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在长孙冲汇报了高句丽的情况,李二瞬间有了计策,道:“冲儿,看来计划赶不上变化,你还是在新罗,百济继续呆着吧。等明年我召几位大臣讨论一番,找出一个完全之策,再通知你的。”
长孙冲自然乐意,道:“陛下,那小婿就等着您的决定。这次虽然摊子铺的有点大,但是一旦成功了,我们就可以多出四个道的国土。陛下可是开疆拓土第一人啊。”
李二摸着美髯,乐呵呵到:“好是好,可现在朕觉得人才难求啊,尤其是几面开战,人手用着不够。尤其是老一辈的大将,逐渐年事已高,已经不能多劳累了。”
“陛下体恤之情,那些老将们定会十分安慰。戚氏陛下您莫怪,现在文臣武将的小辈们,已经成长起来,程老将军的儿子们,我们长孙的二郎,还有李靖老将军的孙儿李业诩,河间郡王李孝恭之子李崇义,尉迟家的尉迟宝林,尉迟宝庆......”长孙冲说了一圈,告诉大唐人才济济,根本不需要担心。
“虎父无犬子,按理说我也是驰骋沙场这么多年,大小仗上百起,可为啥我的儿子一个个都跟瘟鸡似的,除了太子,其他的都是纨绔,不务正业的评价,还算是好的,更有甚者之前的李佑禽兽不如。”李二倒是在长孙冲面前,口无遮拦。
李二这么说,但长孙冲可不敢附和,万一哪天李二反应过来了,找他后账,吃亏的还是他。
李二见长孙冲不说话,当然不放过长孙冲道:“不行,我的儿子不能是鼠辈,对不起龙种的血脉,更没有朕的虎胆,我得把儿子们送到你那,让他们也见见血光。”
长孙冲一听,傻眼了,来一个李佑还不行,现在还要派儿子们,这得几个呀,李佑估计地大婚来不了,那下面大一点的皇子,李愔,李诨,李贞,李治才十岁,估计不会被派出来。
“陛下,您看着不好吧?”长孙冲苦着脸说道,这些人过来,还得保护他们的安全,而且这些人里面,李愔是李恪的同胞兄弟,母杨妃,杨妃被圈禁,李恪在封底上窝着,李二平时又很忙,没人管他,这小子可自在了,结果养成了不必李佑好的个性。
愔常非理殴击所部县令,又畋猎无度,数为非法。李二曾经气得亲自扇了这货好几巴掌,踹了几脚:“禽兽调伏,可以驯扰于人;铁石镌炼,可为方圆之器。至如愔者,曾不如禽兽铁石乎?”
李二眼一瞪,道:“老子是老虎,是条龙,儿子总不能是病猫,是条虫。这件事请就这么定了,朕自有安排。”
长孙冲见劝不住,也没有多说,反正他做好自己的事情,若是那些皇子来找他麻烦,一个字,“抽”他丫的。
“那陛下自有明断。”长孙冲说道,不再坚持。
李二心思活络,又来了一个主意道:“冲儿,你说我御驾亲征如何?”
长孙冲头皮发麻,这皇子来了还不行,大老虎还要上战场,这还让别人活不?苦着脸道:“陛下,龙体保重啊。”
李二见长孙冲为难,又来了个主意:“让太子去战场历练可好,要知道下面的人都身经百战,但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是压制不住下面的人的,更不会懂得战场上,瞬息万变,凶险无比。”
长孙冲要晕倒了,陛下您这是为哪般啊?找虐是不?好好地日子不过,非要来这招,下面的人跟着人仰马翻。
“陛下......”长孙冲无语了。
李二见长孙冲为难,讪讪道:“呵呵,的确是为难贤婿了。今天先不说,稍后朝议之后,再通知贤婿。”
“是,陛下!”长孙冲应下,等李二关了通讯器,连忙擦擦脑门子上的汗,天灵灵地灵灵,那些麻烦的皇子千万别来啊。
三日后亲自联系长孙冲,李老将军将会直接去百济,长孙冲镇守新罗,尉迟敬德,秦琼,李绩等人镇守幽州,没办法,之前高句丽皇帝上交的是个城现在还没拿到手呢。段志玄镇守东阳道,段瓘在琉球道看守着。
“冲儿,朕决定了这次并不会御驾亲征,还是趁朕还年富力强,放手让儿子们出去历练一番。朕决定了,让太子,带着李佑,李愔,李恽,李贞一起去和你汇合。”李二最后交代。
长孙冲一愣,李二能舍得这次超过前朝的机会,到:“陛下,这样不太好吧?”上次李承乾,脚受伤,这次上战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至于其他的王爷,长孙冲不以为意,来就来呗,反正到时候尽力就行。可是李承乾不行,在他身上,长孙家已经倾注了很多力量,不容有失。
李二知道长孙冲的难处,回答说道:“贤婿,你放心吧,我会亲自派人过去跟着,保护他们的安全。其实也不需要他们真正上战场去杀敌,只想让他们见识一下,战场的残酷,大唐的富强是在战士们的刀光剑影中得来的,而不是想他们那样不务正业得来的。若是他们真的不走远,死了就死了,那是为了大唐捐躯。”
长孙冲点点头说道:“那好,小婿就接下这项任务了。不过歹话说在前头了,这几位大舅子,小舅子若是不听话,我可是要军法处置的。”
“怎么管理,悉听尊便。”李二保证,“一定要好好保护承乾。”
长孙冲颔首,李二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点头说道:“那臣恭迎太子和几位王爷。”
挂了通讯器,长孙冲找来了李业诩,说了李二的决定。
李业诩沉吟一会儿,道:“这还真有点不好办,既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还要让他们上战场,哎,真令人头疼。”
“别唧唧歪歪了,来了这么多人,你得带两个。”长孙冲没好气说道,“恶人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做,之前在琉球道,我可没少整李佑啊。现在又来了三位王爷,要是都被我得罪了,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李业诩一听,笑了,说道:“舅兄,你这就相差了,这有什么男的,我才不怕得罪他们呢,只要太子不出事儿,我们就是大功一件。至于其他的王爷,不听话那就好好地治,反正这些王爷,成年之后都会分封出去,不得传召,根本就不能入京。再说了我们可是大唐勋贵,立足于长安,那可不是用嘴巴就行的,而是用血汗拼来的,少留一滴汗,少留一滴血,很可能就没有功劳。我们有战功,忠心陛下和太子,那些王爷巴结我们都来不及,还和你作对,傻子才会这么做。”
长孙冲想了想,的确是李业诩说的那样,他们用的是战功,不是花花架子,点头问道:“你说的不错,那就给你两个。”
“行,把两个最难缠的交给我,小爷有一百零八个法子整治她们。”李业诩得意说道,“就蜀王和越王吧,一个是禽肉不如,一个是贪恋女色的书呆子。”
长孙冲不由得高看李业诩一眼,道:“行啊,你小子,胆子挺大的,刚才我还很担心呢。”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终于皇上,自己有出息,怕谁啊。别的不说,就那我祖父,还有其他的老将军,你看这些王爷在这些人面前,老实地跟小猫一样,不敢吭声,凭啥啊?还不是以为他们是功臣。”李业诩开导说道,“舅兄,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些皇族,也就是小时候当皇子的那时候,有人当回事儿。可等新帝登基,这些兄弟可就没老皇帝庇护了,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只有那些特别有才能,并且能得到新帝的信任才可以委以重任,就像江夏王李道宗这样的。”
长孙冲恍然大悟,道:“妹婿高见,额如此说来,我们只需要维持表面上的礼貌就行了。”
“可不就是这样!不过这话也就兄弟们在这里说说,在外面咱们可不能这么说。”李业诩交代说道,也就是在长孙冲面前,自己人,他才说。
“我能分得清楚轻重,放心吧,都记在心里呢,不会乱说出去。”长孙冲保重说道,“多谢妹婿了。”
“哪里话,以前可都是舅兄提点我,难得我也能有帮助舅兄的时候。”李业诩说道。
“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你爷爷要过来,回去百济,到时候你去爷爷那里去看看,尽尽孝心。那么大的年纪,不容易。”长孙冲感慨说道。
李业诩反过来劝解长孙冲道:“呵呵,舅兄莫要挂怀,祖父那人,只有手里有兵,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才会觉得日子好过,才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战神。班师回朝,祖父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交上兵权,闭门不出,除非是特别要好的人才会见见。”
“这就是之前我的说的,李老将军只是在不打仗的时候身体不好,旧疾犯了;已有战士,病就好了,立即可以上场杀敌。”长孙冲笑道,对李靖充满钦佩,这样的老人,孜孜不倦,研究地图和战事,方方面面的情况都要考虑到,每天用的草稿纸就有上百张,由此可见每天的工作量有多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