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校不满的嘟囔道:“你这小子,到底是什么口气,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我将心神收敛起来,望着徐大校,苦笑着说:“不然你要我怎么说呢?”
“算了,不和你这个臭小子计较。”徐大校抿着嘴,让开一条路:“这次这么多人受伤,被京都警厅列为第一要案,你最好按规矩办事,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那个头发带着点银白,有点苍老的陈警官过来给我敬了个礼,道:“你好。”
我勉强一笑:“你好。”
“虽然你是军方的人,但也不要为难我们,希望你能把这次事件详细跟我们说,也好让我们尽早的结案。”陈警官看着我道,他的目光锐利而深沉。
“这个…”我一撇嘴,挽着眉头。
倒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陈警官他们解释,别说陈警官他们了,就算是徐大校那也只是普通人,武道这种事又不是普通人能接触的。
在心里酝酿了半晌后,我还是将在玉亭山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陈警官听,包括那座亭子是怎么轰塌的,全部说了出来。
在我说话的时候,陈警官还有周围的警察都没有打断我的话,不过我明显看见他们看我的眼神变得不一样,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说话似得。
在听我说完之后,陈警官一脸为难道:“额……怎么可能,人力怎么可能把一座亭子给打塌,你不会是拿我们开玩笑吧。”
“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就不要问我。”我皱眉,道。
陈警官尴尬的说:“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种事也太匪夷所思。”
我没有解释太多,站起身,走到旁边的一块石头旁。
这块石头大概有半米多高,是用来点缀的山石。
我高高举起拳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拳打出。
“砰!”
拳头在接触到石头的当口便寸寸崩裂,碎石四溅,强烈的气流在山石附近久久不散,引得空气都为之荡漾。
我慢悠悠的问:“现在你们信了吗?”
没人回答我的话,因为他们都被这一幕给惊呆,或坐或站的在原地,呆若木鸡。
我心情不太好,不再理会他们,朝医院里面走去。
在进医院之后,我第一个去的地方还是无菌重症监护室,司徒霖双目紧闭,还是一点清醒的征兆都没有,一个小护士拿着毛巾给他擦着额头。
“唉。”我轻轻叹了口气,朝医院另一头走去。
我现在心情很复杂,既希望司徒霖清醒过来,又不希望司徒霖清醒。
司徒霖要是清醒过来知道他的仇人被人带走,可能活下来,那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在走廊走着走着,一个念头渐渐在我心底升起,我转身朝另一头的医院门口走去。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徐大校对我迎面而来,伸手拦住了我:“陈来!”
“我有事,等我回来再说。”我推开了徐大校。
在路上招了一辆出租车。
“警官,去哪里?”司机师傅看着我,问道。
我也没有和这个司机解释太多,随手丢给了和司机几张百元大钞,淡淡道:“先随便找家男装店,我要买套衣服。然后接下来要去哪里,我会跟你说的。”
我的要干的事,不能穿警服。
“像您这么爽朗的警官可真不少见了,得嘞,坐稳了哈。”司机师傅接过钱,喜笑颜开,一踩油门,整辆车冲了出去。
出租车最终停在路边一家男装店前停了下来。
……
换了一套衣服后,我走进出租车后座,我对出租车师傅说:“你知道京都有几家沈魁大师的武馆吗?”
司机师傅手握着方向盘,回头笑道:“这可多了呢,沈氏武馆在京都开了有六七家,怎么,警官,你也是要去学艺的吗?”
“带我去。”我吐出三个字,就将目光投向其他地方。
这司机在我这里讨了个没趣,转头开车,来到了第一家武馆。
这家武馆和我之前踢的第一家总武馆一样,都是偏古式的建筑,在门上面牌匾上写着“三里屯沈氏分馆”
“在这里等我,钱,不会少你的。”我对司机师傅道,接着朝门内走去。
“你是来学习武术的吗?”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穿着白衣的武术团员拦住了我,问道。
“去。”我一声暴喝,提起这个武术团员的身子,重重朝武术馆里面扔了进去。
“咻!”
这个武术团员的身子就像是一个保龄球似得,沿途撞飞了不少人才停了下来。
我径直走进武馆,武馆里面是一个大厅,这些正在习武的团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忽然被我砸进屋子里的团员,个个面色惊骇。
这个分馆的内部建设和沈氏武馆的总馆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缩小一点罢了,一样是木制地板,三层建筑,还有,里面的人虽然没有主馆那么多,但也有上百人。
“你是什么人!”一个看上去是教练,一个满脸浓疮,长得跟癞蛤蟆一样的中年见状,厉声我喝道。
“来砸馆的人!”我一声暴喝,身子迅速掠动,几个眨眼间就来到了癞蛤蟆中年人的面前,接着抓起眼前这这个中年人的脑袋朝墙壁上砸去。
“砰!”这癞蛤蟆中年的脑袋撞在挂着“武德”两个毛笔字的墙壁上,像是弹力球一样弹了回来,最终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其他的团员都被我的举动给吓懵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目光冰冷的在这些人面前扫视而过,接着将旁边柜台上的瓷器拎起来朝地上一摔,“锵!”碎瓷片散落一地。
这还不止,我脚下加速,犹如秋风扫落叶般在这家武馆内冲撞,将里面能砸的东西砸了个遍,“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响起,直到砸无可砸我才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我胸膛里像是有一团无名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将这些武术团端掉,全部端掉,什么狗屁武术团,全都是害人的玩意。
我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把那个该死的沈魁给逼出来!
如果有一面镜子放在这里,一定能看到我现在的表情有多么扭曲!
在砸完馆子后,我将有些凌乱的衣服正了正,对那些蜷缩在屋子一角的团员道:“我叫陈来,如果你们的沈大师出现,就叫他来找我。”
没有人回答我的话。
话罢,我像是闲庭信步似得,走出门口,那出租车司机正在里面喝着水。
我打开车门,坐到车内,轻声对出租车师傅道:“开去下一家沈氏武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