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如在伊东家做的事情让伊东家已经是疲于奔命了。他们已经很难受得了这些一揆势力的攻击了。
迫于无奈的伊东义治没有办法,只能每天没事就喷自己的手下。
伊东义治在结束了一天的事务以后有些头疼的坐在自己的房间。他有些惆怅,毕竟身为一个大名,虽然在一些人眼中他只能算是一个国主级别的武士。可是他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一群乌合之众逼得这样紧。
他有些烦闷的在自己的庭院中喝酒。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护卫和自己认下的侄子伊东团时郎在门口庭院外等待着自己的召见。
伊东义治虽然感到有些穷途末路了,然而身为一个武家大名,他不能没有自己的尊严。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让两人进来。
伊东团时郎虽然看着伊东义治有些不忿,可是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如果他还是伊东家的武士他一定会因为这样的混蛋家督而死的。甚至到死他都会认为自己的一声是光荣的,充满荣耀的。
如今在他看来,面前的这个人不过是因为侥幸一出生就有了伊东家的继承权罢了。
他上前两步说:“叔父大人,本家近日暴民作乱,我以为本家应当借此机会铲除这些背弃主君的人。”说完看着伊东义治等待着他的回复。
听了对方的话,伊东义治有些惊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子有什么看法。
随即他说:“你尽管开口,团时郎,如果你的想法不错,我不会吝惜我的赏赐的。”说完之后有些期待的看着伊东团时郎。
伊东团时郎看着他说:“臣下愿意带领一支队伍,将这些家伙全部驱逐到大隅以及萨摩地区去。让这些暴民去其他地方作乱更加符合本家的利益。”说完等待着伊东义治的看法。
听完了他的话,伊东义治叹了口气说:“这个想法不错,可是却不够现实。一揆势力过于分散,况且本家的士兵并不多了。”说完叹了口气。自从伊东义贤被刺以后,他就感觉自己的家族逐渐走上了灭亡的道路。
伊东团时郎赶忙说:“叔父大人不必忧心,因为一揆势力的分散,臣下已经请求臣下的挚友潜入了一揆暴民中,如今他已经是本家领内最大的一支一揆势力的头领。臣下请求他统合一揆势力去了。”说完看着伊东义治。
消化了一下对方的话,伊东义治的眼前一亮,这是意味着一揆已经有了遏制的希望了。
他转而又想到,如果这个人他因为权力因素导致了不愿意按照约定,本家岂不是更加危在旦夕?
听了他的想法,伊东团时郎说:“您大可不必如此担心,他没有这样的胆量,况且他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日向人,他的父亲是祖父大人提拔的武士,不过因为战场退缩被剥夺了武士的头衔。他的毕生志愿就是成为本家的武士。因此在下斗胆为他许诺了武士之身份。”说完等待着伊东义治的责罚。
伊东义治听完,笑呵呵的说:“这是为何,你是我的侄子,没有必要如此。况且你是为了本家的利益着想,我又怎么会怪罪你呢?不必担心。”说完,嘴角的微笑甚至难以抑制。
他虽然热爱摸鱼,不过他也受过传统的武士教育,他明白这个计策只要第一步成功了,第二步驱逐的事情就是走个过场。因此他对于这一次的计划成功率觉得很高,难以掩饰自己的喜悦。
得到了许可的伊东团时郎退了下去,在离开之前,伊东义治说:“你放手去做吧,本家会是你坚实的后盾。这一次成功了本家会为你准备一个部将的职位。我希望本家可以在你们年轻人的手中生机焕发。”随后不再言语。
伊东团时郎离开了庭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个计划是证如通过忍者传递给他的。本来打算一举解决伊东家这个弟弟的,然而最后因为最近大友家兵力增加的原因而暂时放弃了,作为不能及时达成与少贰家协议的代价,他们给了少贰家二十套具足,同时给出了一百套的采购资格。毕竟盔甲这种东西不是谁想买就能买的。
等待伴随着焦急感却不能改变忍者到来的速度。
时间到了后半夜,整体守备都松懈了起来,因此忍者才如同一团阴影一样潜入了伊东团时郎的房间。
完成了自己任务的他很是开心,这应该算是自己加入岛津家以后的投名状了。他们的计划很简单,伊东家民众闹事是吃不饱饭,来了岛津家基本上达到了温饱,这样一来,他们应该可以收编一大批不错的农夫或者说兼职战士。
封建时代,人口就是力量不是吗?况且就算有不听话的刺头,岛津家的精锐部队可以在整个岛津领地中没有人可以躲得过他们的追杀。
忍者接收到了情报,点了点头,留下了岛津义弘送来的礼物。毕竟当时没有办法给什么,收买人不光要说话,还要有实际好处,不然总是画大饼,最后整个团体都要分崩离析了。
看着手里包装精美的一个肋差,伊东团时郎有些尴尬但是也很感动。毕竟自己当初作为一个下级武士,能够有一把武士刀就已经是混的不错了。比那些只能拿着素枪的同伴来说,自己足够幸运。
然而作为武士最后的荣耀或者说最后的伙伴,肋差在下级武士手中很难见到。多数人不过是拿着匕首当做肋差来给自己贴金。
实际上,身为武士最后的荣耀,肋差的制作是一种极端的行业。有的差劲的还不说是匕首,比如说近江物肋差,这个虽然有名,然而不过是因为价钱便宜的劣等罢了,用来切腹甚至要担心会不会断掉。
至于眼前的这把肋差,他可以看得出来,是一把好刀,虽然不能说是名刀或者宝刀。然而肋差上的寒芒可以让人意识到,这一把刀可以说吹毛断发一样了。
看着眼前的礼物,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真正的值得投靠的大名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