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带着腐臭的味道,不知是从何处来的,早早地将破屋两人唤醒。
外面的荒野已是萧条,但这腐臭的味道似乎来自更远的地方,难以想象那天涯的远处会有着什么场景?
这让人糟心也让人忧心,一睁眼,夏商的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看到夏商站在小屋门口忧心忡忡的样子,吉子有一点心虚,小心翼翼地到了夏商身后:“可以跟我说说了吗?”
夏商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小屋。
没等吉子发问,夏商说道:“还记得我给你吃的毒药吗?”
吉子点点头。
“那根本不是什么毒药,而是一种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药。”
“能让人起死回生?”吉子惊得捂住了嘴巴,“大华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难道是你做的?你的医术竟然这么厉害?”
“不是我做的,但也不能代表这世上就没有。如果不是亲眼见证,我也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多令人惊叹的东西。”
吉子是医者,听到不死药的消息必然会很感兴趣。
夏商也不避讳,从衣内拿出了一粒,送到吉子满前。
吉子好奇地接过,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皱起了眉头。
“这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神奇,它只能抱住你的性命两天。如果两天之内不能把你体内的毒素清楚,你依旧会死。”
吉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样的讲解让她内心的惊讶有所平复,倒也认为所谓的不死药更加合理了些。
“但是……”吉子眉头一皱,接着问,“你为什么会给我这样的药……”
夏商淡淡一笑:“这还需要解释?很明显已经预见到了你这次回到倭寇军营会有危险。而你,对我十分重要,为了保险起见,才给了你不死药。事实也证明了我的猜想,在倭寇军营中,的确有人想要你死,而我也越发相信你所说的话了。”
吉子将药还给了夏商,沉默了许久,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说说
我的计划吧。就现在来看,我不放心把你交给任何人,除了你的父亲。现在,如果我想得没有错,倭寇已经将你已经死去的消息传回去了,而且是把你的死算在了我们大华的头上,这样你的父亲就会发动大规模的战争。我要你阻止这一切的,你明白吧?”
吉子点点头。
夏商松了一口气:“现在这一切还没有失去控制,我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我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把你安全的交到你父亲的手中。对于这一点,你应该会有一点点建议吧?”
吉子低着头,似乎情绪不高。
夏商见了十分关心:“吉子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可千万要告诉我。”
吉子摇头,然后抬头,想了想道:“我们的消息传递会十分方便,在前方的消息传递到后方主将后,主将会通过一种特殊的通讯方式将消息跨过大洋,瞬间传递给我的父亲。”
“消息瞬间传递?难不成你们倭国已经发展出了电话?这没道理呀!”
“电话?”吉子眉头轻皱,“是何物?”
“额……就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倒是你所说的消息瞬间传递是怎么一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据说整个倭国只有我父亲一人能做到。在主将手中有一种由我父亲亲手制作的符咒,被称作通灵符,只要将想要说的内容写在符咒上,然后再将其用火烧掉,那样就能把消息传递给我父亲。”
“原来是这样……”夏商小声念叨着,这样的方式在以前的电视中倒是见过,没想到现在居然变成了现实。
吉子继续说:“只要我们能想办法弄到那样的通灵符,我就能联系到父亲,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还要告诉父亲,这里有人想害我。相信父亲很快就会让他们收兵的。”
“你真的有把握?那样的通灵符能靠得住?”
吉子坚定地点点头:“放心,这方法是肯定更有用的。”
“那你有可行之法?或者是否知晓
那种通灵符在何处?”
“此物应由我们天涯海阁的重要人物保管,而此次行动的主将我知道,他叫上川古田,是一名十分精锐的武士,但他并不属于天涯海阁。他的养父是我们天涯海阁的亚圣上川九折,那种通灵符应该就在上川九折身上。但这两个人我不能相信。”
“为什么?”
“本来我有父亲给的通灵符,但我在刚到大华的时候,身上的通灵符不见了。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粗心,不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但现在细细去想,却感觉这一切似乎是有人刻意为之。在军营之中,没有人敢偷我的东西,除非是有职位非常高的将领……”
夏商苦笑一声:“你的意思是……至始至终,我们都没有盟友吗?”
“盟友……应该有一个……他是04,一位非常优秀的武士,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怎么找?”
“他不属于任何队伍,但他负责处理掉一些在大华十分棘手的人物,如果……如果你能在这里造成足够的大的威胁,或许我们的人就会派他出来搜寻你。”
夏商大概是了解到了吉子的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说让我在倭寇的后方搞事情,然后引出你所说的那个人,最后你再请求他去帮你找到通灵符?”
吉子点点头。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你口中的那个人应该很厉害吧?”
吉子继续点头,而且十分认真。
夏商摸了摸鼻子:“不要刚把人印出来,就一下把我给宰了……”
吉子有些尴尬,低声道:“风险很大,他的刀很快。”
“虽然有危险,但我喜欢这个计划。想要引起那个人的注意,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杀倭寇呗。就现在而言,没有什么活动比杀倭寇更带劲儿了。不过,你考虑好没有?毕竟你也是倭国人,看着我杀你的国人,心里不难受?”
吉子十分平淡:“从他们试图害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没把他们当做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