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持续时间不长,甚至严格算起来,王升之前一直没有抵挡,只是之后才突发手段将燕道生一举击杀,持续时间只有一息。
虽是转瞬即逝,这般战局却还是被暗中刻意观察的数处目光窥视。
“此人很强!不过观那道剑气,此人修为还没有强出极限,只是斗战之力太过高超,而且那门剑术让他的攻击威力加成,倒也算不上深不可测。”一处天地,数位法相老祖站在一起,此言正是一位老祖冷静的评判。
这判断一出,众人皆是信服,暗暗点头。
“燕道生也是猝不及防,大意的没有来的及施展更多手段,不然以他手中的法宝算上神通手段,当不会这么简单的落败。”另一位老祖补充道。
“没错,燕道生还是大意了,之前的确算的上倾尽手段,但却低估了对方的空间领悟,实在失策。”
一说起这话,众人感叹,“此人空间领悟的确堪称精深,估计是千年以来领悟空间大道最深的一位,有这大道傍身,即使没有更多神通却也足够防身了。”
接着众人对王升一番评判,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此人虽强,但我等若联手使用战阵之力,当可对付,不过要预防他的空间神通,因此,还需要启用封禁阵法,如此看来,我等此时的准备尚还不够完善,倒不是对付此人的最好时机。”
“既然如此,那就半年之后再行出手,贫道为防万一,也当回国向老祖讨要一枚封禁符昭。”以类似主事之人断然说道。
众人皆是点头,之后才有一人有点迟疑的道:“就是不知道过去这许多年月,那宝贝还在不在此人手中或者有没有被消耗使用。”
主事之人微微一笑,“道友不知,那宝贝使用需特殊手段,本国老祖也是仙真传法才得知使用手段,至于这宝贝,贫道有秘术探知,的确还在此人身上。”
众人双眼闪烁,各有心思的点点头,而后各自散开。
而此处天地数千里之外,又有一个小小的的机械眼上下悬浮,回放着一幕幕画面,正是之前的战斗录像,此探测眼很是神奇,不仅将实质的画面全部观照出来,而且那隐隐中的气机也都一一探测出来还根据气机波动描述出了数字,似是代表战斗力。
这电子眼很是微小,普通人肉眼无法看透,原地转了数圈后滴滴响了几声飞向蛮荒深处。
……
王升回到那屋子中,手中一动,那枚令牌也跟着出现在手中,他双眼闪烁的看着这令牌。
之前没注意,现在才有点察觉,这令牌似乎被清风老祖做了什么手脚,神识当即没入令牌中,一番探查,王升神色一动,忽的抬手对着令牌一招,摄出了几道微弱的气息。
这些气息在空中盘旋互相结合,团到一起,隐隐间一股血腥味道弥漫出来,王升神色一动,精血!
微微思忖,他不难想到是清风老祖打入其中,至于来源,多半也与清风老祖脱不了关系,不过他首先将鲜血是清风老祖的可能性排除,清风毕竟为法相老祖,浑身精血皆有功底,即使过去这百多年时间,但也是被好好安置在令牌中,不应该虚弱到这样子。
看这精血,应该是一位练气士所留,但超不过筑基境界。
“清风在听风国的后辈子侄。”王升摸摸下巴,不过留下这精血的目的还是不太确定。
就在这时,他眉梢微挑眼神微转,再次发现了不同,而后一指点中令牌,令牌忽然从中裂开,露出一个布帛,王升伸手拿了,打开后却见其上写着一些文字。
片刻后,王升若有所思的抬起头,原来这上面写的是一门寻人秘法,可依据一人精血找到精血主人,不过距离不得超过千里范围,而且若精血效果微弱,还会减弱功效。
挥手将布帛和令牌收起,王升将那缕精血血气收起,心思微动间已经运转这门秘法朝着精血血气打入了一个烙印,恍惚间,一道细细的线在精神世界展开,向着远方不知名处延伸。
王升抬眼望去,却发现这道细线在数百里外停下开始摇摆不定,暗暗记下这个方向,王升将血气收起摇头,这精血的时间太长了,也就是他修为不弱,才可以找出这么远的距离。
不过倒是证明了听风国的确还有人活着,或许就在某处地域隐藏着。
王升微微沉思,清风老祖这番后手倒是给了他些许方便,想重立听风,而且为了得到天地隐隐间的认可,找寻听风遗脉是必须要做的,而只要有精血指引大概方向,以他的缩地成寸神通,足以在短时间内找到这些听风遗脉。
王升点头,待解决了大燕国这个麻烦后,便要开始做这件事。
仔细看了一眼,确认没有其他布置,王升迈步走出屋子,而后他若有所觉的抬起头,却见远方天空一道人影静静的站着,见他出来,双手合十道:“施主让贫僧好找。”
却是一个月白色僧衣,身材高大,面容俊逸的年轻和尚,正是广源大师!
王升摸摸下巴,道:“和尚你找王某干嘛。”
广源大师此番能找来这里,自然是察觉到之前的战斗,因此虽然心中惊异,但也知道王升不复痴傻,与之前再不同,而前后结合推想,他哪还不知道王升之前的状况有问题,在他看来,多半是故意欺瞒与他。
这样看来,王升的身份也大不简单。
但不管如何,他已经让王升入了佛殿,也看到了佛门最深处的东西,还传授了功法,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王升脱离控制的。
“施主已得贫僧传授佛法,敬拜过我佛,自算是入我佛门,不如这便随贫僧离去,去金殿修行,明悟佛理,摆脱这红尘俗世。”广源不见愠怒,温和的说道。
王升摇头,淡淡的道:“和尚你不必多言,念在你传法之事,之前趁王某神智不清起的恶意便不在计较,你可离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