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们听到声音连忙赶过去,就看见铁山这货正撅着个大屁股蹲在一棵松柏旁边,到处拍打着,他那粗糙的手掌拍得整个树干都随之摇曳晃动。
见到我们过来,铁山一脸好奇的对郑理道:“我说警官大人,我找了这么久也没有看见这树有什么特别的啊,你是不是在骗我们啊。”
郑理走过去,没有正面铁山的质疑,而是在这棵松树下的突然扒拉了起来,没一会,他伸手朝这松柏的左方位一指,说:“那里两百米左右应该有下去的通道。”
郑理的话音刚落,武松就一个箭步的冲了过去,最终在一个灌木丛边对我欣喜的大喊:“陈来兄弟,快来看。”
我们走过去,果不其然,在这灌木丛后面有一条狭小的通道直通下方峡谷,这条通道铺设很简朴,就是一堆石砖简单的盖成,连个也没有,不过就是这样简易的通道,直通进这么深的峡谷里面,恐怕造价也是不菲。
郑理也走了过来,淡淡道:“看来我猜得没错。”
我惊奇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郑理淡淡一笑:“树的根会则呈现出很多东西,我挖土就是为了看树根,从树根上面可以找到很多,如树果根平缓说明没有通道,如果呈凹凸的话,凹的一面方向必定会有水源一类。”
虽然郑理讲了半天我什么都没听懂,不过我心里对郑理对了一份尊敬,看来这个年轻的二级警司不是我想象的那么没用嘛。知识就是力量,老师果然没有骗我。
“那现在是要下去,还是?”郑理跟我征询意见道。
我看了一眼这深不见底的峡谷,心想这座峡谷下面不知道多深,现在下去如果一时半会下不去的话就太危险,便说:“先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出发吧。”
“我也是这么想。”郑理点头。
我们达成了一致意见之后,众人自然也没什么反对意见,我们就开始紧锣密鼓的拆卸包裹。
我们这次来除了一些食物和水之外,更多的就是御寒衣物,当然,帐篷这种野外求生必备的的物品我们自然也有带,我们特地选在远离悬崖,相对其他地方比较平缓的地方布置帐篷。
很快几个大帐篷就被搭建了起来,这营地就这么算是被我们给搭建气啦里。
我手在背包里上下翻找着,拿起将装着汽油的罐子放到帐篷里,将硫磺掺雄黄的粉末的玻璃瓶打开,撒一半进矿泉水里,又将矿泉水撒到营地的四周,以此来防止这片地方蛇类的侵扰。
我带的这罐汽油本来想着来这里生活用,可这地方到处都是小灌木还有干草,根本不适合生活,所以汽油罐也只能屏弃了。
做好这些事之后,我将众人召集起来。
这个地方我们不熟悉,除了大量的蛇群之外,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野兽,所以我们这几个大老爷们就商量好晚上轮流值夜,每个人值两个小时。
在商量完之后,众人开始拿起,在将食物吃完之后,众人各自回到帐篷里睡觉。
这一晚,我是第一个守夜,我坐到了旁边一个比较平滑的大石头上,我拿起一根香烟,缓缓点燃。
“呼~”我吐出一团烟圈。
“嘿,哥们。”正在抽烟呢,后面被人拍了一下。
我回头一看,一个平头的身影出现在我身后,是郑理。
“是你啊。”我微微一笑。
郑理伸出手,笑着说:“可以给我一支吗?”
“哦?你也抽烟?”我眉毛一挑,有些意外,在这一路上,郑理可从来没表现出丝毫想抽烟的样子,我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警察是不会抽烟的。
“咔擦。”郑理从兜里掏出一个火机,火机冒出的火焰将香烟点着,郑理目光望着百米外的悬崖,说:“像我们这种干缉毒的,经常要守着一个目标一个通宵,如果没有烟来提神很容易睡着,就拿我以前逮捕的一个大毒枭来说吧,那家伙,身材可高……”
郑理跟我说起他以前在缉毒队干的事情。
说起缉毒往事来的时候,郑理的目光异常明亮,说到亢奋处,还会手舞足蹈的。
我看向郑理,问:“那你为啥不干缉毒警察了呢?”
“还能是什么,现在我有女朋友了,她说做这个太危险,怎么都不让我做了,我只好退下来了。现在我也二十八了,要不是年纪有些偏大,我还想在一线干!”说起女朋友,郑理脸上透着一股笑容,两个酒窝显露出来,还有几分无奈,“可惜,现在我也算老了。这次我是主动请缨参加这次任务的,。”
“你看。”郑理将胳膊上的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条条大小不一的伤疤,有圆形的,也有长痕形状的,郑理那对黑嗦嗦的眼眸随着烟头忽明忽灭,示威性的跟我说:“在缉毒队的那段时间,我想,这次要抓的人再厉害,也比那些大毒枭好吧?”
听完郑理的话,我忽然觉得郑理有些伟大,我们之所以看不到黑暗,而郑理就是把这片黑暗抵挡在我们看不见地方的人。
他说的这些话里面只有一点不对,那就是他轻视了沈魁,像我们这样的武修,每一个都可以轻易的碾压普通人,哪怕他是特种兵退役的缉毒警察也不例外。
不过我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不管这次沈魁能不能抓到,我都会保护好郑理。
在我面前已经有一个司徒魁重伤躺在医院里了,我绝对不允许再有任何一个朋友被伤害。
我们聊起来就忘记了时间,烟一根一根的减少,微弱的红色烟光给黑暗带来了一点明亮。
渐渐的,夜幕笼罩了这片石山,夜晚的石山比白天的还要渗人数分,这些凹凸不平的石头,在夜晚下统统是黑漆漆一片,像是一具具骷髅头,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传说中地府里面的往生山。
这片石山被远处的草丛不时,也不知道是蛇还是其他的野兽,反正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浓浓的大雾开始在山上弥漫起来,空气中的寒意越来越甚。
在聊完天之后,我们和郑理陷入了沉默,在层层寒意的袭击下,我的眼皮变得沉重。
“啊!”
一声惨厉的尖叫划破寂静夜空,我身子打了个抖擞,本来因为空气放凉而变得有些昏沉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