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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仲露着白花花的肚皮躺在软软的大床上,嬴政则躺在白仲的肚子上,一边专听着秦宝贝小朋友的胎动(肠鸣音),一边开口道:“宝贝又动了?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个西瓜?”
“不约!谢谢大王!我和宝贝都不约!”白仲冷哼一声,没好气的开口说道。
“要不?葡萄?哈蜜瓜?”嬴政一口气念了几个上林苑找出来的新“野果”名,却不料白仲那是越听越烦躁。
大夏天的,连个常温水果都吃不上,一律的热西瓜、热葡萄、热哈蜜瓜,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们还是继续讨论如何让秦宝贝的身份合法化吧。”白仲摸着肚皮,斜眼看着嬴政说道:“落你家的户口本,还是落我家的户口本?”
秦国,当然也是有户籍制度的。
不但有,而且非常非常严格,比二十一世纪还要严格。
这套户籍制度是商鞅弄出来的,他规定了很多条关于户籍的条款,其中有一条就是“旅人住客店必须出示户口本,没户口本者,店家必须报备官府”,结果后来秦王欲杀商鞅,商鞅出逃国外,结果投店时拿不出户口本,就被正义的店家举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个故事给中国留下一个恶意森森的成语,叫做“作法自毙”。
落在白仲的户口本上是最简单的,这年头七国征战不休,到处都是流民和逃人,而人口是第一生产力,因此别说是白仲亲生的孩子,就算是一个穿越者,只要主动去找官府报道,也能很轻松的弄到一个户口并分到几亩。
被白仲谎称是“战友之子”的白不易,就是这样上白家户口本的。
“战友之子就战友之子,为什么要说是自己的儿子?”嬴政看着懒洋洋躺在床上的白仲,开始翻起了老帐。
“那个……那个……”因为他根本不是什么战友之子,确确实实是一个在事实上和自己有血缘关系,连验dna都测不出问题的儿子。
“我知道……你说那是你儿子……是不是因为吃醋啊……因为你觉得我那个时候……”嬴政在白仲脸上偷吻一计,大笑着说道:“你觉得我夜夜当新郎,所以你也故意编造了一些艳事来气我,然后……还……哈哈哈!阿仲,你真可爱!”
嬴政笑得很咨意,至于后面那句“要不是知道你是女孩子,没准我现在还在吃醋”什么的,还是老老实实埋进自己肚子里吧。
被嬴政揭破心思,小脸变得忽青忽白的白仲,把爪子往肚子上一放,身体弓起来,一脸痛苦的说道:“哎呀!我肚子疼!宝贝又闹我了!你父王性子不好……没事就会气娘……这是你父王的事,娘不会因为你父王性子不好,就迁怒心肝宝贝你的……”
看着白仲浮夸得不得了的演技,嬴政瞬间无语,只能摸着白仲的小肚皮,默默的心里说了一句,“宝贝,演技一定要继承你父王的,懂吗?要么,就别演……演技像你娘似的,丢人……”
嬴政的演技自然是杠杠的,第二天从宜春宫一出来,嬴政就齐聚文武百官,共赴雍城迎接赵姬了。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嬴政本人自驾一车,站于右方,将更为尊贵的左方空出来,带着文武百官浩浩荡荡的来到雍城。
来到赵姬宫中,还没有见到赵姬本人,嬴政就在大庭广众之中,微红双目“扑嗵”一声跪了下来。
待赵姬的身影一出现,嬴政立刻跪在地上,膝行向前,扑入赵姬怀中,语气悲凉的说道:“娘!儿子错了!”
不得不说,嬴政的演技真是没话说,天生的影帝级,最重要的是,白仲不在的时候,他也不逗逼,不但能帅过二百字,而且还能经常帅一整章。
靠着无敌的演技和颜艺,最重要的是,情夫和小儿子都死了,赵姬只剩下嬴政这么一个儿子,嬴政是她唯一的依靠,因此赵姬忘却了杀夫丧子之仇,很快就原谅了大儿子。
秦王设宴,母子同席,君臣同席,席中和乐融融,场面好不热闹。
吕不韦率先开口说道:“老臣恭喜大王母子团圆。有件事,太后可能还不知晓,再过八个月,大王就要当爹,而太后也要当祖母了。”
“真得?政儿?是哪家的闺秀?娘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赵姬转身看着嬴政,表情颇为有些喜出望外。
儿子终于学会让女人怀孕了?真是可喜可贺!
嬴政在心里冷笑不语,一笑吕不韦可笑,明明是他本人想知道孩子的娘的情况,却不敢自己来打听,非要七转八拐的让赵姬来探听;二笑赵姬可笑,明明这几年她多半时间都在雍城,陪自己的情夫和那两个小野种,连自己想去雍城求见,十回里都见不上两回,现在竟然跑出来以母亲的身份关心自己?
“她是宜春宫的一个宫人……”嬴政说出昨天晚上他和白仲商量出的答案。
嬴政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血脉落在外面的,白仲也不是那种“只要他爱我和孩子,名份又算什么”的女人,为了让不知是男是女的秦宝贝,能享受大秦公主或是公子的荣耀,最重要的是,大秦未来的太子之位。
秦宝贝必须落在嬴政的户口本上。
而白仲又坚持不肯嫁给嬴政。
被迫无奈之下,只好虚构出一个宜春宫宫人,日后这位宫人和秦宝贝无事也不入咸阳宫,长年就居住在宜春宫中,以减少暴露的可能。
同时,宜春宫里服侍的宫人将会全部更换,能接触到白仲母子的人,这辈子都别想再离开宜春宫。
最最最主要的一点,为了不穿帮,白仲在以嬴政后妃的身份,在外间出现之时,必须要戴上面纱。
至于理由,秦王贵妃那是你个小兔崽子能看的?
当然,这么一系列大事,光靠嬴政和白仲那是绝对办不到的。
这对熊夫妻策划能力是有的,有事没事的时候,肚子里的坏水更是跟河水一样往外冒,但是动手执行能力……都是那么的直来直往,像这样又要调人又要找人的细碎活,熊夫妻二人双双觉得这和寡人(本侯)的画风不合,寡人(本侯)什么人,怎么能干这种工作?
于是乎,一个能做细碎活的人,就这样浮出水面了。
晚上,月朗风清,星月齐辉。
若是在平时,嬴政早就抱着白仲呼呼入睡,就算不能滚一滚床单,至少也有个香喷喷软绵绵的抱枕。
但是很可惜,为了秦宝贝的安全,白仲没有来雍城。
所以……
躺在床上跟煎饼似的,翻来翻去就是睡不着觉的嬴政,将罪恶之手伸向了赵高。
“小高子啊,你过来……过来……”嬴政冲着赵高招了招手,露出一个自以为极为善良仁慈的笑容。
嬴政对赵高用得虽然颇为顺手,物资待遇上也从来不苛刻,但他对赵高的态度从来是不算好的。
因为够信任,所以嬴政在赵高面前从来不假装自己脾气很好;因为生活里憋屈多,所以赵高是嬴政怒火的最好发泄口子。
这么说吧,我们在对外人时总是会比较客气有礼,而在对亲近之人或是家人时,往往会暴露自己更为真实的性格。
而赵高不是臣,是王室的家奴。
因此,想指望嬴政对赵高,像对白仲那样……趁早自杀,投胎转世看有没有有可能。
也因此,赵高从来没有奢侈过,嬴政会如这种如沐春风的表情和动作跟自己说话。
简直是太可怕了有没有啊!
赵高看着笑起来很美好的嬴政,心里一阵阵的发凉,脚也开始不住的哆嗦,同时脑子里拼命回忆,这几天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嬴政不开心的事,以致于让嬴政这样……太可怕了好嘛!
大王,奴婢真没有告诉长平侯,你在外面搞大别的女人孩子的事!
“小高子,你抖什么?过来啊!”嬴政拍了拍自己床边的位置。
一看那个位置,赵高更是哆嗦得更厉害啊,离嬴政那么近,奴婢的受之不起啊。
最重要的是,要是让长平侯知道自己和大王这么亲近,非得活活打死自己不可。
“奴婢……不敢……”赵高哆嗦着说道。
“有什么敢不敢的?让你坐,你就坐!”嬴政上前两步,一把抓住赵高的手,拉着他走到床边,仗着身高优势在赵高肩膀上一按,将赵高强行按倒在床上,接着自己坐到赵高身边,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小高子啊……”
“奴……奴婢在……”赵高脚一软,几乎没多想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嬴政身边。
嬴政见赵高还是不坐只跪,一副只有这样做才会更安心的模样,在心里叹了一番奴婢就是没骨气,还是自家阿仲好之类的话,才继续开口说道:“小高子啊,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吧?”
“自从那一年大王回国,先昭襄王将奴婢送给大王,奴婢已经服侍大王十四年了。”
只可惜嬴政的话没有打消赵高的戒心,反而让他心里更加怀疑。
大王忽然转变画风意欲何为?莫非……长平侯不在,又不敢碰女人,所以大王终于要拿自己消火了?
不约!大王我们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