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开的声音传来,雷惊喜的抬起头,却见是安澈走了出来,眸子暗淡了下去。
"雷?你怎么在这?"安澈的声音刻意的有点高,好叫里面的人能听得到。
"安澈巫医。"雷撑起笑容朝他打了个招呼。
安澈走近他,低声问道,"你和阿祈怎么回事?"
这不对劲的气氛已经笼罩两家好多天了,问两人,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雷是真的不明白,顾风祈是明白却什么都不想说。
这本就是因为自己引起的问题,该怎么说呢?说是自己因为两个人相差了不知道多少个光年的思想而难过?若是这样说,顾风祈想着自己都觉得好笑,雷太过纯真正直是他的错吗?他知道,自己有点矫情,可是思想无法衔接真的挺难受。
你想什么他不知道,你做什么他不理解,因为从一开始,两个人的想法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雷心里也是难受的吧,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可是还是凭借着自己的直觉拥抱自己,试图温暖自己。
他向往雷这样的阳光,可是自己已经是重度污染的雾霾。
雷摇摇头,他现在很想回到那一天,虽然他不知道阿祈是为了什么难过,不过他清楚的知道,是因为自己说起了那件事,然后才会这样,只要什么都不说,就好了吧...管他如何呢,他只要阿祈继续对他笑就好了。
安澈无奈,"阿祈可能不会去集市了,我们早去早回吧。"
雷又摇了摇头,"这次领队是吉普,我不用去的。"
安澈皱眉看他,"怎么会是吉普,不是你吗?"
"首领说要给其他兽人一个展示的机会,所以这次吉普领队。"
安澈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又想不起是因为什么,只得点点头便走了。
芙倍得意洋洋的坐在吉普背上,看见安澈只身一人过来,问道,"安澈,你家寄住的小雌性顾风祈呢?"他刻意的把寄住二字说的非常大声。
安澈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不会是雷不要他了,躲在屋子里哭吧?听说这几天两个人根本面都没见呀...虽然雷曾经是他的追随者,不过还不是伴侣啊,再说,伴侣契约也可以解除哦~"芙倍幸灾乐祸的说。
众人低声私语。
最近雷与顾风祈的不对劲不仅是两家明显的感觉到了,连一些有留意两人的族人也注意到了。雷与顾风祈分道扬镳的传言甚嚣尘上,一些对雷或者顾风祈有意的单身兽人雌性都已经蠢蠢欲动了。
"芙倍,说话做事还是留点口德比较好,你被打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这么下去,你的脸什么时候才能消肿啊?"
多多走了过来,叉腰笑着说,他是不知道顾风祈和雷是怎么回事,不过要他相信雷会放弃顾风祈,那简直是比雷看上了芙倍还要不可思议的事儿。他刚才走的时候还看见雷眼巴巴在安澈树屋外守着呢,那痴情样儿,不要顾风祈?说笑呢吧。
"关你啥事儿,别多管闲事。"芙倍瞪着多多说。
"你都能多管闲事,我咋不行啊,咋滴说我还是顾风祈邻居呢,比你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可亲近多了。我就爱多管闲事,特别是爱管你芙倍管的闲事!"
多多可不怕他,就算怼到没时间逛集市,他也要怼这个芙倍,最讨厌就是这种说风就是雨的雌性了,更何况,他平时没少去顾风祈家蹭吃的,怎么说吃人嘴短,也是该帮忙怼一下,多多心里噼里啪啦打着小算盘。
眼看又要吵起来,旁边的族人纷纷劝解,不然,这集会估计都来不及了。
"雷怎么还没来?"忽然一个族人问道。
"对呀,带队的怎么还不来。"
众人近年都习惯集市由雷带队出发,纷纷找起了人。
"这次集会由我带队,大家整理一下,马上出发吧。"吉普一直没吭声,此时见大家找起了雷,便出声解释道。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好一会儿,才有族人打破这像是喘不过气的安静。
小心翼翼的声音问,"雷怎么不带队了?是因为刚才所讨论的事情?"
前面才讨论主角的感情生活,下面就说,主角今天不干活了,你们自嗨吧,实在让人不由得联想。这也是雷与顾风祈等一众人完全没有想到的。一时间,谁也没有想起那个默认成规的事情来。
撒贝斯首领带着蒿吾祭司走过来,正听到这话,他不知道刚才讨论的什么,直接说出他准备好的说辞。
"从我不接手外务,一直以来都是雷帮忙处理,辛苦他了。但是族**色的兽人也很多,他们也需要得到充分的锻炼,比如吉普,这次便由吉普带队领大家去集市,大家要听指挥,不要擅自行动。"
撒贝斯轻描淡写的把不让雷带队的原因说过,又重点说了一下吉普,不露痕迹赞他也是部落里出色的兽人,最后把带队的事情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有年纪较大的兽人已经反应了过来,几个相熟的兽人对视一眼,看来,撒贝斯首领这是要给克里部落搞事情了...
多多皱眉,看了一眼芙倍,果然看见他一脸得意洋洋毫无意外的神色,看来,这个事情早就商量好了...
他有心想问个究竟,但是见大部分族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大概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的兽人也都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不由得叹息,看来不用多久,自己清闲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祭司大人,你看下族里的勇士哪一个合你眼缘就选哪个就行。"撒贝斯恭敬的对蒿吾说。
蒿吾朝一个兽人走过去,撒贝斯又拿出一个包袱递给他,"祭司大人,你初来部落身无外物,这是给你日用的额度。"
蒿吾掂掂包里的重量,满意的眯起了眼。
而**本不知道这边的事情,他看着安澈树屋里久久没熄的灯笼草,终究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渴望,上前敲响了树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