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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忙碌了半晌,还真的饿了,四样精美小菜一碗白米饭不一刻便都进了高平的肚子,“咕嘟”“咕嘟”高平又将一碗鸡蛋汤喝了个底朝天终于舒服的打了个饱嗝,拍了拍手招呼小玉小兰收拾干净,伸了个懒腰步入后堂卧房,两个丫头端来洗脚水让高平舒服的烫了烫脚,再后世电灯用惯了,这里的夜晚实在太昏暗了,高平让小玉多长了一盏灯看了一会儿“暗影”送来的各地情报,发现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大事,慢慢略有倦意,熄了灯沉沉睡去。
如今已经过了二更天,按照后世钟表来说快十点了,街道两旁的商贩纷纷收摊回家,路上的人流渐渐稀少,喧闹的徐州渐渐趋于平静,州牧府的下人们也大多休息了,只有执勤的侍卫四处巡逻,而刘备的书房内却仍然亮着灯光,偌大的徐州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军政要务,虽然手下文臣武将各有分工也将徐州大小军政打理的井井有条,然而刘备还是不太放心,每天刘备都命简雍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全部汇总之后送到书房,亲自处理、查看,指出其中不妥的地方。
“啪”刘备终于看完最后一份竹简扔到桌案上,端起桌案上的茶盏,里面的茶水已经凉透,刘备一口气喝干,站起身活动一下略感僵硬的脖子,手腕,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怀念起刚刚起兵那会儿的事情,三兄弟食则同桌、睡则同榻,大碗酒大块肉,无牵无挂,驰骋疆场,快意恩仇。
黄巾祸乱天下怎么办?一个字“打”,大小百余战,生生在百万黄巾中杀出了赫赫凶名,遭到小人都邮挤兑怎么办?“打”他丫的,大不了官不做了,吕布嚣张,三兄弟一起“打”,回忆起那几年的点点滴滴,刘备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如今二弟三弟纷纷成婚有了自己的府邸,兄弟间相聚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笃”“笃笃笃”窗外响起一长三短的敲击声打断了刘备的思绪。
“进来吧”刘备很明显知道这个暗号是属于谁的,轻声呼唤道。
窗户被轻轻打开,一个黑衣人轻巧的翻窗而入。
“主公”来人躬身施礼。
“唉!义先,早说了你乃我之心腹,不必行礼你这毛病就是改不了”刘备叹了口气道。
黑衣人冰冷的双目露出一丝暖意,仍然躬身道:“主臣之礼不可废”
“罢了”刘备摆了摆手道:“随你好了,可有什么重要事情?”
“回禀主公,高平今晚去了陶府,而且。。。而且。。。。。。”黑衣人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好。
“哦,义先怎么吞吞吐吐的?难道陶芷那小丫头把子清轰出来了?”刘备来了兴趣追问道。
黑衣人一咬牙道:“不是,高平在陶府花园与陶芷私会,两人共同赏月,而且还曾抱在一起,神态亲密”
刘备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可知二人说了什么”
“属下未敢过于接近,不曾听到”
“恩,没想到子清倒是性情中人,下手蛮快的,只不知他如何向吕布交待”刘备捋了捋颌下短须思虑片刻:“这倒是好事,只要其不与吕布亲近我便放心了,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没什么重要的,高平这几日茶饭不香,但是今天晚上却胃口大开,不过。。。。。”黑衣人迟疑了一下才道:“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罢”
“主公是否过于在意高平了,据我观察此人虽然智计过人,然而实在没什么野心,主公是不是多虑了?”
“唉”刘备长叹了一声道:“高子清天下奇士,算无遗漏,而且最擅长揣摩人心,针对每个人的个性用计,若其为他人所用,我等命不久矣啊,吾征战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徐州这块立足之地,正可一展抱负,匡扶汉室,不得不小心行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若其不负我,我亦绝不亏待他”。
“主公胸怀天下,属下不及也”黑衣人恭敬的道。
“呵呵,义先也学会奉承人了,没别的事情也早些休息去吧”刘备笑着道。
“属下告退”
“希望我的暗棋永远不会用到吧”当黑衣人悄悄从窗口消失之后刘备自言自语道,声音中透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州牧府,高平卧房,迷迷糊糊之中,高平挣开眼睛突然发现小兰、小玉两个丫头长大了,亭亭玉立,正巧笑嫣然的向高平床头走来。
“先生醒了,女婢服侍先生穿衣吧”小玉甜腻的声音勾人心魄。
“先生先洗洗脸吧”小兰端着铜盆笑盈盈的道。
“啊!“高平站起身,刚将双手伸入盆中却发现那铜盆之中乃是血水,高平惊惧地退后两步,此时小玉、小兰面色狰狞,分别从怀中掏出匕首向高平刺来,高平左躲右闪口中厉喝道:“为何要行刺与我?”
“哈哈哈”小玉狞笑着道:“因为主上让你死,所以你必须死,哈哈哈,纳命来”
“啊!不要”高平身中数刀,突然大叫一身猛得睁开了双眼,却原来是一噩梦,高平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后怕不已,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先生怎么了”这时听到高平喊声两个小丫头快步跑进来急迫的问道。
“别过来”高平下意思的向床榻里面躲了躲,仔细看清小兰小玉还是十二三岁的样子,随即长舒了道:“刚刚做了个噩梦,倒是惊扰你们姐妹了,没事了”
高平突然想到晚饭前两人怪异的举动随即沉声道:“你们有是么事情瞒着我?”
小玉脸色一变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啊”
“小兰,你说小玉有秘密,是什么,快说,不然我将你们全都赶出去?”高平心中疑心大起,再结合自己的梦境不由寒声呵斥道。
“先生千万不要赶走我们啊”两人惶恐的跪下哀求道。
“哼!从我一回来就感觉你们不对劲,还有当时小兰手中拿的帛绢是什么?是何人给你们的?还是你要去送给什么人?快说,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意欲何为?”高平怒气更胜,想不到自己好心收留她们,如今却成为了敌人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