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站稳脚跟的竹内真义通过自己被授予的特定权限向本家传递了自己的信号。
拿到了信的岛津义弘想了想饶有兴致的在内阁会议上说:“我们的伊东义治大人可是一位知耻而后勇的勇武之士。我们应当让他充分发挥自己作为一个家督的能力。诸君有什么看法?”他的话中已经大概体现了他的想法。
擅长这些权谋算计的相良乱步当仁不让的站起来说:“主君大人,臣下以为既然对方有这样的勇气与野心,我们应当发挥我们乐于助人的态度。帮助日向守大人重新掌握他们的武备。这是您身为国司大人的合法义务,与守护相互扶持。”说完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几个少壮派的武士还不是很懂这些政治权谋之事,还以为自己的几位同僚与主君疯了。然而几位的笑容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看着有些疑惑的几人,入来院重聪很友善的说:“你们还是娃娃,有些太嫩了,有些东西可以简简单单的拿到手就不需要用刀与血去取得。真以为本家的几位大人都是傻子吗?如果不是相良君让着你们,你们真以为狡狐的名号是因为他活得久?”说着叹了口气。年轻人虽然忠诚有余,然而这些政治斗争还是过于稚嫩了。
见此情景,足利大平赶忙说:“还请劳烦大人为我等不吝赐教!”说完谦虚的对着他一拜。
看着主动求教的足利大平,入来院重聪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能力不够娴熟,经验不深。可是好学的态度可以弥补这一切。
他点了点头说:“诸位大人的意思很简单,对方愿意复兴自己的武家,一定要与现在的国人众发生冲突。不是所有人都会言听计从的对待他的。况且国人众的问题本就是伊东家比较大的问题,早先本家与伊东家发生冲突的原因主要就是为了转嫁矛盾。平日里往往是不分胜负或者一方小胜一点。”说完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少壮派武士。
他随后接着说:“正是因为如此,伊东家的问题都被掩饰了,在战争的刺激下,他们的矛盾暂时搁置了。他们要面对一个共同的敌人。然而如今对方作战失利,又经历了一揆的事情。想要回复关系是做不到的。”这个时候的足利大平已经大概明白了局势,然而对于提案还是不能理解。
相良乱步虽然有自己的私心,不过本家的强大就是为他们家族强大做出一份贡献。因此随即说:“有些事情不好说出来,毕竟平时我们讨论这些的事情时往往是在评定间,因此评定间中的人你不能去知晓对方的态度。因此谨慎起见,往往一些阴谋都是用这些看似友善和平的话语来替代的。”说完看了一眼上首的主君。
岛津义弘当然明白是时候展现装逼技巧了,随后说:“如今是本家的内阁之中,诸位都是本家的肱股之臣,因此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他要复兴必然冲突,冲突的结果就是有一方的倒下。如今虽然礼崩乐坏,然而伊东义治手中的军队可是一把大杀器,因此伊东家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本家只需要看准有机会,将一些绝对忠诚的人改头换面的送入其中,只要有一两个身居高位,本家的计划就成功了。”说完笑了笑。将任务交给了相良乱步去安排。
散会以后的岛津义弘决定去练习兵法,毕竟谁知道伊东义治这个家伙会不会狗急跳墙,当然更多的还是为了保命。
见到了岛津义弘的师冈一羽说:“义弘殿下,您的兵法已经很久没有练习了,如今您虽然已经可以做到切纸的程度,不过还是不能放松啊!”说完看着说真的剑。
岛津义弘讪笑了一下说:“最近公务繁忙,为了这一片土地的未来,因此疏于练习了,还请一羽君多多指点了。”说完准备穿戴护具。
师冈一羽先是让他停下随后说:“如今您已经切纸精通了,是时候选择一门兵法绝技学习了。毕竟基础的东西虽然重要,然而更多的东西还在绝技中体现。”说完看着对方。
岛津义弘听了,觉得颇有道理。随即说:“您有什么建议吗?对于这些东西。”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希望自己的这个兵法指南役可以给出自己对方的建议。
师冈一羽想了想说:“您还是比较适合天真正传香取神道流的兵法。这个兵法的主要应对场所是室内与对决,战场杀伐的兵法并不适合您呢。”说完就闭嘴,等待着岛津义弘的选择。
仔细思索许久后,岛津义弘觉得对方说的在理。毕竟自己已经过了拿刀冲锋的阶级了。因此他决定说:“在下果然还是希望能够获得香取神道流的精髓。”说完等待着对方的应答。
师冈一羽见此,递给了他一本书,上面写满了香取神道流的一些技巧。
正当他满心欢喜的准备打开居合斩的修习方式。
他很疑惑的问说:“一羽君,这书中怎么没有居合斩?”他对于居合斩这么帅的技能为什么师冈一羽并不打算教授给他。
师冈一羽叹了口气说:“殿下误会了,居合是什么。居合是杀人技巧,是拼尽全身力气的决死之技。”说完看了一眼岛津义弘。
最后还是决定说出口,他有些尴尬的说:“况且殿下之尊贵,不应当争强好斗。您应当是一位仁慈的君主。”说完随后不再言语。
岛津义弘听完,叹了口气说:“果然如此,这种兵法还是不适合在下,不过在下学会防身术就够了。一切都要仰仗本家诸君了。”说完拿着刚到手的流派秘籍离开了。
当然他也在反思,自己应当谨小慎微,毕竟不过是区区一个九州岛就可以让自己放下自己对于土地的欲望。这是自身实力的缺陷。
因此他决定还是要谨记谨小慎微的选择,谁知道大友家的近代化部队有没有组建完成。
这一切都让岛津义弘意识到,自己虽然居安却忘了居安思危。这一刻,他第一次感到了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