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开会，汪天成也不好装作事不关己。
他干脆坐一边打游戏，声音开得又大，打得有声有色。
实在闲得到家的时候，还不忘打开手机的哇哇语音，拿出开的小号给黛玉打赏了二百块钱，赢来对方一句谢谢。
他这么个搞法，杨大刚那边开会根本开不下去。
其实他也拿不出什么章程。
嘉仁、八佰伴的老总刚刚去了欧洲观摩，其实就是一帮人去旅游了，大半夜才会到机场。
要到美博会至少得明天下午。
丽时这边实力雄厚，拉对方进入平台也不是说对方求着上门的，总得给人家睡觉的时间。
不过呢，因为有罗薇的事情，早或者晚没个卵用，谈不出什么名堂。
“汪天成，刚才你到底去什么地方了？”杨大刚会开完之后，还是不理汪天成，带着一帮人离开。
张雪立即上面询问，表面是上关心他，其实是杨大刚走的时候给张雪授了意。
不知道她想问什么。
“到处转转。”汪天成随意回答，总不可能说自己刚才跑去把罗薇强兼了。
“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觉得张姐咋样？”张雪意有所指。
“可以啊，美女一个。”
话一下子说到张雪心坎里，没有那个女的不吃这一套，何况还是从汪天成嘴巴里面说出来。
好了，那女的激动了，一下子屁股已坐到汪天成身边。
汪天成算是太子党这种事情，杨大刚根本没有给任何人透露。
就算下午急了个半死，他也只是小声给罗薇说的。
说大声都知道了，到时候谁还敢给汪天成拿脸色。
杨大刚敢这么做，当然也不全是乱来，林正道这个最讨厌走后门的。
他要不是看上一管家这单生意，基本也不会了解汪天成的背景。
可见汪天成出于各种目的基本不会透露身份讯息。
要不然张雪现在也不是这个态度。
“那姐现在给你说的你得听了。”张雪越靠越近，几乎就有在汪天成身上大张其手的感觉。
却不知道汪天成要听她的话，跟先前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你现在就去给罗市长道歉，你放心，我跟你一起去，保证你不会吃太大的亏。”
话说完，汪天成直直的眼神落到张雪眼中。
瞪得她寒意顿生，这眼神里面除了表达拒绝外，另外还有一种让人心悸的东西。
张雪要是再不明白低能的皮是跑不掉的。
她从汪天成身边坐了起来，离他距离从亲密无间变成五尺远。
“你瞪我干什么？不想道歉说就是，又不是没有事情让你做。”
话一说完，张雪顺手就扔给他一个本子。
汪天成斜眼看了下，信息采集报表。
看样子明天是打算让他去打杂。
现在情况已很明显，如果汪天成不跟罗薇道歉的话，嘉一、八佰伴那边的事情肯定完蛋。
完蛋的话他责任很大，不过要是让他背个信息采集不力的罪名的话，那锅能够背得更加稳当。
这帮人果然不是善类。
“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愿意？”这次张雪看明白了汪天成的心理活动。
汪天成差点一巴掌给她呼脸上去，看她是女人只是原因之一。
主要怕打了她，捅到林正道那儿去，过来办的不是小事，杨大刚或许会给他个面子。
但下面这些人谁都不认识他，绝对告状，杨大刚那孙子正好看热闹。
到时候自己老子也知道了，事情多，不划算。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我明天去就是。”
听到汪天成答应，张雪一楞，颇有一种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无处使力。
这小子太不识相，自己以身相诱，居然都搞不定他，本来指望着立即闹开，谁想到他居然怂了。
“好，你如果什么东西都没有弄回来，影响到咱们的大事，你知道的……”
汪天成抬腿就走，直出门去，她在后面到底说了什么，听都懒得听。
人刚刚出门，看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有人正在鬼鬼祟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在蹲点呢？”汪天成走了过去，发话道。
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年纪不大，脑袋上面已没有几根头发。
一看到他出现，脸上立即现出喜色。
十多米的距离，先把手伸出来，再朝这边走，意思是想跟汪天成握手。
认不不认识，才不会理他，手已揣到怀里。
“我认识你吗？”
“汪老板，你好，我是发国的人力资源部长成怀伦。”
汪天成稍稍思索，好像明白了什么。
汉昌这个地方，有四家全国知名的连锁美容美发。
都是流水数亿到上十亿的体重，其中一家就是发国，这家企业在汉昌四家企业是甩尾的。
这次过来也不是目标企业，标杆这种东西一两家就可以，一两家做好了，其它家自然就过来了。
“我不认识你。”拒绝得相当干脆，就看对方脸上谄媚的笑容，也知道有求于己，摆架子这种事情属于心理战术，该摆就得摆。
“不是，我是宇少和锐少介绍过来的。”那个成怀伦脸上立即有点急，生怕汪天成赶他走的节奏。
罗宇扬和方锐？
好玩，搞不明白他们怎么会介绍这么一号人物来结识自己。
原因不用问了，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不知道汪老板有没有空到汉江八十八小聚？”
看这货猥琐的样子，汪天成本身又因为罗薇的原因小小有点疲倦，实在不想去。
回头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在偷看自己，还不止一个，两三个。
杨大刚那一帮人正站在门口。
心里一咯噔，脱口而出，“可以。”
……
汉城八十八，是京都八十八的分店。
夜场连锁也都分直营和加盟两种，八十八无疑是国内近年来品牌知名度最高的花场。
像东城八十八，其实就是加盟，每年给品牌使用费两百万，装修、运营都按直营的来，如果营业额达不到一定程度它还会把牌子收回去，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汪天成走到那花场门口的时候，立即感应到一种亲切感。
还以为回到了东城。
看到门口除了花场经理带着一帮服务员迎来送往之外，靠门位置还五六个人，男女皆有。
人立即向他冲了过来。
人未到双手已伸了出来，热情招呼，跟看到爷爷差不多，“汪老板，你来了。”
光线不明，更能够看明白前面这光头的皮肤发黑。
这黑的程度主要跟他身边两个女的对比显现。
是一个头发跟牢里犯人差不多长短的大高个，比汪天成矮得不多，年纪应该不到四十岁。
穿着夹克，下面板鞋。
“这是我们老板。”
成怀伦赶紧介绍。
发国的老板叫丁木生，先前成怀伦已说过。
汪天成并没有刻意记这个名字，不过这名字太过搞笑，他只是一听就记心里了。
“丁老板，你好。”
“这是我们京西区的区域经理付雪娇。”丁木生跟汪天成握之后，专门从身边推出一个女的来。
汪天成大概看了一下。
身高也就一百六十公分左右，加上高跟鞋到了一七零，体形黄金比例，很瘦，肯定平胸，屁股倒是挺翘的一个女的。
“汪老板你好，锐少是我的好朋友。”那女的主动伸手过来，跟汪天成一握。
倒没有其它过份举动。
汪天成正想着怎么突然把这么一个女的介绍出来，后面一听明白了。
好朋友的好字特意加重语气，原来是方锐的炮友，却不知道两个人怎么认识的。
方锐、罗宇扬在他看来，只是碰巧结交，谈不上讨厌。
自己这么认为，却不知道那两个货又是怎么想的。
到汉昌，直接就返这么一帮人找过来了，倒是会添事。
“丁老板，不用这么客气，我不是什么老板，只是一个打杂的，却不知道是会什么事情找上我？”
这帮人看到汪天成时候，本来就有些紧张，再听他说话这么直接，立即搞得有点左手搓右手的节奏。
“汪老板，我以前是汉昌市委的，对市里的东西有些了解，要不还是里面详谈？”那个成怀伦立即过来化解局面。
他不说汪天成还真没有想到。
一管家这事情如果是放到别的城市，肯定跟政府关系不大。
在汉昌却绕不过去，没有办法，汉昌做这行做得太独步全国了。
“可以。”
汪天成回话，主动向里面而去。
穿过舞池，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DJ正在喊麦，里面十几个穿着短皮裤、皮背心的舞者正的热舞。
舞姿性感妖娆，再加上身高腿长，动作起来热情奔放，很能够吸引人的眼球。
一进包间，坐下。
场面倒是让汪天成楞住，桌子上摆了一瓶拉菲。
据汪天成所知，东城八十八是绝对没有这种酒的。
原因简单，第一、花场这种地方主要针对的中高档消费，价格是一个。
再一个花场中，往往假酒很多，拉菲这种东西摆出来，给人感觉不好，让人生疑。
要是东城那边的话，喝这种酒的都到九龙会所之类的地方去了。
不得不说，待遇还是很隆重的。
付雪娇既然是方锐的炮友，对他的身份肯定不敢小看，这种做法倒也合理。
酒已倒上，纷纷敬酒。
那个成怀伦果然不错，完全是官场中人的做派。
“老成，不用这么客气，丽时的人这次过来本来就是找美容美发企业合作的，有话直说。”
人敬一尺，自己敬对方一丈，汪天成不是动不动就扯蛋的那种人。
“爽快，小付，把我们的报表拿上来。”丁木生立即发话。
那个付雪娇早有准备，拿出一叠文件，灯已打开。
汪天成倒想不到对方真来这么快，只能把那文件拿起来看。
其实就是发国的财务报表。
店数接近三百，年流水五亿多，职工人数接近万人，有培训学校、产品工厂、管理公司等等架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