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环绕张明，把他护在正中央，等光柱散去，露出复仇者们的真容时，战场仿佛出现片刻停滞。
“就特么你叫灭霸啊？”麦克雷上下打量灭霸。
后方，穿着新式战斗服的莫伊拉扶住张明，手中凝聚出一个金黄色的光球，仔细看光球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动。这是高度浓缩的治愈药剂。
光球环绕张明转动，一缕缕金色治愈药剂迅速治疗着他身体的创伤，治愈药剂的治疗速度比不上烤面筋，但它的治疗范围、强度要比烤面筋强很多。
“你们怎么过来了？”张明问。
“解释起来有点麻烦。”莫伊拉视线越过灭霸，落在漂浮半空的乌木喉身上。“你知道乌木喉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吗？”
张明点点头。
“那简单来说就是，乌木喉穿梭时空回到这个时代，为了阻止他完成改写未来的计划，十三年后的复仇者也送来了一个人——洛基·奥丁森。”
莫伊拉不愧为学者，思路清晰，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清楚。
“所以，十三年后的洛基放弃了阿斯加德的王位，成为了……海贼王？”
张明感觉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但仔细一想，对于流淌有冰霜巨人血脉的洛基来说，这或许是最好的归宿。
况且，作为海贼王，约束、命令全宇宙的海盗，这份荣耀与尊贵，从某种角度来说，丝毫不比阿斯加德的王位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前者是自己打拼的基业，后者只是一个继承者。
“虽然还有很多问题，不过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张明做了一个深呼吸，他的视线一一扫过朋友们的背影，心中的阴霾和无力随着吐出的空气，消失在泰坦星飞舞的沙尘中。
最终，他的目光锁定灭霸。
灭霸也在看向张明。
就像张明愿意放走乌木喉一样，对于灭霸来说，他今天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杀死张明。
之前心脏差点被光剑洞穿的时候，灭霸出现短暂的死亡闪回，他回顾自己一生中遇到的敌人，有的力量强大，有的智力超群，有的背景特殊……但他们在灭霸眼中都是“灰白色”的，没有灵魂，就算他们全部复活，灭霸也相信自己能够再次把他们一一杀死。
唯独面对张明，灭霸没有绝对的信心。
这份不确定就是最大的威胁。
「今天是最好的机会。」
这个念头同时出现张明和灭霸的心底。
「必须……」
现实宝石泛起红色光芒，灭霸身上再次出现一套全新的战甲，他拔起双刃大刀。
对面，班纳博士活动了下手腕关节，身形迅速拔高进入到绿巨人形态；
旺达被绯红色魔法能量包裹，悬浮在半空中；
皮特罗微微弯腰，做好了随时奔跑姿势；
彼得·帕克切换蜘蛛战甲模式，双眼中散发红色光芒；
……
灭霸的名头的确很唬人，手套上的四颗无限宝石即便隔着十几米，也能清晰感受到一股压迫感。
但那又怎么样。
经过十天，不间断的训练，所有人的状态都调整到了最优，此刻，他们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必须干掉灭霸！」
“杀！”
张明召唤出新的光剑，阳雷聚集在脚底，利用爆炸的反作用力，他一跃而起，冲到了最前方。
复仇者们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嘭！
最先发起攻击的不是灭霸，也不是张明，而是站在原地，叼着雪茄的麦克雷。
他的双眼仿佛出现了一个个红色圆圈，圆圈缠绕在灭霸额头、心脏、内脏、手臂关节等位置，他凝视灭霸的时间越久，如同“死线”一般的红色圆圈就越小、越凝实。
死亡之眼。
这是老亚瑟的拿手好戏。
天知道，这个长期被肺部疾病困扰，整天咳嗽，却还不戒烟、戒酒的老头子，年轻的时候是干什么的，总之，麦克雷跟他学了这招。
原本麦克雷还没有把死亡之眼完全学会，不过能力CD直接把这个技能的等级推到了顶级。
众人发起冲锋的刹那，六枚爱德曼合金子弹以更快的速度，钻过人群的缝隙，飞向之前红色圆圈锁定的位置。
灭霸没有看到子弹，但心灵和灵魂宝石的双重加持下，他的战斗直觉敏感到了极点，空间宝石发挥作用，在被爱德曼合金子弹瞄准的位置出现一扇扇小型空间门。
四枚子弹没入空间门中，消失不见，然而，还有两枚子弹“落后”半步。这是麦克雷故意射偏的，两枚子弹撞在一起，同时改变方向。
灭霸侧过头，子弹划过眉骨，留下一道细微的伤口。
他的目光盯住了后方的麦克雷，正要抬起手，发射脉冲能量波，但是——
“紫薯精，你在看哪？”
张明已经杀到了面前，灰色光剑刺向灭霸的双眼。
灭霸挥舞双刃大刀，可这个简单的动作却显得很吃力。
大刀上不知什么时候缠绕上了绯红色的能量，顺着能量波动看过去，半空中，旺达头发飞舞，冲着灭霸的大刀伸出双手。
“滚开。”
灵魂宝石闪过一道光芒，驱散了旺达的混沌魔法。
能力反噬，旺达嘴角出现一抹鲜血，她脸上却出现笑容，因为她的任务完成了，慢了半拍的灭霸，已经来不及阻挡光剑。
又是空间宝石的能力，张明被传送到了十几米外。
灭霸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两个拳头，一上一下地打在了身上。
冬兵巴基和浩克。
冬兵的金属拳头先落在灭霸的膝盖左侧，打破他的身体平衡，紧接着，浩克左脚踩碎地面，旋转半圈，拳头划过空气，发出一声尖锐音爆。
“浩克！重拳！”浩克发出怒吼。
咚——
拳头结结实实落在灭霸脸上，他被打得离地半米，飞了出去。
面对被打得“浮空”的对手，张明、奥创、皮特罗一起扑上去，抓住机会，尽可能地给灭霸造成创伤。
就在同时，天空再次出现虫洞，两艘充满了海盗风格的战舰出现，托尼、史蒂夫、索尔跃出战舰，其中索尔见到灭霸，直接把雷神之锤扔了出来。
所有的攻击全都落在了灭霸身上。
然后，下一刻。
灭霸化为红色灰尘，消散了。
「死了？」
众人心中出现疑问。
“这就是你们期望的‘现实’吗？”
灭霸的身躯一点点重新凝聚，不仅如此，他背后，再次走出来三个“灭霸”。
“很可惜，这个现实，永远无法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