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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在自由行动的佣兵,阿兰卡的状态可谓差到极点,一身光鲜亮丽的他现在却像只死狗一样被要求蹲在墙角,而他的妻子,作为少见的向导被托尔雷克复仇军的人来回调戏,那污言秽语的声音在他耳朵里无限放大,他脸色铁青,被反扣在身后的双手不住挣动,如果此刻他的精神向导在场的话,大概已经冲上去咬断那群人的脖子了。
不行,他得忍。阿兰卡磨了磨牙,他突然有点庆幸派了人跟踪哈克尔的行踪,没被复仇军的人在这宴会上被一锅端。
然而就在阿兰卡隐而不发的时候,莲娜的精神正备受折磨,她被一群带着托尔雷特图腾面具的人团团围住,紧紧抱紧身体绝望地做着困兽之斗,而她的支柱,她的依靠,现在却眼睁睁看着她备受耻辱,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让她萌生了轻生的念头。
难道就没有人能来救救她吗!
“你们他妈有完没完。”这时候,一个人从酒店上方的舰船上传输下来,黑色皮衣上缀满尖锐的铆钉,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靴和皮衣同款,他没有带面具,脸孔上却也盘踞着托尔雷特的图腾,发红的眸子看死物似的扫了莲娜一眼,莲娜打了个哆嗦,汗如雨下。
“这种货色你们也好意思调戏,能不能理想远大一点,目光放长远一点?想想高冷禁yu的主教,那才是人生目标!”这个出场的红眼睛男人似乎是这艘舰船的舰长,他一出声,一干部下齐刷刷地站好,异口同声地应道:“是!老大!”
“马修·沃夫?!”角落里,一声压抑不住愤怒的惊呼响起,被点名道姓的那个人红眼睛一瞪,骂道:“谁他娘的敢直呼老子名讳?”
寻声望去,马修很快把目光锁定在了阿兰卡的身上,他冷嗤了声,懒洋洋地说:“老子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小黑狗。”
“你他妈这个脸上盖戳的死猪!”
“你他妈再说一遍?!”
阿兰卡刚逞完能,就被马修一脚踹倒在地,他刚想起身,却被马修狠狠踩住脸,气都透不过来。阿兰卡会认识复仇军的小头目完全是巧合,或者该说,他完全没料到,曾经辍了学卷铺盖走人的校友会变成复仇军耀武扬威地跑到自己的地盘上来,到底是他大意了。他恼恨地想。
“老公——”莲娜忍不住尖叫了声,泪珠断线似的滑落脸庞,楚楚可怜的戏码丝毫没有引起复仇军的同情,马修扫了莲娜一眼,冷笑道:“呵,原来是你的向导,我还在想呢,谁眼睛瘸了会找这种货色,不过配你确实绰绰有余了。”
“闭上你的臭嘴!”阿兰卡憋红了脸咬牙切齿地说。
“挺凶的嘛,你现在知不知道自己什么处境?”马修碾了碾他的脸,恶狠狠地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手下强女干了你的向导,让你们俩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哨兵向导最终标记是终生一对一,任何变故都会对双方造成重大伤害,这一点,他们心知肚明。
阿兰卡脸色微微发白,而莲娜早就克制不住,崩溃地大哭起来:“不!阿兰卡,救我,救救我——”
听到她的哭声,阿兰卡的额头上的神经突突跳个不停。救她?难道他不想吗?他妈的他自身难保怎么救?阿兰卡恨恨地想,他派出去的人呢,怎么现在还没有回音,这楼都他妈被扯成两段了,这么大动静他们都没反应?不会是躲起来了吧?
“你是不是在等你的部下来救你啊?”马修轻飘飘地抬起脚施舍似的问。阿兰卡如五雷轰顶似的僵直住了,惊惧地看向马修。
马修的红色瞳孔里流露出鄙夷的神态来,他挥了挥手,不一会儿,几名被生擒的海军军人被带了上来,他们人还不怎么清醒,一个两个都面露茫然。阿兰卡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怎么会这样?”
“你手下这几个傻叉都被人打晕了扔在清洁间里,你居然还指望他们来救你,我越发确定你是个垃圾了。”
“马修·沃夫——”
“行了,老子知道自己叫什么,用不着你一遍遍的重复,”马修不耐烦地把他踹翻了身,似乎不乐意再和他叙旧,他跺了跺脚说,“生离死别也演完了,我们要干正事了,向导装上船,剩下的这些垃圾全扔出去。”
“是!”
无法接受事实的莲娜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喊起来:“阿兰卡!我是你的妻子,你必须救我!!”
阿兰卡额上的青筋突起,现在的他就像只乌龟面朝地板翻不过身来,他的自尊心让他无法容忍眼下的状况,尽管穷途末路,他还是忍不住大放厥词:“马修!你给我等着!我父亲会来找你算账的!加萨尔联邦海军会通缉你!”
“通缉老子的海报已经满星际飘了还少你这张?”马修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快把这群垃圾弄出去,老子又不是搞垃圾回收的,看着心烦。”
不再管那群俘虏哭天抢地的哭喊,复仇军的面具军团直接堵住他们的嘴开始分装“垃圾”,准备直接空投到No.33行星城市里,莲娜了无生趣地跌坐在地,脆弱敏感的精神世界开始崩塌。
就在他们以为事情已成定局的时候,海洋的波动悄无声息地涌入宴会厅,阿兰卡转忧为喜,高兴地咧嘴笑了起来,太好了,这是主教的精神波动,他不会死了!失神的莲娜动了动眼珠,和她丈夫一样,把目光转向了大门。
伴着温柔抚慰的精神波动,一个庄重高贵的身影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即使没有身着白袍,哈克尔依然自带着圣洁的光环,让人不由自主受到吸引。他扫视了圈被绑架的人质,微蹙眉头露出怜悯的神情。海豚跃水而出,发出长长的吟叫。
马修欣喜若狂地扭过头,不等那人开口就快步走了过去,他神经质地捏揉着双手,不顾裤子上硬邦邦的铆钉装饰,抽搐着脸皮单膝跪地。他的精神向导——一只两米多长的野猪也应景地跳起来了华尔兹,然而那凌乱的舞步在哈克尔看来就是一只猪……在发癫。
至少阿兰卡有句话没说错,这人就是只脸上盖了戳的野猪。
“我亲爱的主教大人,您终于出来见我了!”
马修大喊了声,抑扬顿挫地喊出了咏叹调。而他迷乱疯狂的意识海让哈克尔仿佛看见了爱德华·蒙克的《呐喊》。哈克尔稳了稳神,试着平静对方的意识海,谁料对方的狂乱如掀起的滔天巨浪,一发不可收拾。
这前所未有的反应让哈克尔大吃一惊,而马修的表情更像是刚磕了药的瘾君子,兴奋到癫狂:“天哪……亲爱的主教您居然主动梳理我的意识海,您这样会让我把持不住,恨不得拥抱你,亲吻你,把你狠狠压在身下看您哭泣……”
“住口!”哈克尔被这露骨的台词念得惊怒,他低估了这个哨兵的神经指数,他沉下声说:“快放了这些无辜的人!”
马修迷醉的表情骤然消失,他厌恶地撇了撇嘴:“主教大人,您太仁慈了,他们只是垃圾,我只是星际的清洁工罢了。”
马修的善变让哈克尔微微蹙眉,他隐隐感到棘手,却还是耐下性子继续交涉:“不管你是谁……”
“主教大人你不记得我了?”马修打断他的话急切地说,“我给你寄了那么多求爱信里面还有附有我的全身照!是不是教会阻断了我对你的爱?我就知道那个该死的教会是束缚你的牢笼,你别怕,今天我就是来带你走的。”
“求爱信?”哈克尔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他万念俱灰的画面,“那些掺杂着不明□□和衤果照的纸质书信是你寄的?”
“原来你收到了!”
“抱歉我全烧了。”哈克尔克制住低咒的冲动,像躲避恐怖的生化武器般后退了几步,“我没想到是你,如果知道是你我绝对不会现身。”
“主教大人,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那都是我对你满满的爱啊!”
马修步步紧逼,哈克尔不住后退,他不敢再贸然侵入对方的意识海,免得又给对方打了一针兴奋剂。他伸手按揉着耳侧的联络贴片求助道:“能不能把你们出场的时机提前,我有点……招架不住。”
其实早在哈克尔发出求助前,视他为男神的妮可莎娜早就火山爆发了,恨不得手撕了那变态暴露狂。
待在另一处监听的道尔也差点暴走,和艾里盖利同届死党的他也认识这个厚脸皮的人物,在学校里马修公然亵渎主教的斑斑劣迹就让人不齿,而那王八蛋竟然美其名曰行为艺术!后来由于他的行为太过不可捉摸且学分为零被学院扫地出门,万万没想到啊……
道尔按着通讯贴冲艾里盖利嚷嚷:“卧槽这个傻叉怎么还活蹦乱跳的,还蹦跶到托儿雷特去了?那边专收智障不成?”
“那边收不收智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可以动手了。”艾里盖利沉声道,“别让那头猪玷污了主教。”
“我也能出场么!”道尔兴致勃勃地撸起袖子。
“当然可以,这又不是化装舞会,尽情把你的科科放出来吓人吧。”
接收到行动的信息,佣兵们倾巢出动,目标——打趴那个厚颜无耻的非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