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疲备的身体回到了弹库外面,出来才发现,天色己经很暗,夜晚不知何时己经降临了。
回到了宿舍看了看时间,发现己经过去了六个多小时,而狼牙则是孤孤单单的爬在窝里,听到了丁晓军回来的动静以后,它猛的抬起了头。
“狼牙,走了,吃饭去。”
丁晓军对着狼牙挥了下手,狼牙忽的一下就跑了出来,或许是他的心情感染了狼牙,它一出来,倒像个开心的孩子一样,忽跑前,忽跑后。
“狼牙,你太不稳重了,一点不像我。”
一次操作作业,虽然真的累,但他的心情也是真的好了起来。
将中午留下的两条鱼清理了后,下了锅炖了起来,又取了一点已经失去了新鲜的菜,洗好切好一起下了锅,然后,他就座在了灶台前等着。
狼牙座在他的身边,不时的歪过脑袋来看看他。
“你想吃了是不是,别急,还要好大一会呢。”
他手在狼牙的脑袋上面揉了揉后,又拍了一下。
吃完了晚饭,或者说是宵夜,这个时间点,说是晚饭,己经不够准确了,吃完宵夜,他带着狼牙在营区里巡视了一番,特别是弹库区,他多检查了一编后,才又带着狼牙回到了宿舍。
现在的他还没有睡意,于是取了笔和纸,开始写家信,主要还是写给自己的妻子,在信里,他写道部队里太忙,他走不开,希望王艳能在放假之后,回到他的老家,看望下自己的父亲。
写完了信,发现没有信封了,他记得以前在营部的库房有文书用的东西,应该可能会有信封,虽说过去也没有个文书,自然就没有人整理。
他披上了外套,拿着手电走进了库房,一陈翻找后,还真的让他找到了两个老旧信封,还是那种牛皮纸的那一种。
在库房里,还有很多旧的书籍,多是以前连队战士们看的,有一些文献杂志,但多的还是小说。
他随手拿了两本离开,过去,他看的书全是部队里面用的专业书,各类杂志和小说之类的外部书籍,他还真的没有看过。
在回到了宿舍后,他先是将信装进了信封,之后写上收件人与寄件人姓名地址,写好了,放入到了抽屉里,他人上了床,靠在床头,拿过了从库房里带出来的书,看了一下书的封面。
两本书,一本知音,一本是译文的分手信。
他将知音放回到了桌上,随手打开了那本译文书。
分手信讲的是一个特种兵的故事,一个b青年的转变路,他翻看了十多页后,就合上了书本,他累了,需要休息了。
关了灯后,没有多久,他就沉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里,二营又回来了,他还是他,那个技术员,所有的人都没有变,大家一起搞着训练,时不时的来一次野训。
睡着的他,不知不觉的露出了笑容。
……
在一间酒店的包房里,一男一女各座一边。
“小白,上面让你去那里,你为什么不情愿。”
“没有为什么。”
闫冠良语气冰冷的说道。
“那里有着重大的机密,你真的不去吗,那可是天大功劳的。”樊美雅说道。
“我要在想想吧。”闫冠良回道。
“如果你不去,我打算去看看,我想你保护着我。”
樊美雅说完,目光转向了闫冠良。
“你,你什么时候也加入进来了,难不成你……”闫冠良目光一下注视着樊美雅,他实在是早就觉得这个女人并非自己看到的那样。
“我没有,我只是想要那高额的奖金,难道你对那奖金不心动吗?”樊美雅也盯着闫冠良,两个人都在隐藏着自己的身份,本该是同床的两个人,确相互的防备着。
“钱,钱钱,除了钱,重要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闫冠良带着一丝怒气,咬牙说道。
“你是厌倦了,是因为什么,我猜猜,因为那个大学生是吧,或都说是因为你的孩子。”樊美雅说完这话,笑了。
“你都知道了。”闫冠良强压下心头的内火,看着面前这位与自己同床多年的女人,第一次,他对这女人有了杀心。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你放心,我不会说什么,我也不会闹,我只想这一次,你陪我去看看。”樊美雅的话,看似大度,其实是带着威胁。
“好,我陪你去。”闫冠良几乎是咬出的这几个字。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那我们……”
樊美雅说完,靠近到了闫冠良的身上,她的手按在了闫冠良的脑口上,之后,一点点的向下。
“你还是这么的有活力,有冲劲,我己经迫不及待了……”
樊美雅说完,舔了下自己的嘴唇,之后她一点点的俯下身去。
“呼!”
闫冠良深吐了口气。
……
没过多久,这间包房里的地面上,是凌乱丢弃的男女衣物,而床上,赤裸的男女做着激情的负距离运动,整个包间,全是春的气息。
不知多久,室内没有了动静,闫冠良倒向了床的一边,从边上的小桌边,取了一支烟点上,他吐出一个烟圈,目光无神的盯着洁白的房顶。
是的,现在的他己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他己经彻底的沉沦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他在恨,但他只是把恨压在了心头,不表露出来。
他不由的回想起了过去,想到了他参加特训时的日子,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的拼,非要去争那个第一,他成功了,成了那一匹人里面,最强的存在,但是,他还是被退回了。
至于原因,很简单,他不够合群,他自认为很强大,但军队是一个讲去团结的地方,也是最讲求团队结合的地方,而他,只是一个孤立特行的人。
他走了,又换了一个新的单位,那个被称之为技术二营的地方,他不是技术兵,他不会导弹作业,他会的,只有侦察,潜伏,暗杀,突刺,这些本就与技术型部队没有任何关系,但他还是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