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环山跑道旁边的大树下唐棉和薛敖四目相对,互相看着对方,薛敖眼中满是探索,而唐棉一脸镇定,不远处的跑道那边还有三三两两的体育特长生跑步,一圈又一圈,一次次经过两人这个地方,视线偶尔还朝着两人看过来。
终于,薛敖忍不住先开口了:“你昨天怎么看出来的?难不成,你真会算命?”
“如果我说是呢?”唐棉不发反问。
“是个屁啊,你一小姑娘年纪轻轻玩儿这些骗人的把戏有意思吗?当个好学生不好么,玩儿什么怪力乱神啊?昨晚你就是碰巧猜中了对吧?哈哈,你还想骗我,我可不会信你。”薛敖一边说话一边偷偷暗中观察唐棉的神情,可是好一会儿了唐棉一点都没露出异样来,这就让薛敖有点忐忑了。
娘的,难不成真让他运气爆棚遇上这么一个能掐会算的主儿?!
“薛家的公子,你来找我那就说明你已经信了,隔壁这么试探我呢,我到底是不是骗人的你心里最清楚,要不然我再说点儿其他的,薛同学是独生子,家里父母感情甚好,父亲从政,母亲从医,两年前曾经出过一起车祸,死里逃生,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几年你父亲事业上扶摇直上,在钱财方面也颇有收获,薛同学之所以从京市转学过来……这里头的玄机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薛家家大业大,主要人脉根基都在京市那边,至于薛敖的父亲为什么调职到了h省这边来那就不得不夸薛家好眼力了,急流勇退,很聪明的做法,况且薛家并不是只有薛敖这一支,留在京市的还有其他薛家人呢。
薛敖听见唐棉的话脸色瞬间一凛,别看薛敖是一个什么都不管混不吝的公子哥儿,实际上高门大户培养出来的能有几个是废物,如果真是废物恐怕早就被家族舍弃了,舍弃的人薛家还能带着一块来h省这边?
家里的事儿薛敖虽然不管,但是好歹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况且两年前的车祸这事儿发生在京市,不说唐棉是h省这边的人,再一个这事儿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知道的。
薛敖视线落在唐棉的脸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呵,还真有点儿本事,挺能掐会算的,那么你说说这次我找你什么事儿?”
“找我办事儿,话儿我可先说清楚了,我办事儿价钱不便宜。”昨天出了事儿,今天还绑着脑袋瓜子就过来了,这不是送钱是干啥啊?
这会儿薛敖是真相信唐棉有本事了,他这次来找唐棉还真是有事儿。
这事儿得从半个月之前说起,从半个月之前薛敖母亲就一直感觉精神不太好,特别是晚上,说是浑身就感觉凉嗖嗖的,身体还出现莫名的疼痛。但是薛敖母亲是医生,在自己上班的医院就检查过了,身体什么毛病都没有,可薛敖对这事儿上心,最近更加是看出来母亲脸色不对劲了,简直苍白得过分。而且薛敖好几次半夜下楼喝水的时候看见母亲一个人坐在客厅,薛敖一开始还以为母亲睡不着才在客厅坐着,可当第二天薛敖问了才发现母亲压根儿对前一天晚上的事儿完全不知情。
薛敖也婉转问过了,母亲没有梦游症,所以排除梦游的可能。
薛敖也不是没怀疑是不是碰见了什么脏东西,曾经也找了那么两个大师,可符弄了,用了之后薛敖发现没什么用,这事儿薛敖一直放在心里头,谁都没说。
薛敖试探性问过父亲几次,父亲说母亲可能是失眠,让薛敖别多想。
昨个儿唐棉说他的时候薛敖还真没放在心上,直到昨晚从医院回来薛敖才突然想到了这茬儿,所以一大清早就来了学校找唐棉。
唐棉听了薛敖的叙述之后,沉默。
薛敖看唐棉沉默心里有些没底,忐忑开口问:“这事儿是不是很难办?”
“不是。”唐棉摇了摇头:“你这事儿我得去一趟你家才能知道什么情况,还有,这酬劳……”
薛敖翻了个白眼,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在薛敖看来都不是事儿,不就是钱,薛家好歹也是有家底的人家好不?
“你说个数儿,明个儿你抽时间我带你去我家一趟。”薛敖开口道。
“好。”爽快,唐棉最喜欢爽快人了。
薛敖这么爽快,瞬间在唐棉心目中上升了一个高度。
薛敖和唐棉把事儿说定了之后就回自己班里去了,进到教室陆安就迫不及待凑过来了,朝着薛敖挤眉弄眼。
“薛哥,你和校花儿怎么回事啊,你们两……嗯哼?!”
“滚,你脑子里成天想什么呢,我是有正事儿,好了没事回你位置上去。”薛敖回了一句就趴在课桌上准备睡觉了,他这会儿头有点疼,还是休息休息好了。
陆安看见薛敖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儿,心里猫爪似的痒痒,薛敖和校花儿这到底什么情况啊?正事儿,什么正事儿?
上午薛敖找唐棉的事儿在六中传遍了,就连傅寒冬也听说了这事儿,傅寒冬听说这事儿还是姜潮说的,说唐棉之所以不纠缠傅寒冬是因为转化目标看上了人薛家公子薛敖了。
比起傅寒冬这个有钱人家还是薛敖家底比较殷实,权钱最是诱人,且权利可不是有钱就能握住的东西。
傅寒冬听着姜潮的念叨,心里有点儿不得劲,倒不是对唐棉真有那方面想法,充其量就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被薛敖半道儿截胡了,傅寒冬心里那点儿微妙感也是可以理解的。
唐棉可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只知道接了薛敖这一单生意肯定能进账不少,比翻译写作要来钱快多了。
第二天,薛敖临出门之前特意问了父母,待确定两人中午都不会回家之后就打算中午把唐棉带回家来。
放学之后唐棉和薛敖两人一块儿走出六中,这暗地里吃瓜的同学们又开始意/淫了。
话说,这校花儿和校霸站在一块儿看上去还真有那么一点儿般配感。
唐棉和薛敖两个当事人还不知道有人暗暗把两人拉一块配对了,这会儿唐棉跟着薛敖到了住的大院,薛家分配的房子果然是不错的,在家属房区这边分配到一栋单独的小两层那可是不容易。
薛敖拿出钥匙开门,然后回头瞥了身后的唐棉一眼,开口道:“进来吧。”
唐棉也不客气,迈步进门。
进了门之后唐棉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儿,确定客厅这边没什么问题便开口道:“方便看一看你父母的卧室吗?”
“卧室……”薛敖犹豫了片刻,毕竟是父母的卧室,随便带人进去感觉不太好,不过对上唐棉毫无杂志的眼神薛敖觉得自己想多了,便开口应声道:“跟我来吧。”
薛敖父母的卧室在二楼,上了楼梯之后往右边,第一间就是卧室。
当薛敖打开卧室的一瞬间站在门口的唐棉就微微眯起了眼眸,待门全部打开唐棉看见卧室里头一股子阴味儿,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阴气,人在这样儿的房间里住上半个月估计身体就要逐渐走下坡路了。
这阴气会逐渐影响人的身体,住的久了身上会染上阴气,导致这个人运气超差,按照薛敖的说法,薛母精神恍惚恐怕就是因为这卧室里的阴气了。
卧室里摆设十分简单,就三组衣柜,一张大床,一个梳妆台。
床头上方挂着一张结婚照,男的帅气女的娇美,看见相片上的男人唐棉开口问了一句:“你父亲曾经从军?”
薛敖听见唐棉这么问,诧异地看过来:“没看见本人,你这也能算出来?”
“不,相片上你父亲一看就有一种军人风范。”唐棉浅笑回了一句。
“也是,我爸身上就有一股军人作风,他年轻时候在部队待了十几年,生了我之后才转而从文职。”薛敖回了一句,然后回到正题:“这房间有没有什么问题?”
“有啊,着房间你一进来没什么感觉吗?”唐棉淡淡问了一句。
“什么感觉?”薛敖一脸茫然。
“刚才在客厅好像暖和一些,你进来这卧室的时候没感觉温度一下凉了不少?”唐棉问。
还别说,唐棉这么一开口薛敖也反应过来了,刚才一进这卧室的时候她后背都凉了一下,只不过当时他没在意罢了。
“那……这里有什么问题,该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薛敖眼睛忍不住朝着四周看了看,就怕一不留神看见什么不该看的玩意儿。
唐棉看着薛敖那样儿,忍不住轻笑一声:“你一大老爷们胆儿怎么这么小,我一女的都不怕,你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我不怕!”薛敖挺了挺胸,可脚下却控制不住朝着唐棉这边靠近了几步:“唐棉,我父母这卧室到底什么问题?”
“你不怕?”唐棉眼神扫过去,望着薛敖。
那意思很清楚:不怕你靠过来干啥?!
“我真没……”怕。
薛敖话还没说完,对上唐棉那意有所指的眼神就闭嘴了。
好吧,他……就有一点点害怕。
人对于未知生物产生畏惧这是正常反应好吧,这个可以理解!
唐棉没心思薛敖在那儿脑补啥,这会儿引起她注意力的是另一样东西。
伸手,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样东西,仔细端详了片刻,古朴的纹路看上去透着一股子沧桑味儿。
“这东西哪儿来的?”唐棉开口道。
薛敖转头看过去,只见唐棉手中拿着一把古代的木梳,上边勾勒着桃花图案,看起来颇带韵味,梳子是檀香木制作,看着那檀香木梳,薛敖似乎能隐约闻到一股檀香味。
檀香木梳染成朱红色,被唐棉拿在手中衬托得她手指愈加白皙,让人看了产生一种诡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