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在这一棍子的作用下,我只感觉耳朵开始嗡嗡作响。
“小子,你很行啊!”篮子愈绷着一张脸,压低声音道,又朝我脑袋打了一拳。
如果我现在但凡有一点力气的话一定暴起将这个篮子愈压在地上摩擦摩擦,可是我现在只感觉头晕目眩,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骨头像是要分离似的疼。
“来哥哥!”柳下琴从楼梯下冲来,灵巧的身子在大汉腋下,审边翻着,时不时的伸出粉拳,无奈对方实在是人多势众,没跑多远柳下琴就被一个大汉给抓住了受手臂。
我定了定神,就看见柳下琴被死死的压住手臂,我去,柳下琴竟然跑来自投罗网了。
篮子愈瞥了柳下琴一眼,脸上露出笑容:“这个小妹妹,还挺漂亮的嘛。”伸手就朝柳下琴的脸颊摸去。
柳下琴哪里肯被篮子愈的脏手摸,嘴巴一张,狠狠的对着篮子愈手指一咬。
“嗷!”篮子愈惨叫一声,快速将手伸出来,“啪!”他对柳下琴的脸颊扇了一巴掌。
见到这一幕,一瞬间我感觉浑身被冰冷覆盖,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而柳下琴她们,就是我的逆鳞!
“滚啊!”我用尽的全身的力气,嘶声咆哮了一声。
“还有你!”篮子愈还沉浸在愤怒之中,反手又对我的脸打了一巴掌,“啪!”一声脆响,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可奈何现在我浑身乏力,几乎连动都动不了了,更谈何反抗了。
我只能朝篮子愈脸上吐出一口血痰。
“你这个家伙!”篮子愈脸上抽搐了几下,从旁边人的手上拿过砍刀,“本来还打算给你留点时间的,现在看来,你是一个给脸不要脸的人。”
我看着篮子愈那张狰狞得有些扭曲的脸庞,心里一阵恶寒。
篮子愈手上的砍刀寒光凛然,我闭上了眼睛。
恐怕从今天开始我就得变成一个残疾人了。
“吁!”
这时,我听到一道嘶声音,一道白影从窗户外窜了进来,我感觉身子被什么东西托起,带着我和柳下琴冲出房间。
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是小白马。
小白马的速度很快,托着我和柳下琴在房间里横冲直撞着,却没人能够制止。
一蹶子将一个大汉踹翻之后,小白马一溜烟的冲出了门。
门外,胖主任挺着一个大肚子,身后带着一群人高马大的混混,对我笑道:“来哥,你们家的这匹马可真的有灵性,竟然还会主动护住,哪里买的,我也想去买一只?”
“吁吁!”小白马叫了两声,背过身去,“噗!”一声从马屁里面放出一道黑烟,熏得胖主任直咳嗽。
我恢复了一点力气,将柳下琴从马背上扶起来,对胖主任打趣道:“现在你还要买吗?”
“咳咳,不要了,不要了!”胖主任连连摆手。
这时,篮子愈带着人从药店里面冲出来,而我们这边胖主任仅仅带了十几个人,顿时将我们给包围起来。
“呵呵,就这么点人啊。”篮子愈冷笑道,这几十个大汉将我和胖主任在内的十几人全给包围。
局势对我们很不友好。
“来哥!”蓝凛带着赵青梅从隔壁店铺跑出来。
看到蓝凛他们这一对,我不自觉的抽了抽脸,蓝凛这货这个时候出来不就是来送人头嘛。
篮子愈笑道:“看来你今天是别想走了,都给我留在这里吧。”
篮子愈给他那些手下使了个眼色,蓝凛也感受到不对劲,看到跑回了屋子里,想将门关上,可是为时已晚,那两个大汉像是老鹰抓小鸡似得把蓝凛从房间里揪出来,丢在我们面前。
我咬着牙道:“篮子愈,你最好把我们放了,不然你走不出这个定南市!”
“就凭你?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我倒看看你怎么让我走不出定南市!”篮子愈轻蔑的目光在我们几个人面前扫视着,说:“好好想想,先剁谁的手呢?”
篮子愈看我们的目光玩味,就像是猫要吃老输钱的玩弄一样。
狂虎怎么还不来啊!
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要出事了啊!
我心急如焚。
那几个大汉已经围了上来,目标赫然是我。
“弟兄们,跟他们拼了!”面对这么多人,胖主任显得也有些紧张,大喊道。
“拼了啊!”
“打死他们!”
……
胖主任有几个比较激进的手下实在忍受不了篮子愈的挑衅,已经拿着棍子和篮子愈的人打了起来,不过论我们这边的人数和实力都远不及胖主任,几乎是呈一边倒的败势。
柳下琴本来要去参战,不过被我拦住了,现在这种情况最理智的就是静等援军。
篮子愈不住的摇着头,在他眼里我们这只是在做困兽之斗而已。
胖主任手下的混混每倒下一个,我的心就紧张一番,眼瞅着篮子愈的人越来越近,一股绝望感油然而生。
“会长大佬!我们来了!”远处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之间两边的街头街尾上熙熙攘攘的人头涌来,声势浩荡,带起浩浩烟尘,为首的一人长得虎背熊腰,脸上带着刀疤,是浩荡会的弟兄们,还有狂虎!
狂虎他们来了!
“弟兄们,给我打!”狂虎一声令下,浩荡会的弟兄们全面冲了过来。
数百个人一起呐喊,声势滔天,引得地面都颤动了起来。
“锵锵!”街头打斗可要比电视上刺激多了,棍棒与棍棒的交锋,不停的有人被棍子锤中脑袋倒下,或者是被打得骨折在地上惨嚎。
不过我们这边的人在狂虎到来后已经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俗话说蚁多还食象呢,不到十分钟,篮子愈带来的那几十个大汉就被弄倒在地哀嚎着,一个个身上都布满了伤势,好不凄惨。
篮子愈站在原地,眼睛渐渐瞪大,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他整个人呆若木鸡。
狂虎见状,快步朝蓝凛逼去,在他还没回过神来朝他背上猛的砸了一棍子。
篮子愈这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疼痛,“嗷!”的惨叫出声,拽着篮子愈的头发丢到我面前。
身后站着浩荡会的弟兄。
狂虎大大咧咧的笑说:“怎么样,来哥,我来得及时吧。”
“你这个护法当得不错,再接再厉啊。”我笑道。
看着面如死灰的篮子愈,我眉毛一挑,蹲下身将篮子愈的下巴给抬起来,将手上的匕首随手把一丢,匕首深入水泥地,我冰冷的说:“你给我记住,这个定南市,我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