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杵看着跪倒在地的一群长老,叹息一声说道:“各位长老先起来,这件事慢慢商量可好,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老杆头走到北宫杵身边说道:“还需要准备什么?你现在是雨族唯一的继承人,你若是不继任族长之位,雨族立刻就会分崩离析,难道你愿意看到祖先的心血付诸东流?”
北宫杵为难道:“可是我资历尚浅,修为也不高,对于咱们雨族的阵法一道更是粗劣不堪,我这样的人担任族长的位置,怎么能够服众呢?”
老杆头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对北宫杵笑着说道:“你说的那是以前,大司命被邪祟附体之后,他就在你身上暗中动了手脚,不过现在随着他的死,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你是我雨族最正统的血脉,资质如何会差?”
老杆头提高声音:“更为重要的一点,我们雨族的传承之宝阴阳造化轮已经跟你完美融合,他将在你的手上,发挥更大的威力。”
北宫杵呆了一呆,低下头看着手中已经重新散发光芒的阴阳造化轮,他轻轻的一松手。
阴阳造化轮就自动升上半空,悬浮在他的头顶,洒下青白两色的光辉把北宫杵包裹起来。
一时之间,北宫杵果然觉得自己跟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他身上似乎少了一些无形桎梏和枷锁,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不少。
阴阳造化轮主动认主,这也让雨族之中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彻底的息了心思。
看到北宫杵似乎还有一丝犹豫,郑乾走上前来,对他笑道:“北宫杵,你早就已经脱胎换骨,是该担负起你的责任,我们都相信你能行。”
北宫杵转过头,看到郑乾,大黑狗,哮天犬和小鸡崽子都对他点头。
小鸡崽子还使劲的挥舞了一下拳头。
北宫杵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你们也觉得我应该接过这个担子吗?”
郑乾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别犹豫了,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北宫杵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对老杆头和诸多长老说道:
“即是如此,那么我就不推辞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请老杆头出山,担任大司命一职。”
老杆头弄了一下,紧接着苦笑道:“这下可好,把我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众多长老哈哈大笑:“老杆头你就不要推辞了,除了你之外谁还合适担任这个大司命的位置。”
北宫杵决定要担任雨族之主,郑乾等人只好留下多待了一天。
北宫杵在雨族大典,对所以族人宣布正式担任雨族族长的位置之后,才启程离开。
北宫杵一直郑乾等人送到十里之外。
老杆头出现在北宫杵身旁,遥望着远方说道:“族长,已经看不到他们身影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北宫杵转身,眼神慢慢变得坚毅起来:“走吧,若做不好这个族长,他日相见,我也无颜见这些老朋友。”
北宫杵担任家主之后,马上颁布了第一条家主令,为了休养生息,雨族宣布封山三年,断掉一切和外界的联系。
郑乾等人听说这件事情之后纷纷欣慰的点头,经过大司命这件事情,雨族被折腾的千疮百孔,的确是需要时间来休养生息。
在路上,哮天犬喋喋不休:“黑哥,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听我跟你讲啊……”
哮天犬就把大黑狗昏迷之后,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全部都给他讲述了一遍。
大黑狗听完之后,略有遗憾的说道:“我竟然错过了这么多精彩的事情,实在是可惜。”
郑乾哈哈一笑:“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我们共同参与,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对阵法一窍不通,有时候被逼的颇为狼狈,你回来就好。”
大黑狗看了他一眼:“你们几个阵法造诣也就比我弱一点,哪里一窍不通了。”
郑乾摇摇头:“阵法一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更何况术业有专攻,还是有你在比较好。”
大黑狗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露寒茫:“该死的邪祟害我沉睡这么久,应该好好的跟他们算算帐。”
小鸡崽子也鼓掌道:“是这理儿,咱们已经破坏了些碎的这么多阴谋,估计他们也恨我们入骨了,哈哈……”
一群人有说有笑,重新踏入修行界。
在一家客栈之中,几个人风卷残云,一桌子酒菜一扫而空。
大黑狗端起面前的酒碗,咕咚咕咚全部喝了进去。
他一抹嘴巴:“痛快,酸甜苦辣,这才是清醒的滋味,我从来不知道大碗喝酒,竟然这么痛快!”
郑乾看着大黑狗微微一笑:“看你这喝酒的姿势,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大黑狗一愣:“哦,是那个叫许少商的吧?”
哮天犬拍掌道:“没错,许少商的家伙无酒不欢,嗜酒如命,为人却相当仗义,你肯定会喜欢他们……”
小鸡崽子单手托着下巴:“许少商和蓝蝶衣携手闯荡天下,现在也不知道跑去哪儿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小鸡崽子这么一提,郑乾也皱了一下眉头。
的确是如同她所言,这一路上走来,竟然没有听到许少商和蓝蝶衣的消息。
以许少商那种火爆脾气,一旦离开宗门就如同龙入大海,肯定会闯出偌大的名声,怎么会籍籍无名?
哮天犬嘀咕道:“这两家伙不会退出江湖,找一处田园之地去隐居了吧?”
郑乾看了他一眼:“绝对不可能,别人的话或许会这样,但是许少商和蓝蝶衣激昂热血,除非遇到巨大挫折,否则不会退隐江湖。”
“找个人打听打听!”
大黑狗抬起头来:“论打探消息,我倒是记得有这么个组织,咱们去找找看……”
几个人在城池之中兜兜转转,终于在南城一条街道的巷尾,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不起眼儿的当铺。
门框上面一块三尺宽的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不二家。”
那块牌匾被风沙和雨水侵蚀,已经模糊不清。
上面的字迹弯弯曲曲的小老鼠尾巴一样,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