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方成对面的人仰天哈哈大笑,捋着雪白的胡子长叹道:“真是没想到我白门后山竟然来了一个奇才!”
方成暗暗倒吸了一口气将自己体内不断翻涌的气息压制下去,然后运功不断运转。
等到对面的声音落下,方成这才算是看清楚了刚刚攻击他的人,长发披于脑后,须发皆白,尽管老态龙钟,却又眼神清亮,谈不上道骨仙风,却在宽阔的身体上来了几许心宽体胖之气。
方成不由自主攥紧了手中的洛水剑,他今天可算是踢到铁板了,真没想到这后山之中竟然藏匿了一位高人,难道这老头是这些白衣剑士的师父?
“参见祖师!”那些白衣剑士兴奋地盯着白衣老头,激动地上前道:“是我等弟子无能,不能对付这大胆闯进后山的盗贼,让祖师出山,弟子该死!”
白衣老头又是哈哈一笑,挥了挥手道:“与你们没有关系,这小子深受迅捷,身负龙气,又是一个千百年来不可多得的奇才,你们抓不住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白衣剑士们不服气地瞪着方成,可他们祖师爷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失,方成直接将洛水剑挡在身前,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不料白衣老头却捋着胡子,不急不忙道:“小子,你速度虽然快,天赋异禀,但是你还没有到我这种程度,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速速离开吧。”
方成心中苦笑不迭,你有心放我走,但是系统却不肯放过我,我现在走了,那么一会没命的就是我!
既然两边都有可能没命,那他何不抓住这个机会争取一把呢?
这时,方成竟然有了一种刀尖舔血的急迫感。
白衣老头见方成许久未动,眸子中闪过一抹惊异。
可他还没有说话,那群白衣剑士已然叫了起来:“祖师爷,这等毛贼觊觎我们后山的宝贝,还是不要放走他为好!我们众弟子合力,定然能杀了这毛贼!”
说完,白衣剑士们提剑朝着方成飞来,一个个杀气十足,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收拾掉方成,挽回刚刚丢失的颜面。
方成冷笑一声,那群白衣剑士还没有来到他跟前,他手腕一转,洛水剑便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光。
银色的弧光带着千军万马之势,顷刻之间就飞到了白衣剑士的面前,白衣剑士还没有反映过来,他们一群人便人仰马翻地跌倒在地!
方成冷笑一声,这才将目光转移到了白衣老头的身上。
“看来你是不肯走了?”白衣老头勃然大怒,他纵身飞到空中,头发被风吹拂着,随着他厚重的白袍在空中烈烈飞舞,他身上的灵气飞快冲出,压在方成头顶。
方成双臂一阵,他的灵力也快速冲出,洛水剑在他头顶迅速旋转,白光不断溢出,水绣龙纹如同波浪一般在方成头顶铺展开来,和白衣老头的灵气对峙着。
一开始方成还能抵挡一下,可渐渐的,随着白衣老头灵力的加大,他的灵力以及他竟然被压制得不断下沉!
方成咬着牙,死死地抵挡着压迫而来的气势。
可就在这时,他体内像是有什么冲开了一半,他情不自禁大喊一声,这声音自肺腑而出,震天彻底!
方成身形骤然一转,竟然化作了一条苍龙!
他浑身银光闪耀,颀长的龙身柔韧有致,无形中带着神圣不可侵犯之气,身上的每一个鳞片都像是在鬼斧神工之下精工细作而成!
白衣老头祭出的灵气就像是一面镜子一般,在方成的龙腾之爪下碎成碎片!
而方成周围,以及整个绿野长林当中全部被方成身上的水绣龙纹布满,犹如苍苍莽莽的汪洋大海一般,可在这汪洋大海之中却闪耀着阵阵寒光,那是洛水剑剑身上溢出的寒光。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绿野长林中的参天大树,竟然在顷刻之间夷为平地!木屑在空中不断翻飞。
白衣老头躲闪不及,被方成散发出来的龙气直击胸口,一口鲜血喷出,直接跌倒在地!
那些白衣剑士更不用说,在这摄人心魄的灵力之下,一个个抖如筛糠,面若死灰。
方成深吸一口空气中的灵气,又是一声龙啸。
他在空中游走一番之后,这才化作人形接住了洛水剑。
方成惊奇地看着自己,在刚刚那生死关头,他竟然化作了龙形!
让方成惊奇的是,在木屑纷纷下落之中,他竟然在绿野长林之中看到了一潭幽深的湖水!
现在四处都漫天飞舞的木屑,可是这湖水周围却不沾丁点木屑,犹如一面平静的镜子。
这样的奇特景色,让这潭湖水在木屑漫天飞舞的绿野长林之中越发显眼。
方成心下好奇,便要飞身去看。
就在方成落地的一瞬间,绿野长林中深潭之水宛若沸腾一般,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不要!”白衣老头口吐鲜血,想要站起身来,可是他挣扎了几下,却怎么都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深潭之水忽然冲天而起。
一束金光从水柱中涌出,冲散了四周的木屑。
骤然间,风起长林,众人都被这强劲的烈风吹得睁不开眼睛。
方成咬牙,身子一个翻转,便来到了湖水跟前。
随着那水柱渐渐落下,方成发现在那水柱之中散发幽幽金光的不是别的东西,竟然是那座红黑金蟠螭药鼎!
金光之中,红黑蟠螭药鼎通身呈现出黑金之色,光亮如新,黑色的药鼎上面则雕刻着红色的蟠螭。
这些红色蟠螭攀附在黑金药鼎之上,腾云驾雾,傲气尽显。
方成几乎连红色蟠螭眼睛上的纹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一瞬间,方成心中不由得再次感慨于天兵神器穷工极奢的工艺!
灵气一股一股的从黑金蟠螭药鼎中冒出,让方成心生摇曳,这黑金红蟠螭药鼎本身就带有得天独厚的灵气,若是他再将药材放在里面用他金玄之气炼制,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