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大哥了。”吴贵看了霍元甲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说。
两人找一处院内有树的地方,趴在墙上听了一会,确定墙边没人,小心翼翼的爬上庙墙,透过树枝与树叶,观察院内的情况。
院中站着五个人,中间的站着穿锦衣的周大庆,左右两边一个是刘天盟,一个是不知底细的男子,他们对面站着刚进来的张老大和那个报信的人,五人周围零星的站着一些拿着武器的人,院中的一间房子里,传出赌博的声音。
“周公子,我的人死了,还请你出点丧葬费,给兄弟我一个交代。”
“张老大,你任务没完成,还有脸来找我要钱,我没找你退钱就是给你面子了。”
“这样说,我的人就白死了,周公子,你要想清楚点在说话。”
“我想的很清楚,不杀了他,我是不会给你钱的。”
“好好,好的很。”张老大拍手说道,“兄弟们你们说该怎么办。”
一群人拿起武器,指着周大庆三人,纷纷叫嚣道:“拿钱,拿钱。”
周大庆吓得脸一下子就白了,要不是刘天盟扶着他,怕早就摔倒在地了,刘天盟在他耳边说:“这点人,还不放在我眼里,就是怕保护不好公子你。”幸亏霍元甲听力出色,不然这样的话还真听不到。
“不就是要钱吗,好,我给你,不过你还是要帮我杀了他。”周大庆从怀里拿出两个金锭,一脸不爽的递了出去。
“看来他们是不会内斗了。”吴贵小声的说,“大哥,放那个穿锦衣的和他左边那人走。”
“不杀吗?留着是个祸害,而且也可能暴露我俩。”霍元甲疑惑的问。
“不杀,左边那人我认识,他留在周大庆身边,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两人从怀里拿出面巾,蒙在脸上,从院墙跳了下去,吴贵大声的喊道:“张老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冲在人群中,从敌人手上夺下刀刃,就往张老大那边杀去,阻拦的人就用长刀往对方手上一划,调断他的手筋,等武器落在地方,发出叮铛的响声,在接上一脚,将对方踹出人堆,也算是保下了他们的性命,不过在想作恶却也是不能了。
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清掉那些小弟,再看张老大,已经是躲在周大庆的身后,刘天盟和另外一人,正持刀挡在前面。
“左边这个给我。”吴贵大喊一声,向刘天盟走了过去。
霍元甲放开被他拧断的手,手的主人歪倒在地上,嘴里吐着口水,身体不停的颤抖。
面向那不知底细的人,霍元甲一脸轻松,不紧不慢的和他拆着招。那人却是一脸难受,想要出拳,却发现对方的手掌直往自己的薄弱处击来,想要逃跑,却发现被一股恐怖的气息所笼罩,如果逃跑的话,恐怕性命不保,因而在这里一脸难受的应付着。
“走。”大力一刀砍在刘天盟的刀上,刺耳的嗡鸣声响起,吴贵趁机说。
刘天盟顺着力道滑到周大庆身边,抓住他的衣服,几下就跳过院墙跑了。
和霍元甲交手的那人,突然喘了口气,一直压在身上的压力消失不见了,以为对方要放过自己,刚想说几句场面话,不想眼睛一黑,身体内陡然出现几股劲力,直接将他绞杀。
“你放跑了该杀了人。”张老大坐在地上,平静的说。
“我要杀的是你,哪有放走该杀的人。”
“就是刚才那人找我杀你的,你我无冤无仇,我没事找你的麻烦干什么。”
“哦,是吗?”
“我骗你做什么,那人叫周大庆,是此地守备的儿子,他要我杀你,我还敢不应吗?”
“我看你刚才一副硬气的样子。”
“我不是要跑了吗,打算最后捞一笔再走。”估计是意识到自己就要死了,张老大不在有什么隐瞒,问什么就答什么,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你很诚实,我都不想杀你了。”吴贵突然轻笑了一下,淡淡的说。
“真的吗,那多谢你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张老大听到这句话,猛地站了起来,急切的说。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你先说说,他们今天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周大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昨天两天都呆在这等消息,要不是你们今天来了,我估计他明天还会来。”
“就这么简单,你不会骗我吧。”
“就这么简单,要是骗你的话,我不得好死。”
“行,最后一个问题,周大庆出了多少钱杀我。”
“五百两。”
“好了,你可以走了。”吴贵摆摆手,让张老大离开。
“真的。”张老大脸上很诡异,喜悦和不敢相信的神色交织在脸上,让人看着好笑。直到看着吴贵再次点头,才转身离去。
“你,骗,我。”张老大一点点的倒在地上,艰难的从嘴里冒出这三个字。
“你不是说骗我的话就不得好死吗,我觉得你在骗我,所以喽,你就得不得好死了。”吴贵丢掉刚刚劈在张老大背上的刀,一脸冷漠的说,“别怪我,出来混,早晚会有这一天。”
听到这样的话,张老大瞪大的眼睛,闭了下去,只是脸上任带着不敢和愤恨。背上的血顺着脖子留在他的脸上,更是增添了忿恨。
“大哥,快走吧。”吴贵看着霍元甲不满的表情,没有解释什么,转身就从院墙跳了出去。”
“你要杀就杀,何必戏耍他呢。”霍元甲忍不住的问道。
“大哥,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可对付他那样的人,就该让他得到那样的下场,我们一刀一刀的杀他,已经是足够仁慈了。”
“行,我也不说什么,明天你随我出去转转,这样对你的伤也有好处。”
吴贵没有答话,一路上都是静默的,两人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回到霍家,吴贵腿上的伤口又一次的崩开了,霍元甲连忙给他换药,重新包扎。
“明天起早点,可别像前两天一样睡到大中午,那可不是武者的行为。”霍元甲离开的时候对着吴贵说,“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也了解了解天津周围的情况。”
吴贵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蚊帐发呆,手里不时的比划两下,突然摸到一旁的行李,拿出里面的手枪,仔细的擦拭几遍,叹了口气,将手枪再次放回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