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聂冗忙不迭的拉着男人夺门而出,出了门,还不忘站在门外放狠话,狠狠地警告妮诺兹,别得意的太早,只要自己拿不到钻石,自己早晚还会再来。
直到两个人跑的无影无踪,再也看不到背影,妮诺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软软的瘫在地上,撒雷姆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轻声说:"没事了,你别担心,有我在呢,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的。"
看着撒雷姆的脸,妮诺兹再也没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撒雷姆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继续笨拙的安慰。
妮诺兹就这样趴在撒雷姆的怀里,哭了好了一会,妮诺兹的状态终于好了一些,不好意思的擦干眼泪,对着撒雷姆说:"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撒雷姆摇摇头,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撒雷姆听不懂他们说话,只是凭感觉和经验知道,那两个男人是在找妮诺兹的麻烦,无论如何,不管自己刚才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总归不能任由两个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
妮诺兹拉住撒雷姆的手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其实..."妮诺兹低下头,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其实,我刚救你回来的时候,在你的里怀口袋里发现了一些钻石,我却**把这件事告诉你..."
"钻石?"撒雷姆眉头微微一皱。
"是的。"妮诺兹点点头,起身说:"我就放在柜子这边了,我这就给你拿。"
没过一会,妮诺兹拿来一小块布包,递到了撒雷姆面前。
撒雷姆打开一来,竟也愣了好久。
这居然是自己身上带着的?撒雷姆不敢相信,因为他知道,这布包里每一颗都是成色十分好的血钻。
妮诺兹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你现在想起来什么**啊?"
撒雷姆摇摇头说:"还是什么都**。"
妮诺兹有些着急:"怎么会,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些钻石你可是仔细包好以后,缝在衣兜里面的,一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啊,你再好好想想,一定能想起来的!"
撒雷姆又一次摇头,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可是我还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不过你不要再为我担心了,既来之则安之,如果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也不会强求的。"
妮诺兹抿着嘴,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的问道:"那我一开始**告诉你钻石的事,而是把它们都藏起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撒雷姆一愣,没想到妮诺兹原来一直在烦恼这件事,旋即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最近照顾我太忙,给忘记了。再说,我根本不记得自己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或许根本就**什么特别的意义呢。如果就只是一些钻石的话,虽然贵重,但我还是不会放在心上。"
妮诺兹感受着自己头顶传来温热的温度,又想起自己的哥哥来,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自责。
她看着撒雷姆说道:"他们知道你有钻石,一定会对你心生歹意的,要不你还是快走吧,有了钻石,你一定会离开这个地方的,也一定可以在别的地方生活的更好。"
"说什么呢,你这个傻丫头。"撒雷姆心疼的看着妮诺兹,轻轻的说:"我才要感谢你,救了我的命,你让我出去,我能到哪去呢?再说,我已经决定每天都帮你做工作了,你可不能就这样赶我走啊。"
妮诺兹还是有些犹豫。
撒雷姆笑了,说:"你要是怕他们再来找麻烦,我们可以搬走啊,你也说了,走了钻石,我们就能离开这里,说不定以后就都可以生活在一个**战乱的地方,过上很**富足的生活了。"
妮诺兹摇摇头,说:"不,我不会离开这的,我在这生活了很久。"她伸出手往屋里一指:"你看,我在这里工作,大家都很信任我,也很照顾我,把自己的衣服给我洗,这样就可以让我很**的就得到一些吃的,而不是去乞讨。"
撒雷姆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几十件大大小小的衣服,板板正正的挂在衣架上。
妮诺兹看着那些衣服,就仿佛看到了自己久别多*的老朋友。
她随手拿出一件西装,说道:"这个是我爸爸的朋友送来的,那个叔叔非常善良,我们家有麻烦的时候,或者需要帮助的时候,每次都会帮助我们,从来**推辞过。"
撒雷姆**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上面的标签:06*。
妮诺兹把西装放回去,又拿出一件白色的袍子,说:"这件不是我洗的,是我妈妈洗的,这件衣服的主人是我们这边的医生。他放在这里就再也**来取过。"
98*。
妮诺兹的声音逐渐哽咽:"还有这件,"撒雷姆看过去,那是一件*轻人的衣服,上面的标签写着02*。
"这件是我哥哥最后放在家里的脏衣服,可我洗完,他就不回来了,一直留我一个人在家里..."
撒雷姆看着面前之前一直故作坚强的妮诺兹,和那一排衣服,一时间哑然失声,良久说不出话来。
五六*前,妮诺兹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啊,可一直到现在,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她不愿意离开,却就是在等那些她永远都等不到的人...
妮诺兹终于忍不住了,扑倒在撒雷姆的怀里,大声的哭出声来:"哥哥!哥哥!我好想你啊!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找我啊!"
多*来积郁在自己心里的悲伤,在今天终于全部都吐露了出来。
撒雷姆抱着妮诺兹,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度,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等妮诺兹的头从撒雷姆怀里抬起来的时候,头发已经毛茸茸的乱成一团。
撒雷姆抬起妮诺兹的脸,说道:"不要再哭了,我不会再给别人机会,让他们欺负你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你就把我当成你哥哥吧。"
妮诺兹但是接受的很快,破涕为笑道:"那太好了,哥哥,那从今天起我就教你说烟语吧,不然的话你在这里和别人交流在不方便了。"
撒雷姆点点头,自己在这里和别人语言不通,简直是太麻烦了,就比如今天,两个男人和妮诺兹吵架,自己却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吵些什么,几乎就帮不上什么忙。
妮诺兹擦拳磨掌了起来,说:"那好,我就先把一些日常用语教给你,反正我每天都没什么事情做,你可要认真记住了啊!"
撒雷姆虽然失忆了,可记忆力还是很好。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将妮诺兹交给他的东西掌握的**不离十,不禁让妮诺兹惊喜*分。
深夜,妮诺兹正在为撒雷姆铺床,顺便还在地上为自己铺了几件衣服,又打算在地上睡。
撒雷姆急忙拉住妮诺兹:"之前我**意识不知道,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在地上睡呢?你睡在床上,还是我在地上睡吧。"
"那怎么行?你都受了伤了,再在地上睡的话,你会生病的!"
"那你看,我们谁都不想让对方睡在地上,那可怎么办呢?"撒雷姆看着还在忙碌的妮诺兹,笑了出声。
妮诺兹抬头看了撒雷姆一眼,不禁红了脸,说道:"可是我的床太小了,怎么能两个人一起睡呢..."
撒雷姆一脸好笑的说:"那不然怎么办,我要在这里长住的话,还能够我们每天轮流睡地板吗?"
妮诺兹啊了一声,说:"你说的也是。"
撒雷姆当然明**前小姑娘的意思,说:"没关系,明天我就想想办法把床加长一下,这样我们晚上就不会觉得挤了。"
妮诺兹把地上的衣服收起来,满脸通红的上了床。撒雷姆嘴角一挑,脱掉外套,也上了爬了上去。
床真的很小,两个人只是并肩平躺着,就已经**别的空间了。
妮诺兹后背冲着撒雷姆,撒雷姆知道她一定**睡着,于是就侧对着她,静静地观察着。
撒雷姆想着妮诺兹给自己看的27颗成色很好的血钻,她给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西装。
想着自己今天自己与两个男人作对时,所展现出来的,狠厉的样子和常人难以超越的速度和力量,以及妮诺兹教自己新的语言时,自己展现出来的超强的记忆力和理解力,怎样都觉得不太正常,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现在的样子。
一夜无眠。
同样一夜无眠的又何尝只有撒雷姆,或者说杨凡一个人呢?
就在离这里几千公里的云州,他的女人高小雪和兄弟于峰,已然为自己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