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凯看见汪天成沉思的样子,马上对着汪天成说:“哎,我爹昨天晚上吃饭时,问了我嫂子许多关于我哥死的事情,还问了许多与佐佐木有关的事情,后来我嫂子才说起由美子,现在被调到佐佐木手下当差;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过来告诉你由美子的事情。”
汪天成听了点头,要风云凯把昨天晚上吃饭的经过说一遍。
风云凯看着汪天成紧张的样子,好奇地问:“你是不是也感觉到出,我爹这次回来,有一种理不清的感觉?”
汪天成依旧是点头,听完风云凯把昨天晚上,吃饭的经过说一遍,忙对着他问:“没了?”
“没了。”风云凯摆出把知道的都掏完的样子说。
汪天成挥手让风云凯离开,一个人静静地在房间里度着步。
就在这时,一贯娇柔可人的安月冲了进来,进门就扒在汪天成的手臂咬一口,然后用小拳头捶着他的胸膛说:“汪纨绔,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啦,你让我把小毛孩送到风尘堡去,你有什么权利呀,主持与由美子都可是委托我寄养的呀?”
汪天成把衣袖卷起来,看着两排清晰的牙印,装出可怜的样子,哭悲悲地说:“安月呀,我这是为你着想呀,你想想,你整天带着一个小毛孩,那你还要不要工作啦?”
“无所谓啦!”安月赌气地说。
汪天成见了哭笑不得,马上拉住安月的小手,把自己的大手放在安月的小手上来回揉搓着,然后着急地说:“你有没有工作倒无所谓,关键是你不能连累我的小毛孩呀,你想想,因为你带着一个小毛孩,你姐迟早都会知道的;就凭你姐的能力,分分钟就可以查出小毛孩的真实身份,就由美子以前对你姐所做出的事,还不把我家小毛孩给灭了?”
安月听了抽泣起来,把自己的小脸蛋,游动在汪天成宽阔的胸膛上,把自己一双细细的胳膊缠绕在汪书生的肩膀上,然后动情地问:“汪纨绔,你说我怎么办,我是太喜欢这个小毛孩了,我都喂养了这些天,你现在让我送走就送走,我那里受得了?”
汪天成听了,把两只胳膊环绕在安月的后背上,用自己明朗的笑脸,朝着安月的瞳孔中不停地放电,然后厚颜无耻地说:“月儿,你不仅是小毛孩的贵人,还是小毛孩的干妈呢,就你这样的恩情,我汪天成一生一世都会记着呢?”
安月听了,泪水不停地用出来,卷缩在汪天成的怀抱中,把自己的身子朝着汪纨绔的怀里塞,同时把自己一张满是哆嗦的嘴,在汪天成的脸部,不停地寻找着安慰……
终于,汪天成把安月推开后,用满是感动的语句说:“去吧,把小毛孩给梦姿送去,你随时都可以与我一起去看他的?”
安月听了,不舍地从汪纨绔的身体上趴下来,对着汪纨绔霸道地说:“这可是你说的,我随时都可以看他的,要不然这个孩子,让我来起名字吧?”
汪天成听了点头,对着安月说:“你现在就给我家小毛孩,起一个值得留念的名字吧?”
安月听了认真地思考起来,想了半天突然兴奋地说:“少主,这个孩子从一出生,就这样的颠簸流离,要不就叫汪子安吧,祝愿他在以后的岁月中,平平安安!”
汪天成听了,才知道安月这个小姑娘,心思是这样的缜密,也就是说“汪子安”这个名字,是她想了好多天的结果,绝不会在片刻之间,就可以把三个人的名字,揉合成这样一个有意义的名字。
“好!”汪天成响亮地叫,然后大声地说:“汪子安,好名字!”
安月听了,就笑出声音来,然后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因为在麻埠街这个地方,做公爹的随随便便,走进儿媳妇房间的是一种大忌,何况这个儿媳还守着寡。
风士飙想了想,对着渡边婉儿说:“要么你到堂屋里来,我有重要的事情问你?”
渡边婉儿犹豫了一下,对着风士飙说:“爹,还是进来说吧,我知道你忌讳什么,可云灿君去世后,我就把你当作亲爹看,何况你问我的事情还很秘密。”
风士飙看着渡边婉儿懂事的样子,点着头朝外面瞅一瞅,然后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渡边婉儿的房间。
渡边婉儿从衣兜里掏出枪,把枪大方地朝床上一甩,然后给风士飙沏好茶,端给风士飙的时候说:“爹,要不你先检查一下我的房间,再进行我们的谈话吧?”
风士飙听了,真的在房间里观察起来,不仅把箱子柜子打开看,连床底下都仔细观察一遍后,对着婉儿问:“房间里你很少动吗?”
渡边婉儿点头说:“自从云灿君死后,屋里的摆设我从没有动过,除了床上的被子我调换过,所有的东西我都没有碰过。”
风士飙仔细观察的时候,突然对着渡边婉儿问:“婉儿,看房间里的样子,云灿他不应该是死在房间里的,是吗?”
“是的,云灿君是死在我家院子中,所以你在房间里,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你就直接问吧?”
风士飙看着渡边婉儿平稳的脸,皱着眉头想一想,对着她说:“那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呢?”
渡边婉儿听了摇头,对着风士飙说:“我要说的都对您说了,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因为我到中国,从未参加过什么行动;当然,如果我嫁给云灿君算行动的话,我就执行了这么一个行动。”
风士飙不再在房间里搜索什么了,而是坐下来喝口茶,突然对着婉儿说:“如果你现在要联系佐佐木的话,用什么办法联系他呢?”
渡边婉儿露出坦然的笑,说:“爹,我要么到衡山镇的新大楼里登记预约,要么闯进去直呼佐佐木的名字。”
风士飙看着婉儿天真的神情,叹着气对渡边婉儿说:“婉儿,你好好休息吧,家里的活最好让你婆婆多做些;我回来这几天,通过对你言行举止的观察,你还真不是做间谍的料!”说完,叉开腿一步一步地离开了。
风士飙走出渡边婉儿的房间后,没有回到房间里睡觉,而是喊出老太婆,对她交代几句,就朝着门外走去。
风士飙认为,自己还是应该去一趟麻埠街,听听大外甥汪天成的意见,毕竟在风士飙的眼里,汪天成还是一个有计谋、有胆识、有能力的人,要不然这么年轻,就搞一个麻埠街实验区的大主任来做。
来到麻埠街上,看到到处都是欣欣向荣的样子,还有大街上,挂满许许多多的大红横幅,上面写着“热烈庆祝‘六安瓜片’荣获巴拿马万国博览会金奖”的字样。
风士飙见了,一种敬佩与荣誉感袭上心头,作为一个曾经的种茶与制茶高手,不仅对这样的荣誉倍感珍惜,也知道这样的荣誉来之不易。
再看看大街上的人流,不仅欢天喜庆的样子,敲锣打鼓的声音从各个角落传来,扭秧歌的大爷大妈,那种兴奋的样子,更多的是在传递着一种满足与憧憬。
风士飙在麻埠街的大街小巷里穿梭着,看着南来北往的商客,在大小马车上堆起高高的茶叶袋,还有人头攒动的街景,加之连续不断的吆喝声,真是少有的繁华。
一直转到太阳偏西的时候,风士飙才想起了自己,是来麻埠街找汪天成的,连忙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谁知进来们,一个办事人员礼貌地对他说:“对不起,这位同志,我们汪少主现在,正在参加‘中法实业银行皖江分行’的开业仪式!”
风士飙想了想,对着这位工作人员说:“开业仪式怎么选在下午举行呀,是不是你们实验区一点风俗都不讲?”
工作人员连忙解释说:“这位同志,您理解错了,银行的开业庆典是上午举行的,中午是要举行庆典酒会的;加之在‘万国博览会’上,我们送去参加评比的‘六安瓜片’获得了国际金奖,所以晚上还要举行大联欢的。”
风士飙听了高兴地笑,对着这位工作人员说:“这么多好事呀,那你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去找你们的汪少主的?”
这位工作人员听了犯难来,对着风士飙解释道:“这位老同志,不是我不给你说出我们汪少主现在哪里,而是你就是到了现场也进不去,因为这几天的治安非常紧,你没有见到大街上到处都有‘茶商自卫团’的士兵在执勤,没有我们实验区发出的路条,一般人很少能进入会场的?”
风士飙听了点头,然后淡淡地对着这位工作人员说:“那你就去把汪天成这个兔崽子,现在给我找回来,我现在就要见他!”说完,翘起二郎腿,把两条腿抖起来。
这位工作人员听了,就不是简单的犯难这么一回事,因为此时的办公小楼里,只留下他一个人在执勤,自己现在假如跑出去见汪少主,假如省党部来电话怎么办;可听这位老者说话的派头,又不是自己敢得罪的。
正在这位工作人员,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人影急急忙忙跑过来,连忙对着风士飙说:“老同志,请放心,我马上就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完,朝着走上来的这个人,求救地看。
安月听了笑嘻嘻地说:“风师长,现在来麻埠街的人,不管是商客还是普通民众,进入实验区的地界,是要持‘特别通行证’的。”
“哦,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何况我进入麻埠街,没有人,从我要通行证呀?”
安月忙应道:”风师长,谁敢从您要通行证呀,您老这张脸就是通行证;何况你带着几十人的便衣队,进入实验区的地界,都专门选择从山沟沟走,让魏团长费了好大的劲,才知道你的行走路线的。”
风士飙听了虽然吃惊不小,但还是装出慢条斯理的样子说:“那倒让魏团长费心了,恕风士飙在这里,给魏团长赔不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