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已经将小队顺利返回的消息报告给徐天一.当天晚上,陈乔山和周英子母女三人,就被通过地道送回河畔基地报到。
惊喜还在后边,第二天上午,梅林保护英雅亲自来到林场基地。她先和***小队、陈乔山等人见面,然后又看望于全军和他的女人们。接着,英雅主持隆重的仪式,欢迎于全军全家加入龙傣部族。
虽然于全军只是一大家子,根本谈不上是一个部族。但是英雅一丝不苟,龙彪将林场全体代木工人及家属和所有驻守的部族武装战士,都集合起来,整齐列队。仪式简朴、隆重,于全军和他的妻子们,五年来第一次受到如此隆重的接待,阮文英等女人当时就感动得流泪。
英雅当场委以重任,任命于全军担任林场基地护卫队首领,龙彪继续担任伐木队长。而于全军的女人们,则由阮文英负责,给常驻林场基地的几十名伐木工人做后勤服务。
这些事不该兄弟小队操心,等英雅履行了主母职责后,虞松远带着***小队,与英雅和梅林姐弟俩、四位公主一起,中午前就返回了河畔基地。
基地内彩旗猎猎,天上飘着五颜六色的气球,所有人都着盛装,徐天一和龙吉、英雅在基地又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仪式结束,就是盛大的欢迎宴会。沿边各寨子的长老全部参加了宴会,胡世雄兄弟也在座。这连番大场面,让在地底呆了近一个月的***、刘卫民和庄玉书三人震惊不已。
“幽灵,我知道你们在虎方给大队建了一个安全据点,我实在没想到我们在中南半岛也有这么好的立足点。跟你们比较起来,我们这几年就象无根的浮萍,在世界各地漂着……真希望能继续跟着你战斗!”
***喝了不少茅台酒,脸色酡红,趴在虞松远耳边,声音沉重地说。
宴会结束,虞松远想汇报,徐天一又故技重演,“给你们一下午时间,好好洗一个热水澡,然后大睡一觉恢复体力。晚上我有话说!”
女领导就是好,会体贴人,***三人都感慨万分、受宠若惊的样子。虞松远看在眼里,和林涛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徐天一肯定又在使招,***三人从天而降,她肯定要故技重演拢住他们的心。南亚已经成了一个关键地区,顺水推舟战略的实施,也需要***小队的加入,虞松远不想揭穿徐天一的诡计。
不,应该是“阳谋”。
***三人被三名美丽的“小使女”带进分配给他们的卧室,虞松远分明看到,其中一个“小使女”还与梅雪、苏吉做了一个鬼脸。他一瞬间恍然大悟,这哪是“使女”,分明是他妈的几名娇滴滴的小公主。但浑身疲惫一阵阵袭来,他顾不上八卦,洗完就大睡开了,傍晚要不是公主们叫吃晚饭,还都懒着不想起来。
晚上八点整,虞松远和***两个小队,应召进入徐天一的大办公室。室内除徐天一外,仅有龙吉、英雅和徐天一的机要秘书苏水水。等他们都坐下,徐天一先笑着说,“不错,气色不错啊!”
话说得意味深长的,英雅和苏水水都捂着嘴偷笑了一下。***等三人都低下了头,虞松远和林涛正想反击,徐天一又正色道,“七名尖刀,齐聚南亚。在我军尖刀部队历史上,两支小队同时出征同一战场,恐怕这一盛况恐怕没出现过几次!”
“徐总,巫婆呢?我们好想她,真不回来了?”林涛问。
徐天一没有回答,却将一份电报递到虞松远手上,并命令“传阅!”
虞松远接过电报,电文很长,只见上面赫然写道,“……飞机空中解体,伤亡惨重!速按杨部署,实施‘顺水推舟’战略!”
看完,虞松远感觉一阵毛骨悚然,震惊得轻飘飘的电报纸差点脱手!电报逐一传阅完毕,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问号,兄弟小队四人眼里都燃烧着惋惜、痛心、悲愤的怒火。
“巫婆如何?谁干的?cia?‘军情局’?还是猴子中国局……”虞松远恶狠狠地急问。
“只有巫婆脱险,‘一号’爱人朱兵勤、女儿张蕴及同机十七人,全部遇难。目标正在调查中,具体情况暂时不详!”英雅通报说。
众人闻听娇婆脱险,心里稍安,可旋即又被一阵痛苦吞噬。特训队众人都没见过朱兵勤,只知道她是一个大学教授。可张蕴他们都见过,戴着红领巾,花骨朵一般的美丽少女,每次见到队员们,叔叔叔叔的叫得特别甜。
原来,楚蕙被秘密押解回国后,二局为确保撬开她的嘴,巫婆受命返回国内协助审训。她从中国的滇省入境,与正在滇省前线的186“一号”张广进汇合。张的爱人朱兵勤恰好在滇省开会,女儿随行旅游。接巫婆的军用运输机起飞前,“一号”本已经决定与妻、女一起搭机同返,但因要协调“顺水推舟”战略,与186训练营副总教官朱军一起,未登上飞机。
那天气象不好,南中国多数地区被雨云笼罩,地面大面积雷雨。飞机冒雨飞行到长江上空时,突然空中解体,朱兵勤当场牺牲。巫婆在机体断裂的一瞬间,抱着已经昏迷的张蕴成功跳离,她还帮张蕴打开降落伞。可张蕴昏迷中落入长江之内,等巫婆找到她时,美丽的小女孩已经溺水身亡……
“这是冲着巫婆去的,谁最怕巫婆回京?这不难查出!”林涛怒不可遏,“轰”地一声,挥拳将面前的桌子砸出一个大洞。队员们全都痛不欲生,虞松远泪水夺眶而出,他铁青着脸,任泪珠洒落脸颊……
悲痛的气氛也笼罩着徐天一、英雅和室内的所有人,良久,英雅继续通报说,“你们出征安北期间,杨组长进入永珍,逮捕了台‘军情局’特工单辛月。据她交待,这个‘楚蕙’,并不是真正的楚蕙。她的真名叫郑书竹,代号‘楚芷’,是个双面间谍。巫婆的甄别,也证实了这一点。据此二局分析,代号为‘楚蕙’的我军情报员,也就是郑书竹的同胞姐姐郑书菊,可能已经被软禁或杀害……”
“绕晕了,也就是说真假楚蕙都是巫婆的亲姐姐?难道假楚蕙是想打入我内部?”林涛听得晕头转向,总算听明白了。
“正是……”徐天一点点头。
原来,郑书竹、郑书菊和郑书文,是安南雉棍市著名商人郑文公的三个掌上明珠。郑书竹和郑书菊是孪生姐妹,郑书竹比妹妹郑书菊仅早出发七分钟。郑书文是她们的妹妹,比她们小四岁。从少女时代起,姐妹三人长相出众,且极其相似,几乎如一人,成为雉棍市商界一段佳话。
郑书竹、郑书菊姐妹情深,但长大后,政治信仰却开始分裂,并在人生路上分道扬镳。郑文公祖上是中国闽省客家籍华侨,越战时,他将三个宝贝闺女送回祖籍老家,在厦门华侨子弟学校一直读完高中。中学毕业后,郑文公将郑书竹、郑书菊姐妹俩送到英国伦敦牛津大学读大学。
后郑书竹考入m国哈佛大学学习海洋法,就是在这段时间,信仰西方所谓**自由的郑书竹被cia招募,并接受了高级别的秘密训练。在cia东京情报站工作期间,生性风流的郑书竹坠入“情网”,最终又被台“军情局”招募,成为双料间谍。
而妹妹郑书菊在英国学习完毕后,却选择回国工作,并加入了中国***,成为我军隐秘战线一名战士。
1984年春夏之交,在安南军方工作的郑书菊,受安南国防部指派秘密进入香港“工作”一段时间。就在这期间,我总参二局发现“楚蕙”发电习惯有了些微差异,进而引起了高层警觉,并迅速做出判断,可能是又一个“楚蕙”出现了。于是,将计就计,一个庞大的网撒开了。
由于郑书竹和郑书菊姐妹俩形象气质、声音体态完全相同,除了她们的家人,一般人无法区分。于是,二局就借兄弟小队出击安北这一有利机会,借他们的手,将她们的妹妹郑书文隐秘送入云窠基地。
“怪不得离开云窠基地时,死丫头曾经密令我,情况紧急时必须击毙‘楚蕙’!原来那时候,她已经知道姐姐‘楚蕙’是替身。”虞松远恍然大悟。
“郑书竹与郑书菊姐妹俩虽然美如天仙,长相身高体态气质几乎完全相同,但也有些微差别。妹妹郑书菊脖子左侧的锁骨旁,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美人痣。巫婆进入云窠不到半小时,就已经确定了‘楚蕙’的真实身份。”徐天一解释道。
“妖婆从进入永珍开始就郁郁寡欢,两个情同手足的姐姐,一个成了敌对阵营,一个生死不明,这死丫头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啊……”林涛感叹道。
“在飞机上时,‘楚蕙’曾经反对我将飞机开回国内。难道,她是想来澜沧?他们的目光盯住的是纳加?”虞松远惊问。
“不,他们仅是根据推理。纳加总部被摧毁后,他们并不知道纳加小组现在隐身在哪里,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我们已经暴露。但他们能肯定,炸毁我雷达站的821部队7连躲在云窠,而中国的‘幽灵’是不会放过这个7连的……”
徐天一还未说完,林涛就反应过来,“他们判断我们肯定会去袭击云窠,而恰是这时,真楚蕙郑书菊暴露了。于是,他们就将假楚蕙郑书竹送进云窠……这可是一个惊天的连环计啊……”
“对!据单辛月交待,她的任务就是做‘楚蕙’的搭档,并配合‘楚蕙’借你们之手,打入我内部,找到我南亚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