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菊花听了吃惊地叫:“由美子!”
安月听了对着邱菊花说:“有可能吧,要不,我俩分开找吧?”
邱菊花与安月两人,马上进行了快速的分工,邱菊花从寺庙中间的大雄宝殿,朝寺庙的后面找去;安月则朝寺庙的前面找去,等两个人交替地把整座寺庙,来来回回寻找几遍后,也没有找出那个,长得像极了蔡晓蝶的人。
终于,两个人瘫在寺庙前面的一座亭阁里,不停地喘气。
等两个人的吐气声,渐渐平稳下来,邱菊花不放心地问:“安月,你是不是看错啦?”
安月听了摇头,非常坚定地说:“怎么可能,由美子那眼神,我怎么会搞错的,她看人,总是那种幽深地看。”
邱菊花没有去反驳安月的独白,因为邱菊花也清楚,在麻埠街的人群中,除了汪少主以外,与由美子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安月。
看着安月不甘心的样子,邱菊花摊开手问:“那现在怎么办,找也找不到,走又不甘心,难不成我俩还要在这里住宿不成?”
这时,安月把头抬起来,用迷茫的眼睛,对着大雄宝殿的屋顶看,发现有一排鸿雁,正越过寺庙的上空。
邱菊花看着排出规则队形的鸿雁,虔诚地对着安月倡议道:“要不我俩回到寺庙里,再上一炷香,再问一回签?”
安月听了笑起来,拍着屁股上的灰尘,从石墩上站起来,就去大雄宝殿再抽一回签。
谁知,刚走到寺庙的门口,一个小沙弥迎过来,一手捋着佛珠,一手把单掌凑到自己的鼻梁下,很佛家地说出一句“阿弥陀佛”后,慈眉善面地说:“二位施主,鄙寺的主持有请!”
安月与邱菊花对望一眼,跟在这个小沙弥的后面,从大雄宝殿旁边的过道穿过去,经过寺庙后面的两排禅房,走进一个四方的院子中,发现这个院子的四周,都是用金黄与朱红的颜色粉刷的。
此时,这个小沙弥对着虚掩的门道一声:“主持大师,您要找的二位施主,已请至门外,是否请施主进去呢?”
“请二位施主进来吧!”从屋内传出一声洪亮的声音。
邱菊花听了朝着安月不安看,安月又朝邱菊花紧张地望,小沙弥见了连忙“阿弥陀佛”一声,然后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安月与邱菊花,就跨过了主持门口的那道石门槛。
主持是一个已至暮年的老人,不仅长长的白发垂落于肩,还有雪白的胡须飘飘浮动的样子,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洒脱,见到安月与邱菊花的时候,一声“阿弥陀佛”后,指着禅房墙角下,一张佛床上躺着的一个婴儿说:“看二位施主慈眉心善,老衲想把这个孩子,让你们其中的一个施主去抚养,不知施主有何感想?”
邱菊花见了,连忙凑上去,朝这个孩子看一眼,发现孩子不仅长得白白胖胖,还对着自己露出甜甜的笑。
安月看到邱菊花贪心的样子,对着主持大师说道:“请问大师,这孩子,是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母亲交给您的?”
主持捋着自己雪白的胡须说:“老衲不敢欺瞒,正是!”
安月又问:“那位女施主,有没有留下什么信物?”
主持听了,从包着这个孩子的包被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安月时候问:“请问女施主,你可叫安月?”
安月恐慌地点头,对着主持问:“那位寄养孩子的女人,是不是叫由美子,还是个日本人?”
主持摇头,摇头后又说:“那位女施主,本是要把这个孩子,送来本寺寄养的,可因孩子太小,老衲原本是不肯收养的;但经不住那位女施主的苦苦恳求,说出许多原因,才答应暂时收留的,日后找到合适的香客人家,再把这个孩子转送给别人家的。”
安月听了紧张地问:“那大师,为何这位女施主,这么快就改变主意呢?”
主持听了,又一声“阿弥陀佛”,然后双手合掌道:“我也纳闷这事呀,这个女施主把孩子放下后,还没等走出本寺,又回来央求老衲,要老衲马上派人,去寻找一个叫安月的香客,要把这个孩子让安月来抚养。”
安月闭着眼睛沉思片刻,接过主持手中的信,让邱菊花抱起禅床中的婴儿,两人告别了主持大师,一起走出了岳王庙。
安月听了笑起来,对着邱菊花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吗,你也能张开口?”
邱菊花摇摇头,对着安月不肖地说:“我管他是谁的,我抢到就是我的,这样等查玉鹏回来了,那甭提有多高兴了。”说着,连忙解开小包被,把手探进去,突然惊喜地叫:“安月,还是个带把子的!”
安月没有理睬邱菊花的咋呼,把孩子抢过来抱在怀里,用额头贴着小毛孩红萝卜似的皮肤,露出开心的笑。
邱菊花见了,又把小毛孩抢在怀里,谁知道这个时候,小毛孩“哇哇”地哭起来。
安月见了说:“菊花姐,小毛孩烦你呢?”
邱菊花白了安月一眼,对着安月显摆道:“小丫头片子,你懂个屁呀,这是孩子饿了,我们现在得想出办法来,给她搞点吃的来。”
安月听了忧愁起来,想想这路上那来吃的,连忙把手朝小毛孩包被里掏,果不其然,不一会竟然掏出一个奶瓶出来。
邱菊花看着安月精明的样子,连忙调侃道:“安月,你要是生孩子,一定能把孩子养的白白胖胖的,跟我家这个小毛孩一样的健壮。”
安月骂一句:“德兴!”用手摸了摸奶瓶,发现奶瓶里的奶已经没有了温度,再扭开奶瓶盖用嘴舔一口,发现奶瓶里面的奶竟然是**。
安月想了想,把奶瓶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抱着双臂把奶瓶围起来,想用体温把奶瓶里的奶焐热一些。
邱菊花见了,看着小毛孩“哇哇”叫到样子,连忙对着马夫叫:“赶车子的,把车子停在有人的一户人家,我们要从人家找出一点热水来。”
赶车的马夫听了,知道二位在麻埠街的来头,连忙把马车赶得一户有人的人家。
邱菊花忙把小毛孩塞在安月的手里,从安月的胸口掏出奶瓶,快速地从马车上跳下去。
不一会儿,邱菊花就回到马车上,用舌头舔了舔奶瓶中奶的温度,感觉合适了,把小毛孩抱在怀里,认真地给小毛孩喂着奶,
安月就在一旁认真地看,看着看着,就笑出声音来。
等回到小洋楼里,邱菊花让安月在家带孩子,自己跑到大街上,专门去给小毛孩去买有营养的米粉与糊糊面。
这样,两个女人在小洋楼里,就不再孤单寂寞了,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可到了晚上的时候,关于小毛孩跟谁睡觉的问题,就特别地凸显出来。
安月说:“让我来带小毛孩睡觉吧,菊花姐,你带小毛孩睡觉我不放心?”
邱菊花说:“安月,你懂个屁呀,你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呢,小毛孩这么小,晚上你再睡得向死猪似的,压着小毛孩怎么办,捂着小毛孩怎么办?”
安月听了不高兴地说:“那菊花姐,你要是带小毛孩睡觉,我就把被子搬到你房中,在床边撘个床板睡,好不好?”
邱菊花看着安月不依不饶的样子,突然笑出声音来,对着安月说:“这样吧,就查玉鹏那房间,寒酸得向个破窑洞,要不然你让我住二楼拐头那间客房,我就答应你陪我睡?”
安月听了摇头,对着邱菊花说:“那间客房你想都不要想,那间客房是给少主的爹妈,来看少主时预留的;还有,就是给省里以上的大员来住的,就你与查玉鹏两人,还想住那间房子,门都没有!”
邱菊花听了尴尬起来,对着安月露出不好意思的笑。
安月见了连忙说:“这样吧,我的床大,你搬下来和我一起睡,你和小毛孩睡大床,我把客厅里的这张大沙发搬进去,我晚上就睡在沙发上。”
邱菊花想了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对安月点着头。
安月听了一下子快活起来,没想到小毛孩的到来,不仅把自己的担心的事情给解决了,还把邱菊花搞到楼下与自己一起住。
你想想,查玉鹏去了美国,要多少天回来还是一个未知数,那汪少主回来后,就是与邱菊花住隔壁呀,就邱菊花那骚样,晚上要是搞出一点小动作,自己连后悔的药都没办法买。
说干就干,安月让邱菊花把小毛孩放在床上,然后两个人把大沙发搬进安月的房间;安月再从柜子里把崭新的棉被掏出来,不一会儿一张小床就搞成功了。
邱菊花回到二楼去拿自己的被子,路过汪少主的门口时,突然感觉出安月的机灵,连忙跑下楼来说:“安月,小毛孩你就自己带吧,我还是睡查玉鹏的房间算了。”
安月听了可不答应了,连忙对着邱菊花叫:“菊花姐,有没有你这样做事的,说好了到楼下一起住的,你现在又反悔,就你一个人住楼上,假如我姐派一个人来找你麻烦,你呼叫都没有人应答呢?”
邱菊花真的被安月说得害怕起来,想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本来汪少主回家后,两个人住在小洋楼里,都感觉到到了害怕,就是谁都不愿意先开口罢了。
但邱菊花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想想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来暗杀的,何况汪少主回来后,自己再跑到楼上来住,那样是不是太明显了。
所以邱菊花一狠心,对着安月说:“安月,我不喜欢与女人睡在一个房间的,晚上你就辛苦一下,要不然明天晚上再让小毛孩睡楼上,我们两个一人一晚上来带小毛孩,好不好?”
安月听了马上回敬道:“那你和汪少主睡一个房间得了,汪少主是男人呀,还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说完,“碰”地一声把房门关起来了。
挨到天亮的时候,刘一守终于沉不住气,敲开蒋门神房间的门,两个人把脑袋凑在一起,在太阳升得老高的时候,悄悄溜出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