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问:“那姚兴平大概是30岁了吧?”
杰尔森点头说道:“嗯,若说这是重大情报的话,确实也是,不过最重要的情报是,我知道他在哪里!”
众人心中狂喜,问道:“他在哪!?”
“就在永和部落的“天鹰矿场”内!”
贾富贵不禁发问:“天鹰矿场!?是启明公爵嫡系下的矿场!?”
雷诺疑惑,问道:“天鹰矿场又是什么?”
贾富贵解释道:“天鹰派是一个家族,族长就是启明公爵,擅长体术与精神控制。”
众人明白,那瓦伦西亚担忧道:“杰尔森,那太子到了敌人的矿场,那岂不是危险极了?”
杰尔森点点头,说道:“是很危险,可是某个程度来说,又是很安全。”
冷暖说道:“逆思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吧。”
夏洛特点点头,又问:“别人认不出他来?”
杰尔森说道:“我相信他是做了某些伪装吧,又或者说,这些年来他可能在那不分日夜劳作的矿场中死去了也不一定。”
雷诺笑道:“进去瞧瞧不久行了。”
琴韵担忧道:“那矿场,恐怕是有去无回吧!?”
杰尔森摇摇头,说道:“非也,只要有金币,就能赎人,若是无亲无故,恐怕在里面就是被关一辈子了。”
梦呓骂道:“赤裸裸的人肉工场!拿人口当牲口使!”
冷暖与夏洛特对视一眼,说道:“要不,咱俩就去一探究竟?”
夏洛特一笑:“天鹰派擅长体术与精神控制,我们两个去最适合。”
贾富贵骂道:“不知死活的家伙,在里面一旦反抗,就会被打得很惨!而且脚上会被锁上枷锁,打起架来好生麻烦!”
瓦伦西亚轻声说道:“我。。。我体力好,力气挺大的,就算被锁上枷锁,也不碍事。”
冷暖点点头,说道:“瓦伦西亚,你还小,留下来保护梦呓与琴韵姐姐。”
他扭头,看着见说道:“师傅,我知道你担心咱们,可是我们混进去,是找得姚兴平的最好方法了,更何况我们有金币,可以把我们赎出来。”
贾富贵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要务必小心,不能闯祸,找不了就不要勉强了,你们得知的情报,够你们在这里死上好几回了。”
杰尔森看着雷诺,说道:“那雷诺就和我乘坐飞鸟去边境,寻那崇明公爵,把这情报告诉他!”
梦呓与琴韵问道:“那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夏洛特笑道:“你们每天都得去一趟矿场,看看我们还活着不就行了。”
梦呓听言,猛地一拍他后背,骂道:“正经点!”
冷暖笑道:“你们两个,平时里准备一下药物,每天去一趟矿场,看看我们是否要求你们把我们赎回去就行了。”
二女点点头,说道:“那计划基本就制定完成了。”
夏洛特说道:“这就是大概了,杰尔森,你知道姚兴平有什么特征吗?说出了好让我们容易找人。”
杰尔森说道:“他现在大概30岁左右,若是日夜在矿场劳作,样子必然更为苍老,他左肩有一鹤图案纹身,左脸有一道半截尾指长的伤疤,浓眉鹰目,挺英俊的。若你们确定了人选,便问他一句:“山苍有石,名曰鹰胆”,他答你一句:“白胜有鸟,名曰仙鹤。”的,便是姚兴平了。”
众人又详谈了明细,休息一晚后,正式开始了计划。
次日,雷诺与杰尔森便启程去寻崇明公爵了,而冷暖与夏洛特换了一身旧衣服,解除了身上的负重后,便往街上走去。
不出他们所料,街上巡逻的士兵来回频繁,冷暖笑道:“别人想方设法避开这些士兵,我们却故意来惹事!”
夏洛特嘿嘿一笑,说道:“咱们那次把那元德几人打得落花流水,竟也是大半年的事情了。”
冷暖叹道:“是呀,日月如梭,想不到我们胆子长毛了,竟然去送死,来吧,兄弟!”
夏洛特无奈一笑,朝着士兵来的方向怒吼一声:“我打死你这王八蛋!”
他说完,一拳打向了冷暖。
冷暖低骂:“你好呀,叫我王八蛋!”他故意挨了一拳,大叫起来:“哎呀,你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二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那些铁甲兵可乐了,一拥而上,把二人捆了个结实,骂道:“当街闹事,被我们捉个正着,要么叫人来赎人,要么就被关进矿场!”
夏洛特哭诉道:“官爷,饶命呀!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冷暖也哭诉道:“我们两个无亲无故,被关进去就出不来了,您大爷行行好,把我们放了吧!”
谁知道那士兵大笑:“无亲无故还敢惹事,乖乖地干活去吧!”
他大手一挥,手下就把二人押走了。
梦呓与琴韵、瓦伦西亚在远处看见二人故意闹事,也是不禁一笑,可是很快就担忧起来:“希望二人化险为夷,顺利寻得那姚兴平吧!”
那押送的士兵很快就把二人送到了矿场,命令他们脱光了身子检查一番后,领了工牌,就被赶进了矿场。
一矿场看守见来了新人,拿着鞭子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奸笑道:“来了两个小伙,看来咱们有得玩了!”
那些衣服统一的看守哈哈大笑,纷纷投来不善意的目光。
冷暖菊花一紧,又看了看那些正在劳作的囚犯,见他们个个身上都有伤痕,一脸无奈地看了自己一眼后,又继续采矿了。
夏洛特轻声说道:“这些看守都是天鹰派的人吧?看样子好像都会武功呀!”
冷暖还没回答,一鞭子就挥在了夏洛特身上,疼得夏洛特大叫。
“妈的!谁准你说话了!?”那头目骂道:“听好了,你们在这一切吃喝拉撒,都得听我们的!我让你说,你就说,让你睡,你就睡!明白吗!?”
二人自然是连声应诺,冷暖问道:“这位大爷,怎么称呼呢?”
他语气充满了敬畏与奉承,那看守也不好发作,便回答道:“本大爷叫罗景,你们叫我罗爷便是!”
夏洛特点点喊道:“罗爷好,罗爷好,往后的日子,还望您多多照顾!”
罗景瞥了他一眼,说道:“有钱就照顾你,没钱我就禁锢你,别废话了,赶紧去干活!”
二人被分配到一个搬石头的工场,和那些囚犯一样,二人脚上都被锁上了枷锁。
冷暖轻声道:“这些枷锁的重量还比不上我们平时修炼的负重。”
夏洛特偷笑,说道:“那咱们就当作死换了个地方修炼吧。”
他话音刚落,一鞭子又甩了过来,骂道:“别磨磨唧唧的,赶紧搬!”
夏洛特刚刚想发作,却被冷暖用眼神劝住,夏洛特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搬石头了。
待那罗景走远了,夏洛特才骂道:“这罗景,出去后我让他好受!”
冷暖笑道:“他这是给咱们一个下马威!咱们还是找找看,那个人脸上有疤痕吧。”
夏洛特暗骂:“你瞧瞧,这些囚犯,哪个人脸上没疤痕的?”
冷暖这时候也犯晕了,低声说:“是呀,这些囚犯多多少少都被打过,脸上都有疤痕。”
夏洛特说道:“等一会热了,那些囚犯就会脱衣服了吧?到时候看看谁有纹身。”
二人商议好,又埋头搬石头了。
这时候,一笑嘻嘻的囚犯提着一壶水走来,夏洛特以为是给他们喝的,连忙伸手去接,却被那囚犯骂了一句:“傻子!这是给咱们罗景大爷的!”
他屁颠屁颠的给罗景倒了水后,又帮他扇扇子,极力地讨好着罗景。
夏洛特轻声骂道:“看他那恶心样,一点尊严都没,脸上那半张火烧过的脸,老恶心了!”
冷暖瞧得仔细,发觉那人脸上确实有被火烧过的疤痕,透过他破破烂烂的衣服可以看出,他整个后背也被火烧过,冷暖心中一惊,说道:“看样子他曾经被烧得很惨呀!”
这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搬着石头从二人身旁走过,说道:“那人叫火疤,进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子了。”
冷暖问:“他不用搬石头?”
那老头解释道:“他整个左臂被烧伤了,使不了劲,领头见他拍马屁的功夫还可以,就安排了给看守送茶水的工作,干了好像有十多年了吧。”
二人点点头,刚刚想继续问,又被那罗景呵斥了:“新来的那两个,是不是活腻了!?”
二人装作头也不敢抬的样子,连忙搬着石头走开了。
那火疤见冷暖二人不识时务,也是摇摇头,说道:“罗爷,干嘛要和他们计较,来来来,天气热,您多喝一晚茶水。”
罗景笑道:“你这火疤,真是会说话,你没事就多点说一下新人,免得我操心!”
他说完,咕咚咕咚地把水喝完了。
夏洛特远远望见,不由得吞了一个口水,骂道:“罗爷罗爷,看我到时候不一巴掌拍死你!”
干了一早上,终于到了吃饭时间了。
二人排队领午餐,这一看,傻眼了:那粮食就一团类似于番薯之类的粗粮,一大杯水,没了。
冷暖心想:“这样的劳动配这样的午餐,就算壮得像头牛也会被饿惨呀!”
可是他见一众囚犯吃的津津有味,心中也是顿觉心酸,他没有想太多,张口就吃了下去,也不管那番薯味道有点怪怪的,往嘴里一通乱塞,把水喝完,总算填饱了肚子。
夏洛特一咬牙,也咽了下去,轻声说道:“林叶,还有吗,我还有点饿。”
冷暖鄙视了他一眼,骂道:“能有点出息吗?”
夏洛特无奈,说道:“不知道今晚是不是也吃这个了。”
冷暖笑道:“刚刚吃完中午的,你就惦记晚上的,你也真行呀。”
吃饭时间,是白天唯一能互相交谈的时间段。
“喂,你们两个新来的吧?看你们不像本地人。”一个头高高的青年走了过来:“我叫高佬,你们呢?”
“我叫小林。”“叫我小夏就行了。”
高佬轻声说道:“你们在外面犯了什么事情?”
冷暖回到:“和别人打架,打伤了一富家弟子。”
夏洛特不明白为何冷暖要说谎,便也点头称是。
高佬嘿嘿一笑:“挺能耐的呀,居然打了富家弟子。”他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观察他们后,便问道:“外面情况怎样了?”
冷暖反问道:“什么怎么样了?对了,你是犯了什么被关进来的?”
高佬无奈一笑,说道:“当时饿得要紧,进了官兵家里偷吃的被抓了。”
夏洛特笑道:“看来你真是饿疯了。”
可是冷暖轻轻用手按了一下夏洛特,对高佬说:“你想知道些什么?”
高佬又问:“我就想知道外面的形势如何了?”
冷暖摇摇头,说道:“还是那样压抑,民不聊生,一潭死水。”
高佬听后,压低声音问道:“革命军有没有打过来了?”
冷暖环顾四周,除了十多米外有些囚犯在休息外,没有其他看守在,便回答:“没有,可是官兵正在日夜搜索革命军。”
高佬听后,似乎有些丧气,说道:“像我这种穷人,不知道哪天才能被释放了。”
他说完,说了声谢谢后,便离开了。
夏洛特问冷暖:“你刚才为什么阻止我说话?”
冷暖低声道:“刚刚那个高佬,是一个腿法高手。”
夏洛特一惊,问道:“何以见得?”
冷暖轻轻说道:“你没留意他的脚吗?同样是锁着枷锁,却没有多少勒痕,你看看我们的。”
夏洛特低头一看,二人的脚都有一些明显的勒痕,不禁说道:“果真如此,那他是好是坏你能分辨吗?”
冷暖摇摇头,说道:“暂时还不能,咱们多留个心眼。”
夏洛特点点头,说道:“下午就更热了,咱们可看个仔细了。”
可是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因为天鹰矿场非常大,为了方便管理,便一分为四,而分工合作的囚犯多达二千多人,加上看守非常严厉,一天下来,冷暖见的人还没超过一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