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睿也捂着下巴,疼的发出一声闷哼。
"呵呵,对不起对不起。"穆沐抬起头,眉眼弯弯的看着秦宁睿,嗓子刚才哭的有点哑哑的,眼袋肿的很大,湿漉漉的睫毛,看着让人心疼。
她用细腻的掌心揉着秦宁睿的下巴,能感觉到他下巴上胡渣。
封闭训练一个多月,他的脸黑了一些。
秦宁睿伸手老了一把穆沐的长发,还湿漉漉的,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好好坐着,我给你吹干头发。"
双手摁着她的肩膀,将她强行摁坐了下去。
"好好好,等你给我吹干了我再给你吹。"穆沐耐心的享受着秦宁睿慢斯条理的吹头发动作,他的手像是带着一股魔力。
让她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她头靠在秦宁睿的身上,目光慵懒的瞄着那盆快要蔫吧的风信子,"你回来了,它蔫了。"
"嗯?"秦宁睿不知道穆沐在说什么。
偏着脑袋好奇的看着她。
穆沐手指着那盆风信子,说道:"它还没开花我就来了。"
秦宁睿闻言莞尔一笑,大手在穆沐的头发上揉了揉。
笑容里和动作里,包含着很多心疼,很多爱,很多宠溺。
"我头发干了,来,我给你吹吹。"穆沐从秦宁睿手里夺过吹风机,拉着秦宁睿蹲在地上,她自己站了起来。
柔软细腻的小手,无根手指在秦宁睿的头发中间穿梭,她把吹风机的风力调小了一点,温度更加柔和了。
这一幅画面温馨了这个不大的客厅。
穆沐还一边给秦宁睿找白头发,她最喜欢在他头上找白头发了。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她的动作渐渐的也有了些漫不经心。
秦宁睿转过身,目光深沉,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都一样,希望你过的开心点,她不告诉你是因为知道结果无法改变,你该体谅她一片苦心。"
穆沐放下吹风机,抬起脚,架在秋千上,双手抱着膝盖,弯唇笑看着身边的男人,"你们把我保护的太好了,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
她真的没有那么脆弱。
她只是习惯了依赖身边对她好的人。
"你们应该告诉我的。"穆沐红着眼圈说道。
同样是伤心难过,痛苦揪心,现在又多加了一份自责,很自责。
为什么没陪她到最后一刻。
让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走,还让她在冰凉的茶几上趴了那么久。
"我在电话里保证下次肯定不会放她鸽子,她笑呵呵的说没关系,死老太太,那么能装。"
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下,一滴一滴,滴到秦宁睿的胳膊上。
秦宁睿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帮穆沐擦眼泪,用商量的语气说:"跟我去部队吧,好吗?"
"不去。"
她现在讨厌那光荣的橄榄绿。
很讨厌。
秦宁睿懂穆沐心里的顾忌,知道她现在缺乏安全感,于是跟她保证道:"我不会离开,不会消失,不会有事。"
穆沐认真的问:"你还是我的吗?"
秦宁睿笑的温柔,"我一直都是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