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认你做师父。”武辰辰硬邦邦的拒绝。
她有自己的想法,对方虽然强大,看上去很厉害,但太冷漠了,连自己的侍女被杀都毫无波动。
她与武明月对战之时,轮回之光冲破岁月之力的牢笼的那一刻,赵九昼肯定有能力拦下她的至尊术,但却没那么做。
这显然是觉得武明月没有多少价值,即便死了也不可惜。
这样的人,即便强大又如何。她若是做了对方的弟子,没有达到对方的期望,下场能好到哪去。
相较而言,她还是更相信相处了几年的王昊。
大魔王虽然很坏,很腹黑,但对她还是很好的,修行资源从不短缺,还时常训诫一下她做人道理。更重要的是,在王昊身边,还有好几位她的好姐姐,每一个都很宠她,把她当成宝贝疙瘩。
所以说,她不能走。
一旁,听到小丫头拒绝的那么果断干脆,王昊还真有点感动。
多少有种没白养这条小泰迪的感觉,知道认主,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虽然能搞事,但对他这个主人还是有感情的。
不过,感动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担忧起来了,看着赵九昼觉得一阵头大,对方强的过分,现在的他根本不是对手。
虽然刚才小丫头解决了武明月,为他从赵九昼那里掠夺到了一些气运。
但那根本微不足道,相较于赵九昼就是九牛一毛,什么效果都起不到,什么也都影响不了。
听到武辰辰的拒绝,赵九昼并没有恼怒,依旧面不改色。
不过,心中多少有了一丝不愉。
他是何等身份,昔年,他还未找回身体的时候,还是一头苍鹰。无数人想要拜他为师,甚至不远万里而来,一路跪拜,虔诚之至。他都不愿意收下,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给予三招两式的指点。
而今,他折身亲自开口要收徒弟,放低了姿态,居然还有人拒绝,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赵九昼双手负立,站在了一旁,沉着脸不说话了。
然后,那头老龟很有眼力界的站了出来,大声呵斥,道:“不识抬举。”
“大人是何等人物,至高无上,就是道统之主遇见了都要逢迎,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大人仁慈才给予你恩赐,打算收你为徒,这是天上掉下的好事,你有什么资格与底气不接受。”
老龟很傲气,对着小丫头横加指责,一脸的不悦,为自家主子言声。
只是,这些作态在武辰辰眼中无用,很是可笑,就像是一个滑稽小丑在表演,引不起她的半点重视。
武辰辰撇了撇嘴,道:“你算哪根葱,也敢这么对我说话。”
“你家大人想要收我为徒,尚且很客气,你一个奴仆,有什么资格放肆。”
小丫头很胆大,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压根就不怵,觉得这对主仆其实并没什么了不起,就是喜欢卖弄,装腔作势。
大魔王都是通天境了,在争夺魔帝传承的时候横推,所有人都不是对手,难道这个什么赵九昼就会比大魔王强吗。
小丫头觉得不可能,对方要是遵从百族战场的法则,进入的时候不到三十岁,那对方就不可能强到哪去,顶了天也就与王昊一样,不可能再强了。
当然,这是她一厢情愿的猜测,并不准确。
场中,有她这种想法的人也有一些,觉得赵九昼虽然强,但更多的还是他的奴仆在吹嘘,顶了天也就是刚迈入超脱境。
毕竟,像王破那样的绝世奇才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一个纪元都出不了一个。没道理才过了短短二十年,就有另一个人能跟上他的步伐。
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人这么想,更多的人还是觉得对方是个老怪物,修行时间极其漫长,积累了毁天灭地的实力,通过秘法来到了百族战场……
王昊的想法倾向于后者。
对方给予他的压力很大,明显不是装腔作势就能做到的,而且对方的气运之力极多。命格模糊不清,天命石碑甚至给不出对方评价。
由此可见,对方多么强大。
这是一个装逼流的真命天子,从出场开始,就是无敌碾压,一路横推,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分毫。
只不过,这一切小丫头不知道罢了。
她以自己十三年的经历推测事情,有太多的不足。
对于鳌龟,小丫头表现出了充足的不屑,小脸倨傲,连正眼都不带瞅对方一下的,击败了武明月之后,心中膨胀的厉害,对这头强大无比的鳌龟都不怎么看得上眼了。
不就是一头凶王吗,她虽然打不过,但……她可以抱王昊大腿啊。
王昊都通天境后期了,又身负各种神通宝具,肯定能吊打对方。
所以她根本不用畏惧。
她挺直了小身板,小脸上满满的都是骄傲,小手叉在了腰间,牛气的不要不要的。
鳌龟被气的七窍生烟,心中一巴掌拍死这个能蹦的小丫头的心思都有了。
要不是赵九昼就在面前,它需要顾忌对方的想法,它早就动手了,非要好好教训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不可。
一旁,赵九昼却是浑不介意,对于有用之才,他的容忍量还是很大的,只要能为他所用,就算行事方面有些不妥,也可以原谅。
不怕张狂狷傲,只怕没有能力。他赵九昼需要的是有能耐的手下,在将来在那一场可怕的大战之中不拖后腿,而且能给予他一定帮助,而不是只会曲意逢迎,唯唯诺诺。
他将目光投向了王昊,径直看向对方,将身上的威压散发了出来,恐怖滔天,像是一尊远古的神魔降临,又恍如一座太古魔岳从天外降落,压在了人的身上。
王昊感受到了这股威压,心中压力极大,但还是硬扛着,没有表露出什么失态。
须臾后。
赵九昼缓缓收了气势,不疾不徐道:“你这小侍女在比试中胜出,我并非不讲道理的人,可以将星空之路名额给你。”
“不过,无论如何,那死去的人都是我的侍女,我杀得,别人却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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