根本不曾停歇。
“快开门,城主在哪里?”
管家飞奔而至,还未到府门,就急声问道。
“城主正在大堂接待公主,您有何事,需不需要咱们兄弟帮忙?”
看门的守卫慌忙打开府门,然后谄笑着说道。
“一句两句和你也说不清楚,等我见完城主后,再看情况吧。”
管家进门后,跑到了大堂,大声说道:“公主大人不好了,有刺客刺杀你麾下门客。”
“他可无恙?”
陈彤炜偏过头来,冷静地问道。
“人倒是没受什么伤,不过他们此时追着刺客去了,特意叫我回来请药神大人前往压阵。”
管家听到陈彤炜问话,立刻回答道。
“也罢,那老朽就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伤老朽的病人。”
邢伯听到有人行刺冯易之,眉毛一挑,心中怒气暗生。
待听到冯易之请他去压阵后,立刻动身,从大堂中飞了出去。
不过在他飞到城池上空的时候,天上风云变幻,有雷霆暗生,似乎隐隐将他锁定。
“麻烦!”
邢伯虽然厉害,甚至对雷霆也并不畏惧,但却没时间也没心情去和雷霆玩耍。
于是邢伯落在地上,然后法力灌注在双腿,如同一阵狂风,飘出了城门。
一出城门,邢伯的神识就肆无忌惮地朝四周散发出来,然后找到了冯易之一行人。
“团子,那人到底在何处?”
冯易之追了这么久,只发现了几滴血迹,此时追到了燕水河畔,望着白茫茫的河水,有些迷茫地问道。
“都怪你修为太低,害得咱们始终追不上他!”
团子看着江水,突然发起了脾气。
“混小子,你带着他们一起回去,老朽和小家伙一起去将他揪出来。”
邢伯从空中一步步走了下来,之前那慈眉善目的模样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这个时候的他气势冲霄,顶天立地,仿佛世界在变小,而他在变大,成了世界的中心。
“邢伯你来了。”
冯易之看到邢伯后,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再不来看看,说不定就和你这混小子天人永隔了。”
邢伯冷哼了一声,然后朝不远处看了过去。
“小家伙,咱们俩好好陪这刺客玩玩。”
邢伯一招手,将团子摄到手中,然后挥手让冯易之他们离开。
这个时候,那叫郝建的刺客正在不远处的河堤里潜伏着,丝毫不敢露头。
“邢伯于我,有活命之恩啊!因此邢伯吩咐,冯某不得不从。”
冯易之叹了一句,邢伯不仅仅在他胸膛被射穿后将他救了回来,这次如果不是邢伯的法力灌注在他胸膛,说不定那刺客会将他一剑穿胸。
冯易之先与邢伯道了声别,陆鱼紧跟其后,带着之前那些护送公主的士卒一起,拜别了邢伯。
“小家伙,邢伯考考你,你能分辨出那条老鼠在什么地方吗?”
邢伯眼睛盯着某一处河堤,然后捋着胡须笑道。
“我一路追踪而来,他的气味在这个地方消失不见。
而这岸上有水迹,可见他当时应该是跳入燕水之中遁逃了。
邢伯觉得我说得是还是不是?”
团子抬起头,看着邢伯,然后奶声奶气地问道。
“你只说对了一半,他的确是跳了水,不过却没有从水中离开,而是藏在你们眼皮子底下。
如何,还不出来,是要老朽把你请出来么?”
邢伯一跺脚,整块河堤都开始震动起来。
河堤上发生震动,同样将本来风平浪静的河面激起了大浪,来回拍打在两岸河堤上。
用土遁在河堤内藏身的郝建,此时被震得连吐三次鲜血,一脸骇然。
既然来人这般厉害,他如何是对手?
于是他连忙运起土遁术,就准备潜入河底,然后从河底离开。
这新来的家伙实在太危险了,他觉得今日若是能够逃得性命,就属侥幸。
“还想逃出老朽手心?”
邢伯眼中神光一闪,一指点在了地上。
肉眼可见的绿色玄光直接侵入到地下,在地下结成了千万条根蔓,把准备土遁的郝建固定在了地底。
“在老朽手里还想逃?别说你一个炼神境的小东西,就是圣神境来了也无用!”
邢伯伸手一扯,将郝建直接从河堤中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