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贲军的大炮轰炸下,中左城里面的教子,笈笈可危。
对于鞋子来说,这样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被敌人这样压着打,简直是前所未有。在最近十数年,大金军所向披靡,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被动挨打的滋味了。以前,都是大金军压着明军来打,尽情的蹂躏对方。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们遭殃了。
有个鞋子的白甲兵,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觉得非常的憋屈,想要上去城头透透气。他同时想要振奋一下自己同伴的士气,于是勇敢的站起来,还站到了城头的上面。他想要朝城下撒尿,以此来表示对虎贲军海军的蔑视:有种的就上来和老子肉搏,光是趴在大海上开炮,有什么意思?
然而,就在他刚刚脱掉裤子的时候,一各铁链呼啸着飞过来,从他的腰间横过。铁链飞过以后,鞋子依然是鞋子,白甲兵依然是白甲兵,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甚至,白甲兵的手还有惯性的动作。但是,片刻之后,他的上半身,忽然慢慢的倾斜,慢慢的向后倾斜,然后突然向后倒下。
“噗!”
冲天的血箭飞起来,散布成大片大片的血花,染红了周围的城墙。
随即,鞋子的上半身,从城头上摔下来,直接摔成了肉酱。但是,他的下半身,依然矗立在城墙上。奇怪的是,从此以后,虎贲军海军的炮弹,哪怕是葡萄弹的弹珠,都没有继续打中他的下半身。
.,都跟我上!”
另外一个鞋子的白甲兵,目睹自己同伴的死亡,顿井大怒,立刻站起来,吆喝着自己的部下,要出去和虎贲军决一死战。鞍子的军令非常严格,受到这个白甲兵的驱使,其他十几个教子,不得不操起武器,跟着这个白甲兵的后面,试图上去城墙。
“哗啦啦!”
忽然间,一阵葡萄弹弹珠倾泻过来。
那个鞋子的白甲兵,顿时惨叫着从城头上滚下去。他身边的鞋子,也被弹珠打中,纷纷从城头上直接摔下去。不等其他的鞍子拯救,又是密集的弹珠落下来,将城头上的鞋子一扫而光。总共是一个白甲兵,两个红甲兵,十五个普通鞋子,全部从城头上摔下去,死活不知。
幸好葡萄弹的弹珠,多少有些惯性,无法直接攻击到城墙的背面,否则,连续的弹珠落下,这些受伤的鞋子,全部都要一命呜呼。即使如此,偶尔间有弹珠被反弹回来,还是打伤了不少的软子。幸好,被反弹回来的弹珠,已经没有太大的力度,即使被打中,也不会致命。
其他的鞋子,目睹这两个白甲兵的惨状,都情不自禁的噤若寒蝉,再也不敢上去逞强。在大炮的面前逞强,这不死找死吗?建立大金国的努尔哈赤,都死在了大炮之下,更何况是其他人?
于是,整个中左城,一下子都变得非常的安静,仿佛里面再也没有任何的鞋子存在。或许,没有一个鞋子意识到,他们这时候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以前的他们,在遭受明军攻击的时候,是根本不可能这样忍受挨打滋味的,他们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反击。
但是现在,在虎贲军的攻击下,他们已经习惯了挨打的味道了。只要虎贲军的炮击没有停止,他们就绝对不会出去。在虎贲军的弹雨面前,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首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或许,是虎贲军三个字,给了他们沉重的压力,让他们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揍你丫的!”
.,看你们能忍到什么时候!”
在鬼见笑的苍山船上,身为船长的他,满脸的阴笑。
这样的战斗,实在是太舒服了,完全是一边例。可惜没有旁观者。要是有旁观者看到这一幕,看到鞋子被虎贲军压着打,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不知道要多么的解气呢!大明朝什么时候能够压着鞋子打了?一向都是被鞍子压着打!除了虎贲军,又有谁能够压着鞋子打?压着鞋子打的感觉就是好啊!
“轰隆隆!”
足足轰击了三个时辰以后,中左城的南门附近城墙,终于是坍塌下来了。躲藏在城墙后面的勒子,也被坍塌下来的砖石,活生生的压死了十几个,受伤的更多。其他的鞍子,急忙四散逃跑,另外寻找隐蔽物。
“抵近射击!”
“葡苟弹!”
“发射!”
李绩成毫不犹豫的喝道。
城墙被砸塌,全城的鞋子,都没有藏身之所,葡萄弹正好可以覆盖他们。只要鞋子被落下的弹珠打中,大金国的军事力量,又要削弱一分。积少成多,大金国迟早会垮台的。
“噗!”
“噗!”
“噗!
果然,连串的葡萄弹落下,将慌乱的鞋子,不断的打翻在街道上。
要避开这些密集的弹珠,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脱离大炮的射程,远远的躲开。只要脱离飞龙炮的射程范围,弹珠就无法伤害到他们。但是,鞋子不能撤退。因为,他们必须守备中左城。鞍子的头目认为,在炮击以后,虎贲军肯宏是要夺取中左城。在这个时候,鞑子绝对不能撤退。他们必须坚持到金州城的援兵到来。
“堵住!”
“堵住!”
“堵住!”
鞋子的头目不断的吆喝着,要自己的部下返回作战岗位。教子的军法还是非常森严的。在头目的吆喝下,其他的鞍子不得不继续回到缺口的位置。他们弯弓搭箭,全副武装,随时准备反击虎贲军的登陆。结果,虎贲军大量的葡苟弹落下,给鞋子造成大量的伤亡。
张准举起千里镜,仔细的观察着缺口附近的教子,然后冷酷的笑了笑。这些鞋子,的确是勇气可嘉。但是,他们还是缺乏一点灵活性。他们居然想要在葡苟弹的轰击下,守住缺口?这不是白白的送死吗?既然鞋子自愿送死,虎贲军当然是顺水推舟,充分的满足他们的愿望了。
“嗵!”
“嗵!”
“嗵!”
虎贲军战船的所有大炮,都在拼命的将葡萄弹抛射到城墙缺口附近。为了增强弹珠的威力,鬼见笑等船长,甚至将苍山船移动到距离中左城不足一百米的海面上。这样射出来的葡萄弹,带着巨大的动能,威力是相当大的,即使是教子的白甲兵都无法防御。
很快,出现在千里镜里面的鞍子,就被弹珠完全覆盖。鞋子上来一批,被覆盖一批。又上来一批,又被覆盖一批。他们就好像是没有感情的人偶,盲目的试图上来堵截缺口,却没有想过,他们这样的行为,非但徒劳无功,在外人看来,甚至是可笑的。
当然,张准并没有嘲笑他们的意思。鞋子的确有些愚蠢,有些死脑筋,但是,谁也不能否认,他们的确不缺乏勇气。要是明军的官兵有这样的决死勇气,鞋子根本就没有机会崛起。有时候,汉人就是太聪明,太过于计较得失,患得患失之间,就缺少了很多血性。
“大人,还要继续开炮吗?”李绩成上来请示。
“停止射击吧,差不多了。”张准漫不经意的说道。
李绩成挂出旗语,炮声逐渐的算息。
这时候的中左城,已经完全看不到站立的鞋子了。但是,救子到底伤亡了多少,张准也不知道。由于城墙阻挡了大部分的视线,他无法判断鞋子的具体伤亡。不过,从刚才鞋子疯狂的向上涌的情况来看,教子的损失,应该不会少的。
“去威海卫吧!”
张准放下千里镜缓缓的说道。
“明白!”
李绩成发出命令,船队立刻掉头向东南,驶向威海卫军港。
至此,张准在辽东海岸的所有军事行动,全部结束。他在这里肆无忌惮舟袭扰了一番以后,就拍拍屁股,前往威海卫继续视察去了。留给鞋子的,却是一个头痛无比的烂摊子。
鞋子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张准不关心,也不准备留在这里观察鞋子的反应。反正,鞋子的反应越是激烈,虎贲军就越是喜欢。要是鞍子一下子失去理智,做出错误的决定,向山海关方向发起强攻,那就更好了。如果绕过长城南下,虎贲军也全部接着。
事实上,接到情报的鞋子,的确是气疯了。
在多尔襄和多释被困住以后,负责金州卫、复州卫等地防务的,乃是靶子的七贝勒阿巴泰。阿巴泰的母亲出身低微,在努尔哈赤的后宫中,一直都没有什么地位。阿巴泰出生以后,自然得不到努尔哈赤的太多关怀。和阿济格、多尔衰和多释几个比起来,阿巴泰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阿巴泰很努力,从来都没有自卑过。他从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走上战场,为自己积聚战功。到现在,他的战功已经相当的不错。
在大金国内部的权力斗争中,无论是皇太极又或者是多尔襄.对阿巴泰都比较能接受。阿巴泰是纯粹的战将,对政治不感兴趣,也不参与皇太极和多尔襄的争夺。在围困大凌河的时候,阿巴泰曾经是皇太极的头号战将。鞋子第二次入寇的时候,阿巴泰又和阿济格配合,攻克了灵丘。
“你说什么?”
“虎贲军上岸来了?”
阿巴泰接到属下的报告,顿时感觉事态严重,急忙派人飞报皇太极,同时下令麾下的所有教子,以及叛军和仆从军,都全部进入战斗状态。虎贲军居然在辽东登陆,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大金国好不容易才借袁崇焕的手除掉了毛文龙,绝对不可以又出现另外一个毛文龙,更不要说可能出现一个比毛文龙更加厉害的人了。
“什么?”
“虎贲军在金州卫登陆?”
皇太极接到阿巴泰的报告,同样吃了一惊。
这一惊非同小可,等于是整个大金国,都着着实实的吃了一惊。
虎贲军的椎进速度,未免太快了吧?登州城还没有最后攻下来,居然就想着要反击辽东了?张准你真的以为辽东是山东吗?可以任凭你在这里撒野?
思索片刻以后,皇太极迅速下令,命令正蓝旗和镶黄旗主力,立刻向金州卫方向挺进,增援阿巴泰。他自甘州…帅正黄旗.在沈阳坐镇指挥。同时.皇大极诬下今毗八止刻提醒锦州前线的正红旗和镶红旗,要注意锦州前线的动静,防止明军配合虎贲军反击辽东。
结果,整个辽东再次震动。辽东的汉人,看到大批的教子骑兵,纷纷向南边开拔,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样子,暗流开始悄悄的涌动。开始的时候,还以为鞋子骑兵是要前去解救登州城,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虎贲军上岸来了。这可是不得了的消息。
同时,又有消息传出,说是登陆的虎贲军,打死了大量的鞋子,被打伤的鞋。鞋子从南边的海岸,用平板车往沈阳拉伤员,拉了好几天的时间,都还没有拉完。很多受伤的鞋子,在没有到达淀阳的途中,又或者是刚刚到达沈阳不久,就断气了。
又是谣言四起的时刻,说什么的都有。其中最震撼的,莫过于明军要反击辽东了。很多原本已经思绪麻木的汉人,都知道了这一个消息。他们麻木的神经,仿佛受到深度的刺激,顿时又悄悄的活跃起来。
各种各样的谣言,让教子非常的紧张,不得不小心应对。无论是沈阳,又或者是辽阳,又或者是锦州前线,教子全部加强了戒备。汉人当然是他们重点监视的对象,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受到严厉的镇压。
这种紧张的气氛,在辽东南部的得利赢城,表现得格井的明显。阿巴泰奉命镇守复州卫和金洲卫以后,并没有驻扎在两个卫城里面,而是驻扎在得利赢城。得利赢城是元末时候修建的,明国一度将其毁坏。但是阿巴泰喜欢这个名字,于是派人将其修茸一新,将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大帐所在。
“你报上来的数字,是真的吗?”
在得利赢城内的黄金大帐,阿巴泰听完心腹部下的报告,满脸的惊愕。这个数字,距离他估计的数字,实在是太远了,他怎么都无法相信。
“贝勒爷,的确是真的。奴才已经反复的统计过,将任何可疑的成分都去掉了。死亡数字里面,每一个数字都是有尸体的。要是没有尸体的话,还没有计算在内。目前,这个数字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他的心腹部下低声的说道。
“注意保密,不许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准确的数字。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死伤了两三百人,没有什么大碍。虎贲军的伤亡是我们的好几倍。另外,派遣得力的人员,将准确的数字立刻报送给大汗。”
阿巴泰皱着眉头,小心谨慎的吩咐说道。
“明白!”
他的心腹部下答应着,转身去了。
心腹部下离开以后,阿巴泰自己的心情越来越焦躁,在黄金大帐里面不断的来回踱步,期间数次狠狠的捏着自已好券头。部下报上来的伤亡数字,让阿巴泰非常的吃惊,又非常的恼怒。这样的伤亡数字,简直是晴天霹雳,狠狠的砸在了大金国的脑门上。就算不被砸死,也要被砸晕。
长生岛有一百二十多人战死,金州卫有三百三十多人战死,中左城有三百八十多人战死。全部的数字加起来,接近一千人。这还是战死.的数字,受伤的人更多,绝对不会少于一千人。此外,还有一项非常特殊的数字,就是失踪人数。失踪人数竟然也超过两百人。换言之.虎贲军这次袭扰辽东沿海,给鞋子造成的伤亡,超过两千人。
如此触目惊心的数字,简直让阿巴泰坐立不安,同时又感觉到深深的恐惧,深深的憋屈。要是这样的消息传出去,整个大金国,恐怕都要一片的风声鹤唳。大金国刚刚在黄县损失了超过四千人,又有两千多人被围困在登州城,现在又损失了两千人。全部的损失加起来,接近一万人。
一万人的损失啊!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对大金国都是致命的打击。这些损失,不是老弱病残,不是老少*妇孺,都是能征善战的勇士啊!整个大金国,能征善战的勇士,全部加起来,都没有多少个一万人。现在,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损失了一万人,你叫皇太极如何能够接受?
“什么?”
“伤亡两丰人?”
果然,皇太极接到阿巴泰送来的伤亡数字,当场就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阿巴泰的猜测没有错,皇太极的确被这个伤亡数字震惊了。随后,皇太极又感觉到深深的愤怒,好像有无边无际的战意在燃烧。
作为大金国的大汗,皇太极对一般的伤亡数字,不是非常的敏感。因为,在软子的伤亡数字背后,往往是丰盛的财富。
一个鞋子的性命,换取的往往是惊人的财富,又或者是数个甚至是数十个敌手的性命。有丰硕的成果在,鞋子的人命,皇太极自然不会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