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镜男子给我舔完鞋子之后我就没有继续再为难他,更没有让他履行光着身子爬大厅三圈的承诺。
眼镜男子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还算识相,将我脚下的衣服拿上,很快就溜之大吉,围观的众人见没热闹可以看,纷纷四散离开。
见人走差不多后,一阵困意涌上脑袋,我也准备和孔明离开。
“等一下,小伙子。”李妈叫住了我,说:“你的钱还没拿呢。”
“对哦。”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刚刚和眼镜男玩得太欢了,都忘记有这一茬了。
“这么多钱都能粗心啊。”李妈笑了笑,现在李妈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份敬畏,将一百万用手机转给我后,李妈对我道谢道:“这次可真是多谢你了。”
我一笑:“没什么好谢的,李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我就往回走。
“等一下!”就在这时,老者叫住了我,老者的声音沙哑,像是两张砂纸摩擦的声音。
我看向这老者,这老者以近耋耄之年,头发秃顶,脸上皮肤的褶皱很深,就像是干枯的树皮一样,身上穿着发黄的衬衫,脚下是军绿色的鞋子。
“老先生,怎么了?”
老者好像很不好意思一样,小声的对我说:“年轻人,你能不能给我二十万?”
“啊?”我和这个老者非亲非故的,他提出这个要求让我倍感意外。
老者好像终于鼓足勇气一样,说:“我愿意用我家传之宝跟你换。”
“喂,老对”孔明看不过眼了,对老者说喝道。
老者面露惭愧,头低了下去。
我给了孔明一个眼神,示意他安静,问老者:“您要需要干什么?”
“我家儿子生了大病,截肢,现在欠了医院二十万,我们已经没钱还了,所以才想着来这里把传家宝卖了。”说到动情处,老者眼圈一红,失声痛哭,不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
我心里有些不落忍。
孔明压低声音跟我提醒道:“恩人,你可不要上当啊,别说老头可能是骗人的,就算是真的,又关你什么事啊,咱还是别插手这档子事吧。”
我没理会孔明,走过去,安慰拍了拍老者的肩膀,说:“老先生,那你能把你的传家宝贝给我看看吗?”
现在的我,还算有钱,我心想就算是一个玉佩什么的,也算是行一桩好事了。
“来,您看看。”老者手颤颤巍巍的从蛇皮袋里面拿出一本发黄的旧书,封面上是《天时志》三个字。
“就这一本破书?想换二十万,你疯了吧?”孔明瞪大了眼睛,对老者吼道。
我从老者手里将这本书接过,小心的将发黄的书页翻开,里面一行行端正的字映入眼帘,这鞋子字应该是人用毛笔一个字一个字写上去的。
“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寸草不生。水不得时,风浪不平……有大能者言千年后,天时错乱,天下各国中鬼、神、人杰并起……”
看着上面一行行字,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跳加快。
这本书上面的内容是预言以后的生活,完全映照了我们现在,对一般人来说,这本书是在痴人说梦,对我来说那可真的是宝贝,而且是无价之宝!
孔明一脸茫然的戳了戳我的手臂,问:“恩人,恩人,你怎么了?”
我深吸了一大口凉气,将书合上,说:“我出五十万买这本书。”
“什么?”
“真的吗?”
孔明和老者同时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肯定道:“对,这本书我愿意花五十万买下来,就现在!”
“不过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现金,李妈我把钱转给你,你帮我办张卡给这位老欣赏可以吗?’我转头对李妈道。
“好。”李妈也是个热心肠,听到我要帮助这个老者,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大好人!”老者听到这番话后,屈膝就要跪,我一把将老者扶住,我说:“我受不起您的大礼,您这不是折煞我吗?”
“我说恩人啊,我知道你的心善良,可是五十万买一本破书我实在理解不了啊。”在上楼的路上,孔明又开启了他的话痨模式,喋喋不休的说着。
我现在得到了这本书,心情大好,就没和孔明一般计较。
等上了楼,我没有和孔明一起回房间,而是来到芦屋道满的房间。
芦屋道满的房门虚掩着,一推就开。
房间里摆设干净,摆设和我们刚刚进门的时候一模一样,就像没人动过一样。
芦屋道满正坐在一个垫子上面在打坐,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这些修道之人老是喜欢打坐,公孙胜也是这样,芦屋道满也是这样。
我进来后,芦屋道满霎然睁开眼,目光投向我,芦屋道满的目光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刺在心口一样,让我的呼吸都忍不住为之一滞。
“是你啊。”见到我,芦屋道满的目光缓和了下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
我看着芦屋道满说:“你天天打坐也不嫌累啊。”
“阴阳师,修心炼身,打坐必不可少。”芦屋道满微微颔首,回应道。
“得了吧,先别打坐了,你来看看这个。”我将从老者手里的书拿起来,放在桌面上道。
“这是什么?”芦屋道满一阵奇怪,仔细的在封面上面拿起来,打开书看了几眼之后,面色也是大变,“你这是哪里得来的?”
我一耸肩,指着地板:“底下给一个人买了,花了我不少钱呢。”
“这本书先留我这里,我这几日先浏览一番再还给你如何?”芦屋道满对我征询道。
“行。”我点头同意道。
我看到文言文就会头疼,芦屋道满本身就是以前那个时代的人,对上面一些肯定会理解得比我透彻。
“你大概要看多久?打算什么时候去诸葛冢?”
“一夜足矣。”芦屋道满回道,他那清澈的双眼里透着一股自信。
我感觉芦屋道满是在吹牛,但怕他揍到底是没说出来,回到房间,我倒头继续补未完成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