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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黑暗骑士与咲耶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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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小早川响花提及“人体试验”的瞬间,少女便觉得浑身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剧痛,这种痛苦仿佛深入了灵魂的深处,远胜于她肉体所承受的痛楚。顿时,少女的浑身上下便涌动起漆黑如泥泞的混沌与腥红如污血的疯狂气息,两者交织在一起,瞬间便让寄生在她体内的植物尽数枯萎泯灭,而原本已经云雾化的身躯也重新凝实,化作了实体。

“什么!?”小早川响花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顿时不敢置信的喊叫起来,然后同时将手伸向前方虚握,让一团虚无却又斑斓的纯粹“色彩”在她的手中凝聚起来,化作一团能量。这就是来自星空的色彩,存在于与人类不同的物理法则中的异物。它能够吸收周围生命的生命能量,令一切枯朽衰败。在敌人支配着黑暗的空间、隔绝着她与超空间的维系,并且能够摆脱薛定谔寄生植物的现在,这就是她仅存的基础攻击。

但是,就在“色彩”被射出的同时,少女的身体却再一次爆散开来,只不过这一次却是她主动为之。灰白的血肉一下子弥漫,化作混沌与血腥的迷雾。同时,少女那稚嫩的童声却在虚空中响起,化作恐怖的诅咒:“杀了你!”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仿佛无数女妖与亡灵的哀嚎,在黑暗与虚无中此起彼伏,化作诅咒的浪潮。侵蚀着小早川响花的精神。

最后,陷入疯狂的少女如咆哮般的喊出:“变神!!!”

突然,虚无空洞的“虚空”蠕动起来,混沌黑暗的“阴影”蠕动起来,血腥堕落的“存在”蠕动起来,三者朝着小早川响花的眼前聚集,再度凝成了模糊的少女之姿。

首先是凝聚出了冰冷空虚、散发着幽幽冥光的一根根枯瘦的白骨。这些白骨没有形质,仿佛鬼故事中的骷髅幽灵般透明,但隐隐约约的,这些白骨又仿佛散发出银色的光泽,宛如铸造夺命凶兵的浴火之钢。屠戮性命的钢铁与无血无泪的苍白,两种死亡之色交织如一,彰显着死亡如寒霜般的无情与如魅影般的空洞。

那枚铭刻着火焰文字的戒指一下飞起,主动将自己套在了骨骸的手指之上。

紧接着,血腥的雾气朝着那冰冷凶厉的骨架凝缩起来,化作了少女的寸寸血肉,最终化作她赤条精光而又玲珑精致的胴体。虽然它依旧病态,但在血雾的缠绕之下,却仿佛生出一种妖异的魔性之艳。轻薄的嘴唇之上涂抹着玫瑰色的鲜血,五指之上的指甲变得鲜红而又修长,美丽却又残酷。一头秀发甩去了黯然灰白,化作了纯银的瀑布,典雅而又堕落。残存的血雾则瞬间朝着少女白皙的身躯袭去,缠绕、包裹为了一席鲜红的宫廷连衣长裙,将少女衬托的宛若高贵的王族。

那混沌般的黑暗如泥泞般覆盖在少女的娇躯之上,却在刹那间化作如黑色的丝质手套、腰间的束腰与双腿的吊带丝袜,最后则形成了漆黑丧服般庄严肃穆的黑纱披风,它裹在少女的身上宛如黑天鹅的羽翼般让她徒增优雅,但却又时而化作虚幻的迷雾在她的身后拖出弥漫的黑云。从那暗黑的云雾之中,一对蝙蝠般的暗影之翼延伸而出。随之发生变化的,还有少女的双眼。原本幽黑深邃的瞳孔一下子仿佛燃烧起了赫色的魔焰,火焰亦出现在少女的眉心,构成了“燃烧的三眼”。

在少女的五指上浮现出像是骨骼又像是钢铁的银色装甲,而从小腿至双足处则生出了宛如蜘蛛般的血色外骨骼装甲,它们微微反光,宛如暗红色的高跟长皮靴。

最后,少女轻轻地朝着前方一伸手,那柄之前落下的匕首便自己飞回了她的手中,而上面的黑色宝石与暗红晶体则瞬间喷涌出血色与暗黑,交织在剑刃之上,竟化作了长达一米有余的暗红色无形剑刃。而在剑刃之上,浮现出了以魔焰铭刻的剑之魔名腥红魔剑(crimson mulhotep)!

“暗黑骑士诡道伶臣(dark rider harlequin)!”

少女宣告着自己的存在,然后她将手中的魔戒一闪,然后呼唤着自己仆从的魔名:“腥红堕兽炎魔狱鸟(crimson fellbeast barshantak)!”

瞬间,在她身后的暗影中,一只漆黑与腥红的异种魔兽犹如钻出水面般从阴影中浮现。这只魔兽形如生长着军马之首的鸟类,两只眼睛同样迸射着赫色凶光,它的头顶还生着恶魔般的燃烧之角,这一切都让它看上去恐怖异常。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与腥红的外骨骼,如同覆盖着厚厚的盔甲。双翼却没有羽毛而是生着蝙蝠般的双翼,它的腹部宛如肿胀,如同蜘蛛,尾巴则犹如一条燃烧着烈焰的多节钢鞭。它的血盆大口之中犬牙交错,还有两对昆虫口器般的巨钳。四对节肢在魔兽的胸前紧紧交错,宛如逆向的胸骨,但又随时都能张开化作八支恐怖的魔枪。

“大姐姐……小薇不要再和以前一样被折磨了!绝对不要!”当这一切都完成之后,她瞬间便将手中的剑刃指向了小早川响花,双眼之中充满了愤怒的憎恨:“所以小薇要用这力量……杀了你!”

瞬间,她便猛然出现在小早川响花的身边,举起银白冰冷的魔剑朝着紫罗兰的少女斩去!

“砰!”但突然,传来了剑铁之间激烈碰撞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小早川响花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此时的小早川响花双眼中的金色光芒愈发闪耀,她的头顶则如古希腊的阿波罗神般戴着月桂的王冠,脖颈上串着一串粉色的天竺葵,宛如神话中的花仙。她身上原本的衣物都消散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淡紫的文胸与黑色的安全裤,取而代之的则是紫罗兰色的丝绸露背礼服,上面开满了各色异样的花朵。而在她裸露的挺拔背脊之上,竟生长出犹如热带植物般的巨大叶片,无数的斑斓色彩将其托起,令其化作巨大的飞翼。

而在少女此时的手中,则举着一把昏黄的槲寄生之剑挡在了魔窟剑之前。

看到自己的攻击竟被对方突然拦下,小薇顿时一愣,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也是‘变神(paradeigma)’吗?”

“嗯……没错”少女一边奋力的抵抗着魔剑的来袭,一边咬着牙喊道:“星空彩华耶姬(colour outspace,blossom mode)!”

【名词注释】

腥红魔剑(crimson mulhotep):为腥红、魔窟剑和霍提普三者的结合。魔窟剑(mul blade)为魔戒中的戒灵之首,安格马巫王所持有的魔剑,被其斩中者的伤口无法愈合,生命亦会逐渐流失,最终化为亡灵。小薇手中的这一把剑为其仿制品,并在其中镶嵌了“绯红之王的魔眼”(black thirteen)与“闪耀的偏方三八面体”(shining trapezohedron)的赝造品,本身即为恐怖的魔剑。

顺便一提,小薇手上的戒指是统御魔戒(ringpower)的仿造品。

暗黑骑士诡道伶臣(dark rider harlequin):小薇“变神”后的形态。结合了戒灵(nazgul)、绯红眷族与百万宠爱者的合成型灾血。其诞生并非自然之物。

“戒灵”是《魔戒》中被统御魔戒腐化的人类诸王变化的形态,他们的身体不断干枯直至无形,只能依靠漆黑的披风才能让人看出。在托尔金先生的作品中,虚无与黑暗都是为了突出“罪恶即虚无”这个主题。戒灵也被称为“黑暗骑士”(dark rider)

绯红眷族a的是黑暗塔系列中被腥红之王(crimson king)转变的吸血鬼。本书的主要线索之一的“绯红神灾”就是a史蒂芬金的黑暗塔系列。之所以大多数地方用的是scarlet而不是crimson,是因为crimson king会让我想起另一样东西。

百万宠爱者a的是克苏鲁神话中奈亚拉托提普以化身“秋之男”或“百万宠爱者之父”降临创造的子嗣后代。这里小薇体现的是能够以闪耀的偏方三八面体召唤的化身“夜魇”的特征,其如同一只拥有燃烧的三眼的蝙蝠。奈亚拉托提普被格兰特莫里森称为“小丑”(harlequin)。

腥红堕兽炎魔狱鸟:小薇的召唤兽,或者说是她力量的分身。融合了蜘蛛化的绯红眷族、夏塔克鸟与炎魔的特性。barshantak是bar和shantak的结合,魔戒中的炎魔被称为barlog,其中bar的意思是“火焰”。之所以称为“堕兽”则源自于魔戒中安格马巫王的骑乘物堕兽。

变神(paradeigma):变神的日语读音为henshin,和变身是一样的。本文中其等同于paradeigma。为希腊语之“模范”,等同于英语中的paradigm。柏拉图在《蒂迈欧篇》中用这一词代指巨匠造物主德谬哥,神即为物质世界之原型、模范。本文中所有的“变神”,都是从人类之躯获取力量、接近更高层次事物(如天使、旧日支配者或是高次元自我)的过程,们便象征着某物原型的概念。

耶姬:日本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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