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下,芙倍树屋里,芙倍与蒿吾祭司相对而坐。
"蒿吾祭司大人,你已经活下来了,接下来,我便要说说我的要求了。"芙倍看着对面的人说。
"我已经来到了这里了,而且大家都愿意接受我,你觉得,我为什么还要答应你的要求?而且说不定,你不救我,当时的其他几个雌性说不定也会救我。"蒿吾轻笑着说。
芙倍站起来一拍桌子,怒目而视,"你要反悔?!"
蒿吾悠悠然看着他,"别生气,我也没有明确拒绝啊,咱们还是可以商量的不是。"
"你想要做什么?"芙倍眉头深锁。
"我来这里之前,得罪了一个部落。说不定,他们已经跟过来了。只要你能保护好我...什么要求,我都答应。"蒿吾认真的说。
"我道说怎么一个祭司混的那么凄惨,还要我们救呢,原来,你也就是个丧家之犬...还想要和我谈条件?到时候等你的敌人一来,我直接把你送出去也就是了。"芙倍冷笑着说。
蒿吾眯着眼,"我得罪的部落,是蛇族,以你们鹰族和蛇族的关系,就算我不答应你,你们部落的兽人看到蛇族都会上去杀个不死不休吧。"
"什么?你居然得罪了蛇族?"芙倍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睁大眼。
"我得罪的只是蛇族一个小部落,不是大部落,你放心,肯定是在你们鹰族克里部落的承受范围内的。何况,就算是大部落,你们鹰族在王都里可也是八大族之一。"蒿吾闲闲的笑着。
他自然是不用担心的,醒来时,他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鹰族的族人救了自己,真是老天也不忍见他就此死去啊,鹰族同样是王都的八大族之一,他完全不用再怕王都里蛇族大部落找自己的麻烦。
"我们部落与王都的鹰族部落联系并不多,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这个不碍事,只要我们可以借王都鹰族的名头来用就可以了。这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吗?小部落以你们克里部落的能力,完全能保护住我,大部落有王都里的鹰族帮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我这等于是送一个要求给你了。以后一起在部落生活,说不定我们合作的机会还多的很。"蒿吾说道。
芙倍听着,觉得好像很有道理...
"可还有问题?"蒿吾笑着问。
芙倍想了一会,还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摇摇头,"并无。既如此,我也说说我要你做的事。"
"你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蒿吾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这雌性可真麻烦。说的他口都干了。
"我要你,帮我除掉一个人。"
"噗!"一口水喷了出去,对面的芙倍满脸狼狈。
"你这雌性,怎的一开口就是要人命的事情,我可是祭司,不是兽人,战斗力本就弱的很,我能拿谁的命。你这要求不是难为人吗?"蒿吾不悦的皱起眉。
芙倍想了想,改口,"若是你能帮我把他赶出部落,那也可以,我就是不愿意看见他。"
蒿吾皱着眉,"你是和谁有如此深仇大恨?"
"今天那个雌性你还记得吗?"
"那个长得很漂亮的未成年小雌性?"蒿吾问道。
芙倍点点头。
"不是,人家都还没成年啊,你这样是不是狠了点?未成年把他赶出部落,什么保护都没了,这不是等于让他去送死吗?就算不被野兽杀死,要是遇上浪兽,那也好不到哪里去。"蒿吾皱着眉说。
"你只要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就可以了。"芙倍不耐烦的挥挥手。
蒿吾重新审视这个把他救回的雌性,这心肠是真的狠,不过有求于人...算了,若是到时候,自己顶多给那个小雌性一点准备的时间吧,也不至于匆忙的走,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
"可以,但是具体怎么做,要我自己来,你不得质疑。"反正自己也还没想好怎么做,拖久一点,那个小雌性也就能多活一段时间,也能长大一点。
"具体要怎么做,你自己想,要我配合也可以,但是,我希望在炎火期到来前他能消失在我的眼前。"芙倍一脸冷漠。
"可以,若是要你配合,我到时候再通知你。"
与此同时,另一个树屋里,阿朵殷勤款款的招待一个兽人。
"你多吃点,这酒果是我从阿爹那里好不容易抢过来的呢,这冰河期刚过,酒果一般的族人家里可没有。"阿朵笑着说。
兽人有点坐立不安,他接过酒果问,"阿朵,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你,你是不是喜欢我?我还没有伴侣,如果...我们可以试试的。"他在阿朵的言笑晏晏下又吃下一颗酒果。
阿朵食指放在唇边,"嘘,别说话。我现在,只想和你好好度过这个夜晚。"
看着阿朵明亮的笑容,才吃下几颗酒果的兽人莫名感到自己有点迷糊,似是就被酒果迷惑住了。
兽人按住阿朵的手,脸红的,"阿朵。不若我们就在一起吧,我会...好好打猎养活你的,肯定不让你累着。"
"我们时间还长着呢,今天不说这些,只要高兴就好。"阿朵说着边不动声色的抽回手,笑着又劝他多吃了几颗酒果。
兽人着迷的看着他,真像是梦啊,他是被酒果迷惑住了吧,不然,雌性怎么会这么主动的对自己好呢。
不知道吃了多少酒果,阿朵看着面前眼神迷蒙的兽人,轻声开口。
"其实,刚才我骗了你。"
"嗯?"兽人用力瞪着不大清醒的眸子看他。
"这酒果,不是我阿爹那里拿来的,是可比送我的。"阿朵定定看着他,缓慢的说道,"可,比,还记得吗?"
"可比...啊,他死了。"兽人打了个酒嗝。
"他死的那天,是你们当值护卫吧...为什么可比求救的时候,你们不过去呢..."阿朵定定看着他,声音却愈发的放轻。
兽人眼睛迷蒙,似是陷入了回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