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道路还被倒塌的大树封着,我们这辆越野车的车窗紧闭,车里空气有些浑浊,西施、武媚娘、柳下琴还有貂蝉靠在半放的车椅上打着微酣,孔明这货则抱着我的小腿,流着哈喇子。
我有些发困,将车窗摇下来,清新的空气涌入车内,让我一下精神了不少,我正视前方,迷迷糊糊的看见前面有个人。
透过挡风玻璃一看,一个人影站在大树面前呆立着,是芦屋道满,这货双手负于身后,面对着树干,不知道在干嘛。
“咔擦。”我将车门打开,走下车,扭动了一下身子,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这一晚上蜷缩在这么个小地方睡觉实在是憋屈了。
我问芦屋道满:“你在干嘛啊?”
“你有办法?”我眉毛一挑。
“看我的吧。”芦屋道满嘴角一勾,手上打了个像是我们华夏道士做法术一样的指诀,一道符咒从他衣服里蹦出来,嘴里振振有词:“枯木逢生,起死回生。”
不多时,一阵青光自芦屋道满的手心中闪烁开来,芦屋道满将手心放在道路中央的树干上,“哗”一下,这根已近枯死的树木就像自己有了灵性一样,从道路上立了起来,前方的道路又出现在了眼前。
我现在已经对芦屋道满这种恐怖的能力见怪不怪了。
只是为什么他昨天没有第一时间用这个法术呢?我突然想起了一种可能,摸着下巴,煞有介事的对芦屋道满问:“我想你一定是需要回复内力才能发动这个法术对吗?”
“不是,我就是想在这里睡一觉,养养精神而已。”芦屋道满一耸肩,道。
我倒,感情芦屋道满早就有能力挪树,就是不出手而已。
将这棵大树挪起来之后,芦屋道满双手枕着头朝车里面走着:“好了,继续出发吧。”
听他这口气,还真把我当成司机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谁叫我没有他的能力呢,回到车内,我踩下油门,继续赶路。
这一次没有再遇到什么意外,不过我总有种心悸感,刚到半路就有人截杀,我有预感,这一次我们的诸葛冢之行不会太过平坦。
一直到正午的时候,我们眼前出现一座县城,一块巨石立在道路边,上面用繁体字写着“昌平县”三个字。
见到这块石头后,又开了十分钟的路程,我们这辆越野车进入县城内,这座县城四面被葱郁群山环绕,道路两旁盖着古式风格的建筑,街上人来来往往,小贩推着车在街上叫卖着,看来这里的生活还算不错。
在街上停下车随便找了个人问清县政府的位置后,我们七拐八弯的在县城内乱绕,最终在一个大院,这个大院的门两边的铝合金上用红字写着“昌平县政府”“街道办事处”多个标签。
得,这还是个一体多用化的县政府。
将车停在此地门口,我们纷纷下车。
西施看着这座县政府,问我说:“哥哥,就是这里吗?”
“应该是吧。”我看着门外铝合金上的字说道。
我们朝院子内走去。
这县政府并不算豪华,不过还挺大的,大概有两三个足球场大小,大院里停着城管车还有几辆四家车,除此之外还矗立着一栋一座看上去有些年头的五六层办公楼。
我们进到院子之后,便有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女工作人员走上来,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我对这女工作人员,说““我是找你们县长的。”
“有预约吗?”
“预约?有吧。”
我想徐大校应该有跟这个县长打过招呼才是。
女工作人员拿起电话,对电话恭敬的“嗯嗯啊啊”的几声,对我们说:“好的,县长在楼上办公室等你们,跟我来。”
我心想这个县长的架子还挺大的,连见面都要预约。
这栋办公楼看起来挺老旧,可内部装潢却是崭新,白色的墙壁,崭新的门窗,甚至连电梯都有专门设置,女工作人员带着我们上了电梯,电梯最终在三楼停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后,是狭长的走廊,一直将我们带到了办公室,在我们要走进门的时候,正好一个穿着破烂的中年人满脸沮丧的从办公室里面出来。
王县长就就坐在办公室上盯着手机,这个王县长大概在四十几岁左右,大腹便便,穿着一件中山服。
我们进来后,王县长那张肥脸上堆起了笑容,说:“你们就是徐大校介绍来的人吗?”
“对。”我点头,现在时间有些紧迫,我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这位王县长:“县长先生,徐大校应该和你说过我们来的目的吧,您能帮助我们吗?”
王县长给了女工作人员一个眼色,女工作人员识相的退下。
王县长站起身,皱着眉头,说:“这件事不好办啊。”
“连有徐大校的帮助都不行吗?”我一皱眉。
“诸葛冢,那可是国家重点保护单位,要是开起来,责任追究起来,我可承担不起。”这位王县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说道,不过很快他就话锋一转,道,“不过……事情总有商量的余地的嘛。”
我不太听懂王县长话里的意思,便问:“什么余地?”
王县长对我伸出了手:“我需要一百万的修缮金。”
我恍然,感情是给我要钱,这王县长不就是公然索贿吗?
我一皱眉:“我们可是徐大校派来的人。”
“这那就恕不远送了。”王县长转过身去。
“你!”我对王县长一瞪眼。
“嗯?”王县长毫不留情的和我目光相对。
“我们走。”我心中出现了怒意,转过头,对西施她们道。
我刚刚差点就对这个王县长破口大骂了,但想到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界,强龙不压地头蛇,凡事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我之所以不给这个人钱,倒不是我没钱,而是我觉得给这种贪官钱不值得,只会让他们的气焰更加嚣张。
下到大院门口,我想不通,论职位,徐大校可要比这个王县长高了不是一层两层,这个王县长怎么会不听徐大校的话,还敢公然索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