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莫柔捂着自己的脸,瞪着早已哭的猩红的眼睛疯狂大笑,笑意逐渐蔓延。“哈哈哈哈!是被我说道痛处了么?你竟然敢打我!你果真是个无能的废人!我真是瞎了狗眼!你走吧!我不用你保我,也不用吴后来找我,我就自己了结了我这条贱命吧!而且,你要放心!你定然是做不成皇帝的,哈哈哈哈!因为你不配,你根本就比不上寒若钧的!”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寒顾泽看着自己的手,他方才没控制自己的手打了她一巴掌。不过在听到张莫柔的这些话之后,又是气的浑身发抖!竟直接摔门走出了房间。“真是泼妇!不可理喻!”
寒顾泽走出房间,气的双眼通红!整个人都有些发狂。他没想到张莫柔今晚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虽知道这是气话,可寒顾泽心里依旧是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寒若钧他怎么能和我比?我可将会是成为这景国唯一的君王,寒若钧只不过是个被废掉的太子,他有什么资本与我相比?
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他都是比不过我的!论能力,论才华,论心机,他通通不如我!只不过是比我出身高贵了一点而已!如果没有那个身份,他什么也不是!如今的结果也是显而易见,他定然是赢不了我的!
寒顾泽在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这些话,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那气愤的心情。刚刚转过身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眉头紧锁,是谁?
抬头循声望过去,只见寒山正急匆匆的向他跑来。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些事他都已经知道了?
“寒,寒山?你怎么会在这里?”寒顾泽紧皱着眉头问道,手却是悄悄向后移去握住了别在身后的匕首。
可没想到,寒山只是跑到了他的面前,直接低下了头向他拱手说道:“望尘楼楼主,寒山,拜见太子殿下。”他只是想来这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见寒顾泽,没想到还真让他们给猜对了。
寒顾泽紧紧的盯着寒山的动作,时刻注意着他的表情。“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寒山笑得一脸神秘。“回殿下的话,在下是特意来给您报信的。若是能够帮到太子殿下,那也是我的荣幸。”
“报信?此话怎讲?”寒顾泽故作镇定,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稳定下来。
“殿下您有所不知,在您没回到京城之前,吴后就已经到望尘楼找过我了。是苏家的那个大小姐苏余念,一直在背后探查您的消息,前些日子不知是从哪里得来小道消息,说您外面养了外室,幸好事情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她还不知道是当年的文妃,眼下事情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寒山低着头,恭敬的禀报着。
寒顾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看来他还真是错怪了张莫柔,此时他已经不在乎寒山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就算在乎,此刻想这些也没用,他猜测兴许是在处理苏余念事情的时候偶然得知的。
“我母后到望尘楼都与你说什么?”寒顾泽问道。
“吴后想要置文妃于死地,已经联系了一些高手,据我得到的消息,就这两日之内必然会动手,我不明白殿下对这件事的看法,所以就自作主张的来找您了,见您不在府内,于是就猜测是在这里,不知殿下接下来作何打算?”
看来这寒山对自己还是衷心耿耿的啊,果然是没有看错人。“打算我当然是有的,眼下我想把文妃送的远一点,先保住她的性命再说。”
“可是,这样吴后若是知道了,可就……”
“没事。我明天趁早抓住那个永通商会的江晚吟,断了寒若钧所有的后路,这样母后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兴许就会同意这件事。”
闻言,寒山心里一震,他就是想要这些话。“殿下英明,那殿下打算如何抓到江晚吟呢?需要在下做什么还请您吩咐。”
“我手里有张王牌,就是江晚吟的妹妹沈攸宁,她现在就关在我府内的库房里,我若拿她做诱饵,就不信江晚吟不现身!”寒顾泽说完,自以为是的轻笑了几声。
寒山心中也是大喜,此刻前来的目的也正是想弄清楚沈攸宁的处境,这样说来,沈攸宁就一定是安全的了,如果没有弄清楚从而贸然行事,会打草惊蛇不说,没准还会害了沈攸宁的性命。
“殿下手段果然高明,是在下多虑了耽误了您的时间!”寒山低头认错,恭维的说道。
“你做的很好,我就是缺你这样的得力部将,在我离开的京城的时候能将事情处理的如此妥善!难得你对我有如此衷心,你放心就好,待我做成了帝王,定然不会亏待了你!”寒顾泽拍打寒山的肩膀,自豪的说道。
“寒山多谢殿下,在下为殿下做事不胜荣幸!”
“好了,你先这样,赶紧去准备一辆马车,现在马上就将文妃给送出城,不用太远,先随意安排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等我抓到了江晚吟,再亲自送她走。”
没听错吧!这是把张莫柔交到了我的手里?“在下遵命!”
待寒山快步跑开,寒顾泽松下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寒山竟是个如此衷心靠谱的人。望着张莫柔的院子,心里五味杂陈,想去给她道歉。可思来想去,还是摇了摇头骑上马奔着寝宫而去。
……
寒山骑马赶回了望尘楼,急忙的叫来了江晚吟和战九岳等人。
“殿下可是有消息了?”战九岳问道,他刚才一直在房间里等待着寒若钧回来,沈攸宁情况未知,他根本就睡不着觉。
“有消息了!”寒若钧急匆匆的抿了一口茶水后说道。
众人听后皆都兴奋不已。“那我表妹现在在那里?”江晚吟焦急的问道。
“此刻就在寒顾泽院中的库房内,是寒顾泽亲口说的,我们现在就研究对策,出发营救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