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寒山发呆,迟迟没有说话,赵猛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说寒楼主,你想什么好事呢?是不是在谋划着殿下成为太子后的好处呢?”
“啊,不是,我只是在想,我该送殿下些什么?”寒山收回刚才的思绪,笑着解释道。
“你不用想了,殿下拖我给你传话,让你在寻找铁矿的事情上再加把劲。若能将铁矿送上,还需要送什么礼物啊?”赵猛一边说,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寒山的表情变化,他此番前来,一则是为了报喜,但是更重的,还是打探铁矿的事。
寒山闻言,微笑道:“铁矿的事,我定当竭尽全力,还请你转告二皇子,哦不,是太子殿下,不出一年,我定将铁矿送上!”
赵猛见寒山的表情很自然,便不再有所顾忌,从兜里拿出一把金灿灿的钥匙,递到了寒山的手里。“寒楼主果然爽快,这钥匙能打开东门内第三间房的库门,里面有殿下为你准备的黄金,就当做是礼物了。”
“为太子殿下做事果然是不亏,既然这样,我就收下了,还请帮我谢过太子殿下。”寒山接过钥匙打量了一番之后拱手说道。
“行了,我还有事,吃也吃饱了,今天就不陪你说话了,明日就是太子的册封大典了,还有很多事要准备呢。”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寒山将稍微笑僵的脸放下,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当然也不例外。此刻又想到了苏余念的事情,如果说顺水推舟这一计,能使自己摆脱束缚亲自着手铁矿,却要丢了苏余念,到底是对还是错呢?他内心深处也不知道答案。
要说这苏余念也不是普通人,有着一个心机颇深喜欢装纯的妹妹,在暗中各种谋害于她,可她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每次都能略施小计从而迎刃而解,压的这个妹妹也是喘不过气来。
而且做事也是非常的谨慎,就像是能够看穿未来一样,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能有这般城府的女人,并不多见。
寒山回到房间,拿出了那封写给苏余念的信,自从离开宫中,与她还未曾有过一面之缘。他抓着这封被揉的稀巴烂的信,眼角突有几滴泪水悄然落下。
斟酌万分,最终叹了口气,还是将那封信放回了原处,或许这就是帝王家的人生,在有些时候,必须选择遗憾吧……
寒若钧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走出房间,想要去取回寒顾泽赠送的黄金,刚走到门口,一辆马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车上下来的是一位轻纱蒙面的女子,玲珑的身材凹凸有致,若隐若现的容貌中亦可看出倾城之姿。寒山心里一震,这,这是苏余念!
心中痴恋之人,就算化成灰也不会认错,更何况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
苏余念站在望尘楼门前,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寒山。
两人相视许久后,苏余念先开口说道:“您就是寒楼主吧?早有耳闻。”
寒山被这声音拉回思绪,咽了一口口水连忙答道:“正是在下,敢问阁下是有什么事么?”寒若钧暗自嘲讽,真是天大的悲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也就莫过如此了吧,我就站你的面前,可你却不知,我就是世上最爱你的人。
“这里说话不方便,还请寒楼主随我来。”说完,苏余念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转身重新回到马车之上。
今天她来到这里,并没有人知道,也不能够暴露,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寒山愣了片刻之后,跟随苏余念上了马车。一路上,两人相视无言,只是苏余念目光总会落在自己身上,偶尔会偷笑一声。笑的寒山心里发毛,甚是不解,以为是自己的妆容哪里出了问题。
马车行驶了大能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停了下来。寒若钧在马车上被苏余念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马车刚一停,他就跳了下来。
仔细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眼前是一处幽静的庭院,这是苏余念不久前买下来的,二人走进其中。
“寒楼主,别在这里发愣了,走吧!”苏余念在寒若钧的身后,轻飘飘的说道。
“哦,好。”寒若钧后知后觉的回答着,再看向苏余念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门前。
轻轻叩响院门,寒若钧清楚地分辨出了那叩门声,三长两短,想来应该是什么暗号吧。
没过多久,院门就从里面打开,一个下人恭敬地将二人迎了进去。
苏余念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寒若钧的面前,随后摘下自己面纱,露出了那傲世的天人之姿。刚才光是那一双眼睛就已经摄人心魄了,现在更是美的惊心动魄。比寒若钧上次见到的苏余念,还要美上几分。肤若凝脂,朱唇微启,通身有一种贵气的做派。
“姑,姑娘,引我到这里是所谓何事?”寒山喝了一口茶水,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没想到苏余念如今竟会美的如此惊艳,这样的女子,就要嫁给寒顾泽了吗?不知怎的,一想到这些,寒若钧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
“寒楼主不必紧张,我邀寒楼主来,其实是为了打听一个人。”苏余念微微一笑,更是为房间中增添了几分色彩。
“姑娘有事尽管开口,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寒若钧啪的一声,将折扇一挥,试图找回点自己的主场。
“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就不客气了。我想打听的人,总爱穿着一件白袍,手持一柄折扇。没有什么脾气,待人接物总是笑着。我还了解他的口味,喜甜,不喜酸,不喜辣。”苏余念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寒山的表情。
寒山眉头紧锁,苏余念口中描述的人怎么和自己的原来的喜好如此相似?于是开口道:“姑娘口中的这个人倒是和我很像啊!不知道姑娘知不知道他的姓名,或者是身份?”
“这个啊,我倒是也知道一些!”苏余念卖了个关子,还是没有说具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