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
会议室内的众人，看着屏幕中的佩恩照片，这张是他刚从封印之地出来时的抓拍，照片中过的他，正不住的揉着屁股。
看着这样的佩恩，众人陷入了沉默。
佩恩最初出现在大家视野中时，可以说是自带BGM。
诡异的轮回眼配合那张表面冷酷实则面瘫的脸，再加上神秘、强大的忍术，刚出场时，他的霸气值和Z比较起来不分仲伯。
然而……
经过几次失败的行动，佩恩的形象逐渐发生了崩塌，似乎开始往谐星方向发展。
“他能行吗？”军方大佬推了下老花镜，翻出几次交战的资料，眯起眼逐一“佩恩和Z的一对一交锋中，好像从来没有赢过。”
“我们又没指望他能赢。”
慕容铁柱站起来，走到一名探员身边，让他把战斗报告投放到屏幕中。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佩恩设计陷阱，准备毒杀张明的行动。
“还有这个。”
屏幕一闪，出现了张明劫机的行动。
“之前，我们从这两次行动来判断，Z的本体防御能力较弱，无法抵抗大范围的导弹、毒气攻击。但经过佩恩那次失败的行动后，Z不会再给我们机会，布置一个密闭的场所释放毒气。所以，我想到的方法就是大范围的导弹攻击。”铁柱说。
会议桌上放着缩小版的纽约沙盘，军方大佬指着沙盘说：“这个计划我们讨论过，我无法下达命令，对这座近一千万人口的城市，进行覆盖式轰击。如果真这么做，到时候不用Z动手，全美的人民就会冲进来，把我们送上绞刑架。”
“所以我说需要诱饵。”
慕容铁柱开始讲述起他简单粗暴的计划：
让佩恩和张明约架，地点就还是在纽约港，佩恩边打边带着张明向海洋方向移动，直到在安全位置，发射足够数量的导弹，进行覆盖式打击，彻底击溃张明。
“就这？”
“就这个。”
弗瑞局长问：“你怎么保证Z会出现，并且还一路跟过去。他看起来不像是傻子。”
“可是他足够自大。”
慕容铁柱摊了摊手，“而且，对于一个隐藏起来的Z，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这是我能想到，除了佩恩外，唯一不需要任何特定人员，就能顺利进行的计划。这样不论我们在座的几位谁消失，都不会影响计划的进行。”
几分钟的讨论后。
“那就按照这个计划执行。”
众人达成共识，弗瑞局长对慕容铁柱说：“佩恩的说服工作……”
“当然是由我来进行。”铁柱拍着胸脯说。
既然方向已经确定，那剩下的就是具体执行工作。军方和神盾局负责导弹选择、安全距离测算，慕容铁柱则再次充当说客，找上了佩恩。
龙骨结晶被张明夺走，佩恩原本还打算去盛点大骨头汤，多少算是有点成果，可他前脚刚追着张明出来，青铜门后脚就重新关闭，恢复到了封印状态。
费了一番功夫，却什么都没得到的佩恩，只好憋着一肚子火，回到了金并提供的隐蔽基地中，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琢磨着对付张明的法子。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铁柱来了。
原本慕容铁柱为了能说服佩恩，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可当他把计划一五一十的讲述清楚后，佩恩二话不说的就同意了。
“你不犹豫犹豫？在这个计划当中，你是最危险的一个环节，不仅要面对Z的攻击，到了指定位置后，还有导弹大范围的轰炸。”
慕容铁柱得把该有的情况说清楚，免得佩恩临时发现不对劲，打着打着就反悔跑路了。
“没什么好犹豫的。”
佩恩坐在椅子上，一枚手里剑，在他手中轻轻漂浮，他用这种方式来锻炼自己的引力和斥力。宽大的办公桌上，胡乱摆放着大量的文件，这些都是关于张明的情报。
“我会完成我该做的事情，仅此而已。”佩恩说。
别的佩恩可以不管，但张明必须死。况且在神罗天征的保护下，他有信心能熬过导弹的轰炸，只要能杀了张明，夺回龙骨，这点危险算得了什么。
铁柱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开始？”佩恩发出疑问。
“进来吧！”
铁柱冲外面喊了一嗓子，不一会儿，十几名穿着打扮新潮的男男女女就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姑且叫“男人”吧——他走过来，用欣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佩恩。
一边看一边还不住的点头说：“脸很瘦，五官也比较立体，很适合做造型。不过……”他的手摸了摸佩恩随意散落下来的长发，“头发质地偏软，等下要重新修饰一下。”
感觉到佩恩开始凝聚查克拉，慕容铁柱赶紧上来劝阻。
“他们可是你的公关团队。”铁柱为佩恩一一介绍，“这位是总形象设计师，那位女士是化妆师，这几位是摄影和后期，还有他们是网络运营……”
在慕容铁柱介绍的时候，有人走上来，拿出软尺开始测量佩恩的身材。
佩恩皱着眉发动斥力，考虑到是铁柱介绍来的人，他只是把他们推开。
“你把这些人找来干什么？”佩恩问。
“当然是为了给你塑造网络形象，把Z从暗处引出来。Z一直通过网络的方式，给政府、军方施加压力，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反过来，也通过网络，向他发起挑战。
他既然号称史上最强大的反派，就不能逃避与你的战斗，否则他之前塑造的强大形象就会崩塌。这些人会把你塑造成最适合的挑战者，相信我，他们每一个都是行业内最顶尖的专家。”
见佩恩还有点犹豫，铁柱最后说：“一切都是为了计划，为了对付Z。”
听了这话，佩恩阴沉着脸点头了。
几个等待多时的男人立马冲了上去，翘着兰花指为佩恩量身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佩恩总觉得他们在丈量的同时，时不时的还摸上几下。他很想发动神罗天征，把这些娘炮轰飞，但一想到张明那张令人讨厌的脸，他就咬着牙继续忍耐。
专业人士的效率很快，当天下午一条短视频就发布在了社交平台上，并且在官方的推动下，当晚的新闻中，也花了大篇幅去介绍。
视频中，佩恩身着充满了美式风格的黑色紧身衣，胸口有一个红色的英文字母“P”，代表着佩恩（Pain），背后同样是红色的披风。他的长发被打理的乱中有序，脸上还化了妆，让他看起来更有气色。
这是一段挑战宣言，约Z在一天后的中午，于纽约港进行一对一的决斗。佩恩的台词有点尬，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但动感的画面，配合他的一些战斗特写的剪辑，看起来很燃。
军方大佬皱着眉看完这段视频后，忍不住发问：“你确定Z会上钩？这拍的像是WWE（美国职业摔角比赛）的年度宣传。”
“重要的不是形式，而是推广效果。”
慕容铁柱调出后台数据画面，“网络上视频转发量接近三千万，电视收视率是17%，经过推算，再过三个小时，70%以上的美国人都将知道这个消息。”
在视频动态下面，网友们纷纷留言，等待这一站的到来，尤其是官方宣布会实况转播后，还有人发起了投票。
目前张明的胜率投票为87%，大部分人都认为他能赢得胜利。
花了一天的时间，众人的期待在这一天的时间内酝酿、发酵，就在这时，他们接到了新的消息：
在一场采访过程中，托尼·斯塔克突然消失了。
这肯定是Z的手笔。
现在属于这个世界的复仇者，只剩下了美国队长一个人。
官方的压力被推到了顶峰。
1月19日正午。
纽约上空堆积了层层叠叠的乌云，天阴沉的可怕，越往上，冬日的寒风就越冷。佩恩穿着紧身服飘在空中，背后的披风在风中飘荡。
这是在纽约港的上空，围着他还有十几台无人机，将现场画面进行实况网络转播。
Z真的会来吗？
佩恩看起来面无表情，像是一个冷血杀手，实际上心里还是有点羞耻感。
尤其是这套紧身服，裆部勒得他很难受，现在数千万的网友守在直播频道，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观察着他，他也没办法调整小OO的位置。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抬头望着黑压压的乌云，又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穿着，和四周的无人机，佩恩觉得自己很可笑。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各种事情的发展都超乎他的想象，他就像一个随波逐流的鱼，被无形无影的暗流推着向前走，这一点都不像他。
“来了！在东北方向！”
佩恩耳朵上的通讯器传出声音，他望着迅速靠近的人影，那张脸在他瞳孔中逐渐放大。
Z！
他就是一切的起源！
佩恩做了个深呼吸，凝视着飞行在几十米外的张明。
“我以为你不敢来了。”佩恩说。
“抱歉，睡过头了。”
“呵——你想通过这种话，来表达对这张战斗的轻视，想让我产生愤怒？”佩恩冷着脸说：“放弃这种无谓的行为吧。”
张明：“……”
完了，佩恩魔怔了，开始强行给自己安排内心戏了。
事实上，昨天托尼被“抓”来了后，开了一场小型派对，张明被灌了太多酒，睡到中午才被叫起来，急匆匆的换上衣服飞过来。
张明懒得解释，召唤出光剑。
“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