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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什么不趁机杀了我?”秦阳淡淡地问道。
“朕为何要杀你?”嬴政笑了笑。
“谢陛下不杀之恩,只是在下无以为报。”
“朕不杀你是因为朕有求于你,朕的病朕自己知道,朕的时间不多了。不知秦卿意下如何?”想到自己的病情,嬴政心情很是沉重。他不是固执的人,听了秦阳一席话,他已经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所以他还想做好最后几件事,自己要做的事必须要有人去完成,于是他想到了秦阳,想到了这个自己才认识不到一个时辰的人,想到了这个让自己莫名其妙想亲近又毫无理由地信任的人。
“陛下请讲,在下万死不辞!”
“好,痛快。其一,朕要你留赵高一命,他的事朕自会处置;其二,你所言立储之事朕知道所言非虚,因之朕要立下遗诏,只是不想让他人知晓,所以朕要你帮朕把遗诏送到九原给上将军蒙恬,朕相信你,你一定能做到的!”说完这番话的嬴政眼里流过了一丝决绝。
“陛下!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阳死不旋踵啊!”秦阳伏地而拜。虽然秦阳知道赵高是不能再杀了,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但是面对一位如此睿智的帝王如此的信任,秦阳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一句老秦人的誓言脱口而出。
昏躺在地上的赵高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救他的依然是始皇帝嬴政。
“哈哈……好,说的好啊!好一个老秦男儿。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朕倒要看看有谁敢动我帝国基石,看我嬴政何惧于天!”
在这一刻,始皇帝嬴政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心都熊熊燃烧了起来……
“朕要马上立诏……”
片刻间,嬴政就自己准备好了朱砂、狼毫大笔和丝帛。
秦阳站在案几远端,默默地等候。
约莫小半个时辰,始皇帝嬴政就在两幅黄色的丝帛上写好了两份诏书,用那方和氏璧所制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印玺在诏书的末尾盖上了大印。
然后,嬴政向秦阳招了招手,“秦卿,过来。你来看看。”
“陛下,万万不可啊,帝王立诏书,国之大事,阳一介草民,按律不得与闻啊。阳只管将诏书送到……”秦阳处事极有分寸,他可不想坏了规矩。
“朕叫你看,你就看!你要抗旨吗?”嬴政有些恼怒。
“遵旨。”秦阳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依言走上前去。
“这里是两份诏书,一份是给蒙恬和扶苏的,一份是关于你的。你先看看吧。”嬴政笑着把诏书推到秦阳面前。
秦阳不再推辞,仔细地研读起诏书来。秦阳只见一列列工整的秦小篆体跃然帛上,幸亏他穿越前曾经刻苦研究过秦国文字,这些字倒也都还识得。
两份诏书其一为:“大秦始皇帝诏曰:以兵属蒙恬,与丧会咸阳而葬,会同大臣议立二世皇帝。大秦始皇帝三十七年七月壬戌日。”(注)
其二为:“大秦始皇帝诏曰:秦阳老秦人也,耿耿忠实,可比日月,众卿见之如见朕矣。着其为护诏特使,授五大夫爵,入蒙恬军为将。他日有功再行升迁。大秦始皇帝三十七年七月壬戌日。”
这第一份诏书倒是在意料之中,因为在历史上这份诏书只有前半句,原文是:“以兵属蒙恬,与丧会咸阳而葬”,现在有了后半句,秦阳知道自己的到来已经在改变历史了,所以他没有多大的震惊。
倒是这第二份诏书的内容却着实把秦阳下了一跳。因为秦国的军功爵位共分二十级,分别是:一级公士,二级上造,三级簪袅,四级不更,五级大夫,六级官大夫,七级公大夫,八级公乘,九级五大夫,十级左庶长,十一级右庶长,十二级左更,十三级中更,十四级右更,十五级少上造,十六级大上造,十七级驷车庶长,十八级大庶长,十九级关内侯,二十级彻侯。五大夫为第九级爵位,年俸四百五十石;入军可为万人之将,食300户;如果军功杰出,则食600户,还可以“养士”(自己的家臣与武士)。在秦军中入军十余年,浴血沙场无数次的人也不一定就能积功升到第九级爵位。而且这是实实在在的军权,不同于文职的官员。秦阳有此诏书在手,只要蒙恬奉诏,他即可统领上万的秦军精锐,这就应该是将来秦阳纵横天下,扶帝国于即倒的最大资本。
当年商鞅入秦,以一篇《治秦九论》深得秦孝公的赞赏和信任也还只授了个十级的左庶长;秦惠文王赢驷时期,张仪入秦也只先授了一个客卿之位,并无实际的军功爵位。秦阳寸功未立,与始皇帝谋面也才不到两个时辰,现在始皇帝抬笔就授了秦阳一个“五大夫”,足见始皇帝的胆识和魄力。
“陛下,在下未立尺寸之功,何敢担此爵位,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待秦阳完成君命回来,陛下再授不迟啊。”秦阳感慨万千,拱手说道。
“危难之时,岂能以常情度之。就论你进献良药就已是大功,更何况你现在是临危受命?朕又岂是吝啬之人。你毋庸置疑!”嬴政斩钉截铁地说道。
随后嬴政将诏书各自装入一支铜管里,又用火漆封住。
也许嬴政从未自己制作过诏书,手法很是粗糙,也没有用什么特殊的加密措施。对这密诏依法制作颁发和加密,郎中令蒙毅该是最拿手的人,再就是赵高和曾任过长史的李斯,但是蒙毅已经返回咸阳,赵高和李斯又不能与闻,无计可施之下,嬴政只好自己动手了。秦阳虽然精通历史,但是他对秦国的密件保存制度却也是一知半解,也就没怎么在意。不曾想,这一疏忽后来几乎就要了秦阳的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秦阳接诏!”忙完一切的始皇帝似乎有了些疲惫,药力似乎在开始消退。
“臣秦阳接诏。叩谢陛下。”秦阳大礼参拜之后接过诏书揣入怀中。既然接了诏书,那秦阳就算是大秦帝国的将领了,于是他改口自称为臣。
“诏在人在,诏毁人亡!卿可能做到?”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诏在人在,诏毁人亡!”
嬴政一听秦阳的誓言如释重负,他绕过案几,双手按住了秦阳的双肩。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四目以对,是信任,是激昂,是兴奋,是……
从这一刻起,秦阳已经紧紧地绑在了大秦帝国的战车上,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或者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也从这一刻起,历史开始改变原有的轨迹。秦阳怎么也没有想到,未来的一切已经不再是那么地有迹可循。
“走吧,朕送你出去。”嬴政松开了手,他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伤感,因为他知道两人此次一别也许就再无相见之日了,虽然他对鬼谷一门的“预言”是将信将疑的,但是自己的身体他很清楚。现在就连秦阳那普天之下只有六粒的至宝之药也没有了多大用处,至多让自己恢复了一些精力。自己到底还能挺多久,他心里没底。要不是还有心里放不下的事一直支撑着他,他几乎相信自己会随时随刻地倒下。
秦阳两眼一红,他知道嬴政一直以来都靠着那个该死徐福的一些大阳大猛之药来强聚体内元气,这些药虽然能使人孤注一掷凝聚精神,但是对元气的损耗却是最烈,现在的始皇帝其实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一想到这位伟大的帝王,睿智的“长辈”在三天之后就会病逝于沙丘宫,心中就如刀割一般地疼痛。于是他想改变这一切,他也很想再见他一面。
“我不就是来改变历史的吗,现在诏书已经立了,历史已经开始改变,我为什么就不能再改变一些?或许这药会延长始皇帝的生命呢?”
想到这里,秦阳急忙掏出了那个药瓶,倒出了三粒。随后再次拜倒在地:“陛下,臣恳请陛下允我三事。”
“秦卿但说无妨。”
“其一,这三粒药陛下务必收下,一粒应可维持两日体能,陛下感觉力竭之时可服一粒,陛下今日已服一粒,四粒药应可维持八日,臣赴九原若是顺利七八日定当返回。其二,赵高之事敢请陛下及早处置,毋留后患。其三,玉玺当另交稳妥之人保管,此人一定不能是丞相李斯。”
“秦卿请起,后两件我都答应你,这药你还是留着吧,朕,朕已经不需要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你比我更需要。”
嬴政听到李斯之名倒也没有惊讶,他早就对秦阳故事里的权臣有了定论。
“陛下若是不收下,臣不会起来。”
“你这是要挟朕么?”
“帝王康泰,国之大事,非一己好恶也。还请陛下以国为重。”
“……”
嬴政无话可答,终于还是收下了药。
只是秦阳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临别嘱托的三件事居然没有一件得以顺利实施。这弥足珍贵的三粒药竟然没有一粒用在了始皇帝身上,始皇帝也没有等到秦阳回来的那一天,赵高没有死,李斯也活得好好的。历史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却将局势推入了更加险恶的境地,让一切都变得了那么地不可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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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始皇帝三十七年七月壬戌日即七月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