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别瞎说!”瑞贝卡狠狠的瞪了危言耸听的巴奈特一眼澄清道,“我只是说索伦斯魔草所掌握的技能和遁地术效果相同而已。我的老师也十分佩服那些掌握了遁地术的海外民族,他们绝不可能和魔界有什么瓜葛。”
瑞贝卡的话让巴奈特的酒顿时被吓醒了一半,有魔法女神为那些掌握了遁地术的海外民族背书,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他们的确和魔族没什么关系了。
要知道魔法女神毕修特向来以痛恨魔族著称,那些流传在坊间的传说中,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潜入过魔界,在那里大开杀戒。
再想到伟大巨魔勇士曾经因为对这位魔法女神不敬所遭受的种种“磨难”,老矮人明智的用酒瓶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们在这里讨论有关遁地术的线索,那边赞比特却一直没有闲着。期间索伦斯魔草又悄悄发动了几次偷袭,无一例外的都被巨魔勇士用长矛化解了。
看上去索伦斯魔草的攻击并不猛烈,赞比特可以轻易化解,然而让他郁闷的是他始终无法攻击到索伦斯魔草的本体。对于索伦斯魔草不存在一般的坚硬花岗岩,成为它们抵挡赞比特攻击的最好屏障。
“我说你们几个讨论完了没有?先不管魔族是否盘踞在海外,能不能先提供一个能攻击到索伦斯魔草的办法?”赞比特有些不满的问道。他已经化解了很多次索伦斯魔草的攻击,虽然看上去比较轻松,但注意力却始终保持着高度紧张,时间长了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很遗憾,除非你也能掌握那种虚无缥缈的遁地术,否则你拿这种魔物没有办法。”瑞贝卡干脆利落的断言道。
“雪特,那我还费什么劲,在这给它当靶子吗?”赞比特嚷嚷道。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奇怪,索伦斯魔草的攻击似乎不像传说中那样可怕?”考夫伦忽然问道,“除了给艾罗造成了一点损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威胁?”
“的确是这样。只要我们不要大意被它击中,它的威胁就会减少很多。”和索伦斯魔草周旋了半天的赞比特最有发言权。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它在拖延时间,想把我们拖在这里;另外一种就是它在酝酿着什么大招。”塞伦特一本正经的猜测道。
“拖时间?大招?别开玩笑了。就它这点比挠痒痒还不如的攻击,我们随时可以离开。”赞比特轻蔑的说道,“对了,现在艾罗已经救出来了,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阴森的地方吧!呆的时间太长了,我的关节炎都要犯了。”
“你不是一直吹嘘自己灵便的腿脚吗?怎么会被关节炎困扰?”老矮人巴奈特举着酒瓶大声嘲笑着,引来大家的一片哄笑。
就在一片轻松的笑声中,几乎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异变突然发生了。
无数粗壮的黑色藤蔓忽然从地牢走廊的天花、地板和廊柱上冒了出来,藤蔓上那一张张小嘴此时都变成了血盆大口,亮出了锋利的獠牙向赞比特扑去。
“雪特!难道你们觉得巨魔肉好吃吗?”赞比特大惊失色的吼道,他发现索伦斯魔草这次针对的目标只有他一人,其他人都是在牢笼中看戏的节奏。
赞比特虽然嘴上大呼小叫着,行动却并不含糊,他把手中的长矛舞得像风一样,索伦斯魔草藤蔓上的那些大嘴巴根本无法接近他分毫。
赞比特此时有意卖弄他的武技,展开巨魔灵便的腿脚配合手上的动作,像是彩蝶穿花般在黑色的藤蔓间不断跃动着,在拨打开那些大嘴攻击的同时,还顺手在黑色藤蔓上或刺、或划、或打,给先前攻击不到的索伦斯魔草的本体上留下了不少伤痕,一解刚才无法攻击索伦斯魔草本体的郁闷。
“哇塞!真想不到伟大巨魔勇士的本领名不虚传!人家之前还以为赞比特就只会吹牛呢!”凯蒂看着赞比特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惊叹道。
就像赞比特所不满的那样,此时索伦斯魔草仅仅出现在了地牢的走廊中,不断对赞比特发动着攻击,对处在牢笼中的众人却视而不见,这才给了众人见识赞比特武技的机会。
“哈哈,小姑娘还是很有眼光的嘛!我早就说过伟大的巨魔勇士绝不仅仅是个斥候那么简单!”赞比特一边从容不迫的在索伦斯魔草的攻击下潇洒的闪躲着,一边得意的哈哈大笑着。
伟大的巨魔勇士大概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这么有面子过。不过接下来塞伦特一句提醒的话,却让赞比特脸色大变:“赞比特先生,小心那些大嘴再次释放那种‘不良’的气体!”
“不会吧?这些已经大嘴已经成长了这么多,难道还会那么没有‘品味’吗?”听到塞伦特的提醒之后,伟大巨魔勇士的脸都绿了,他估算了一下嘴巴体积的变化幅度,尽管不能这样计算那种“毒气”的变化量,但赞比特还是轻易的就能计算出,要是这些大嘴也给他来上那么一次毒气攻击的话,他的肺部一定会被那种毒气充满导致窒息而亡。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赞比特注意到他附近的几张大嘴做出了深呼吸的动作,连接大嘴与藤蔓之间的尖刺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那种让赞比特避之不及的黄色气体透过变得异常薄的尖刺外皮清晰可见。
“哦,雪特!”赞比特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这么多大嘴一起准备发动毒气攻击,分明是想把他毒死在这里!
赞比特大叫一声落荒而逃,向牢笼的豁口冲了过来。这时伟大的巨魔勇士才悲哀的发现,索伦斯魔草在攻击他的同时,还在不断生长着。不知不觉间,比出现时粗了不知多少倍的藤蔓已经快要将整个走廊撑满了,几乎彻底断绝了他撤回牢笼的后路!
“要不要这么狠!”赞比特目瞪口呆的看着近在咫尺,却无论如何没法穿过的牢笼豁口惊叫道。
此时那些大嘴早已运足了气,一个个把口一张,比刚才浓郁了不知多少倍的黄烟瞬间冲着赞比特扑面而来。
这下完蛋了!赞比特悲哀的想到,刚才那股被他吸入肚子的黄烟的“美味”再次出现,不断刺激着赞比特的嗅觉,让他有种把自己鼻子割了的冲动。
就在这时,赞比特觉得手边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他凝神一看,发现塞伦特的手从索伦斯魔草堵住牢笼豁口的缝隙中伸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让赞比特感到异常惊喜的东西冲他晃着——那是一个来自因格尼尔实验室的防毒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