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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风里不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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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憬和郭蝈钻进出租车,不待坐定,就热烈地抱在一起。结婚离婚固然难舍,但不会影响两人洞房的心情,这不仅仅是单纯意义的新婚洞房,还是离别前的深爱,是两人初夜的鸳梦重温。

出租司机讶异地看着两人,直到他们吻到嘴也累了,透不过气,恋恋不舍地分开,才识趣地问两人去哪儿。

是啊,去哪儿呢?酒店开房倒可以,可这是新婚之夜,结婚意味着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哪对新人不想在自己家度过甜蜜难忘的新婚夜晚?郭蝈灿着俏靥,仍望着刘憬。

刘憬想了想,对的哥道:"找家最近的超市。"

郭蝈不解,发出询问眼光。刘憬凑到她耳边道:"郭蝈,你放心,待会我领你去个好地方,跟家一样,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郭蝈没说话,身一歪倾到他怀里,眼中几许期待,几许凉意。对她而言,去哪不重要,只要新婚的夜晚能和爱人深深在一起。

象很多新婚小两口一样,两人相携相偎,欢快地在超市转来转去,买的东西却不多,香肠、熏蛋、罐头、啤酒、饮料。刘憬还买了两只红红的蜡烛,既然洞房,当然不能少花烛。

随后,刘憬打车,领郭蝈到修车铺。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郭蝈对着崭新的大招牌,惊异地问。多多修车或许是家现代化修车铺,但怎么看都不象过新婚之夜的好所在。

"当然了,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刘憬笑道,"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从法律上讲,修车铺有你一半,就跟家一样!"

"那好,明天离婚分我一半吧!"郭蝈白他一眼,径奔办公室。修车铺不适合洞房花烛,但办公室总比修车间或洗车间合适。

刘憬当然知道她在开玩乐,笑笑跟上。修车铺已装修完毕,只待开张,工人们正享受着开工前的最后日子。

沙发、电脑、电视、空调和饮水机,还有假墙后舒适的大床,办公室温馨静谧,极象现代公寓,还真有几分家样。

"怎么样,不错吧?"刘憬笑了笑,还有点不好意思。办公室是徐燕自己设定,如今拿来给郭蝈做洞房,真不厚道。

"还行吧。"郭蝈把小包一甩,上前搂住他脖子。刘憬扶上她肉感十足的蛮腰,望着她可亲的模样问:"郭蝈,还难受吗?"

郭蝈轻轻摇头,水俏的眼眸绽着无悔的深情。

"真奇怪,我也不难受了。"刘憬说的是心里话,此刻他融融的浓情充满胸臆。

郭蝈嗔怪一眼,咬牙说:"因为你是坏蛋,想干坏事。"

刘憬嘿嘿一笑,猛地弯身,把这个肉乎乎的小丫头抱起。

"啊!你干嘛?"郭蝈大叫,开心而乖巧。

"你不说了干坏事?"刘憬将女孩儿抱到假墙内的床上,瞅着她胸部说:"郭蝈,先让我看看你的D杯罩!"

郭蝈羞喜交嗔:"现在才下午,天还没黑呢?"

"天没黑怕什么,先看看!"刘憬微笑着凑到她唇边沾了下,怀着跳荡的心跳,轻轻拨开她左肩裙衫到臂弯,郭蝈浑圆饱满的左乳展露在他眼前。

"郭蝈,你真漂亮!"刘憬眼光热切,感叹着说,。郭蝈的**不是挺翘尖拔那种,又圆又正,中间的樱桃极小,本就很大的**显得愈加圆大。

刘憬说漂亮当然是指***郭蝈水眸流转,红霞盈面,连羞涩都被满心的欢喜冲淡。

刘憬气息凝悬,慢慢伸出右手,抚上眼前颤微微的***郭蝈俏眉微皱,眼中骤然显出绚烂之色。时隔一年,再次接受爱人温柔的抚摸,她岂能不激动?

七月下午流火般炽烈,室内空调清凉沁沁,两人没有言语,却在无声爱抚中诉说心中情意。刘憬绕着她乳圈边缘,爱怜不已地揉捏搓动,眼中好多喜欢,也好多珍惜。郭蝈倾情凝望,轻轻将右肩裙挂摘脱,把自己双乳完整献出。

刘憬笑了,探上另一只手,捏了两把抬头:"郭蝈,不摸不知道,你还是个小胖丫头。"

郭蝈低头看了看自己,羞怯而骄傲地说:"人家那是丰满!"

刘憬笑笑没说话,嗅着她身体的馨香气息,爱不释手地围着她双乳摩挲。郭蝈身体娇美玲珑,外表绝不显胖,可真正摸上去才知道,这丫头到处都是肉,就象没骨头。这份滑腻柔软的肉感舒服异常,是刘憬从没有过的惬意体会,若裸身相拥,定能美死。

刘憬再度抬头,笑笑说:"郭蝈,今晚我一定抱你一整夜。"

郭蝈委屈地扁了下小嘴,头一低,吻上他嘴唇。两人温柔接吻,舌尖缠绕。刘憬边吻她香舌,边除去她裙挂的束缚。裙衫滑落,郭蝈雪白无瑕的上身露出,双臂一扬,热烈地抱住。刘憬体贴地摘去她眼镜,全力应承。

两人轻吻变激吻,尽情享受新婚后的**前奏。良久,唇分。刘憬拥着女孩儿赤裸的上身道:"郭蝈,现在时间还早,咱又刚吃完饭,先做一次吧?"

郭蝈喘息未定,羞嗔嗔说:"大白天的,你这里又不安全,来人怎么办?"

"他们都放假了,不会有人..."

"笃笃笃!"刘憬话没说完,外面忽传敲门声。

两人相顾一望,刘憬把头探出假墙:"谁!"

"是我。"门外稍停,传来徐燕的声音。这丫头怎么来了?刘憬回头道:"你呆在这儿,我去看看。"

郭蝈羞羞点头,把脱落至腰际的裙子扯起。

徐燕紧着小脸站在门口,刘憬开门道:"徐燕,你怎么来了?"

徐燕有些尴尬,还有些害羞,看他一眼说:"秦姐跟郑姐说了,郑姐挺感动,她们商量说,郭蝈如果不反对,你可以带她回去。"

刘憬明白了,郭蝈义无反顾地答应结婚再离婚,玉瑕借芳袭感动之际,说服小老虎接受了郭蝈,允许三人一起了。可为什么徐燕会来?刘憬缓缓看向眼前人。

徐燕鼓足勇气,直直盯视他说:"她们猜你会到这儿,让我...让我过来通知一声!"

刘憬听完怔住,一脸的难以置信。玉瑕和芳袭猜到他在这不难,如果想通知,打电话就可以;如果想体现诚意,可以两人一起来。现在让徐燕来,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们不仅接受了郭蝈,还接受了徐燕。天,这就四个了,都跟那大律师一样了!

徐燕仍直鼓鼓瞪视他,好象他敢说个不字,就当场把他吃了。

刘憬暗暗一叹,背身关门站出,看着她眼睛道:"徐燕,我和郭蝈的事你清楚,首先她不会答应,其次我也不会这么做,因为爱一个人要放手,这个放手不是去或留,而是尊重。你能明白吗?"

"有什么不明白?"徐燕鼓着腮,幽怨而吃醋,"她是你最先喜欢的人,帮你很多忙,现在不管真假,又第一个跟你结婚。你觉得有了别人,再把她扯回来很自私,对她不尊重,不就这样吗?"

"嗯,对。"刘憬诚挚点头。有了玉瑕和小老虎,再让郭蝈回来,他实在做不出。

徐燕又盯着他说:"可人和人不一样,那是她自己事。她不同意是因为她是省长千金,从小高高在上,要什么有什么,不屑于跟我们这些老百姓家女孩儿一起。但我不一样,我就是普通女孩儿,喜欢就要在一起。她同不同意,走不走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想走?你尊重她就要把我也赶走,你尊重过我吗?"

徐燕激动了,也委屈了,刘憬动了动嘴唇没开口,因为不忍心。徐燕说得不无道理,但钻牛角尖。他没这意思,是对徐燕感情不同,没感情接受本就意味不尊重。

徐燕见他没话,酸溜溜向门内一瞥,噘嘴说:"你还把她领到我的房子里,我这么辛苦设计,就是准备以后和你用!你凭什么呀?有你这么尊重人的吗?"

刘憬正为这事惭愧,闻言暴汗:"别胡说!这是办公室!谁、谁和你一起用?"

"我不管!"徐燕俏脸胀红,委屈不已揪住,"你你你、你把她赶走,不许用我的床!"

刘憬忙闪,尴尬道:"徐燕,别闹了!我...我就用一天,明天就还给你!"

这个话题很色情,徐燕挂不住,又不是真要赶郭蝈走,怨气十足地松开:"算了吧,我就是说着玩,大不了换张床单。"

下午的阳光很盛,徐燕娇嗔的脸闪着金麦色光芒。刘憬正正颜色道:"徐燕,你先回去,我答应你,等过段时间平静了,我会好好想想,这总行了吧?"

和徐燕一起发生那么多事,要说刘憬心平如镜,那肯定是说谎。男女能成为朋友,必然有喜欢成份,但是否那种感情,至少他目前觉得不是。前段时间和理想集团死斗,他始终心不在焉,现在郭蝈即将离去,或许该冷静考虑了。

"那好吧,不过不准想出我不满意的结果哦?"刘憬说考虑,已经是大进步,徐燕露出羞赧而欢欣的颜色。

刘憬苦笑,这话和他当初对小老虎说的一样,徐燕也学会耍赖了。

徐燕走了,刘憬转进。郭蝈穿戴整齐地站出,深望他道:"你们的话我听见了。我不是骄傲,也没瞧不起人,我爱你就要拥有全部的你,不会跟别人分享。如果不能,我宁愿带着你的爱离开。"

刘憬走到她面前,迎着她倔强的眼睛:"郭蝈,她们那么说,是因为不懂你,但我懂。我没办法给你全部的爱,但会支持你做任何喜欢的事,只要你喜欢,我都会开心。"

郭蝈慢慢靠到他怀里,环住他的腰。刘憬拥住道:"郭蝈,咱去吃东西吧,边吃边聊,然后天黑睡觉。"刚刚的兴致被徐燕打断,都换做说话情致。

郭蝈点点头,忽然翘脚贴到他耳边:"你喜欢我走,是不是怕我把你那几个女人赶跑!"

"别瞎说,那都是意外!"刘憬笑了笑,在她肉屁蛋上拍了一把,"走,今天我豁出去,好好陪你喝两杯!"

郭蝈忙把他推开,委屈道:"你可得了!人家就一晚,你喝多又忘了怎么办?"

"啊对!"刘憬笑,捧着她小脸亲了一个,"你放心,我不喝了,一定把你这小胖子的滋味尝个遍,记牢牢的!"

郭蝈喜滋滋一嗔,刘憬把小几搬到床边,两人一起摆东西。

他们都不饿,却吃了很久;东西吃不多,话却说不少。他们相依相偎,在甜蜜拥抱和亲嘴中,好多年的往事随红酒和饮料的流曳婉转。陕西的夜晚,西藏的雪山,郭蝈多次可笑的事故,还有刘憬遗忘的初夜。直到酒水饮尽,夜幕而满窗外,月亮爬上梢头,郭蝈烧红俏靥,刘憬在席间解去女孩儿全身衣裳。

"坏蛋!还没吃完,就把人脱光了!"郭蝈蜷着一丝不挂的火热肉身,捏着空杯在爱人怀里撒娇,红红的脸蛋看不出任何害羞,只有欢喜和兴奋。

"天都黑了,再不开始没时间怎么办?"刘憬爱不释手地在郭蝈摸不到骨头的肉躯上滑动摩挲,从饱满的**到肉圆的下腹,从肥嘟嘟的屁股到小白猪般的脚丫,再自下而上,到肉包子似的雪白粉蚌。

"啊!别碰那!"刘憬手指不经意掠过敏感的肉,郭蝈娇躯一颤,忙不迭缩到他胸前。

"不碰就不碰,站起来让老公好好看看。"

郭蝈俏眸如水,酒后的近视眼如迷似梦,笑滋滋跟他亲了个嘴,就蹶着肉屁股爬到床上跳起。"看好了,不许再忘!"郭蝈小嘴一扁,张开双臂,就翘着小短辫在他面前转起。

室内只有大灯,刘憬没点,两只红烛在几上闪着温暖迷人的火苗。郭蝈在烛光中俏盈盈旋转,两只脚丫交替踩踏,娇美的肉躯晶莹柔嫩,冰雕玉琢;颤悠悠的圆乳娇软可爱;柔若无骨的浑圆蛮腰,丰润可爱的屁股,雪藕般的腿。

如果说玉瑕的身体让人血脉膨胀,芳袭的胴躯青春撩人,那么郭蝈的胖乎乎的肉身令人爱煞,爱到恨不得时时含在嘴,处处吃进肚。

"郭蝈,过来。"刘憬招手。

郭蝈嘻嘻一笑,倏地蹦到他面前,小肥兔般。刘憬一把扯过,昂首就叼住她左胸樱桃。

"啊!好痒!"郭蝈一声欢叫,漾着酒窝抱住他头。刘憬抱着她亲啃不休,一双**吃得全是唾液。郭蝈又酥又麻又痒,抱着他又扭又躲,还不时咯咯娇笑,肉屁股在烛影中拧得无比活脱。

刘憬连抓带捏,上下其手,又弯身在郭蝈股间前后舐舔吸吮。

"啊啊啊!...刘憬,别、别弄了!"郭蝈粉腮绯红,发着串串好听的叫声,娇满的身躯摇摇欲坠,清楚地感到温热滑腻的粘稠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滑落。

刘憬怕郭蝈累,恋恋不舍地直起身:"郭蝈,我还没亲够呢,你转过去躺下。"

郭蝈呼一声侧坐他面前,扁起小嘴说:"不行!你还没脱衣服呢,这不公平!"

"那好,我现在就脱。"刘憬笑,说话就要动手。

"我帮你!"郭蝈甜甜一笑,跪直身体。

刘憬收手,把机会留给新妻。郭蝈抬头看了他一眼,慢慢解开他衬衫钮扣,刘憬恐怖的疤痕呈现,在烛火中闪着妖异的光芒。郭蝈面容一敛,眼中绽出无限留恋,缓慢而深情地靠上,用自己柔软的樱唇和舌尖亲吻起来。

郭蝈亲得很认真,一路向下,直至看到刘憬腰间新伤,才翻着眼皮,不屑地轻哼一声,双手把上他裤带。刘憬早已蓄势待发,随着障碍解除,那大根腾地弹跳而出,啪地打在郭蝈面颊,发出清脆一响。

"哦!"郭蝈调皮一叫,忙用小肉手扶住,随即怯怯一瞥,笑眯眯张开小嘴含进。

刘憬立时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道:"我们上回做这个了吗?"

郭蝈吐出,委屈不已道:"怎么没做?你跟老牛似的,干弄弄不出,还让人家用嘴,差点没把人喉咙插破,射人满嘴,都流到肚子里了,恶心死人!"

哇!做那么多内容,看来挺清醒的嘛,怎么会忘了呢?刘憬既得意又失落,笑笑说:"你放心,上回是喝完酒反应麻木。你不爱吃,这回肯定不射你嘴里。"

"谁会爱吃这种东西?变态呀!"郭蝈啐了一句,重新含进。

刘憬无语,可不就有人爱吃咋的,小老虎嘛!非是森林之王,却是**之王!

郭蝈只是第二次,第一次据说还是被动的,却比小老虎温柔多了,也细心多了,虽尚不懂手口的配合,但从舌功来看,不仅温柔细致,而且不拖泥带水,还能准确地区别重点。

郭蝈倾注心情,更倾注感情,时而侧滑,时而缠绕,时而猛吸,小头左右倾拧,上上下下。刘憬浓情充斥,不舍地低望娇妻动作。郭蝈头后的短辫随动作翘来翘去,刘憬动情地抚上她尚未长长的发稍,忽然酸楚。他想到一句歌: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为你做的嫁衣。郭蝈的发稍终会长长,可那时人面桃花,又将何处?

刘憬默默注视,又默默振作,把妻子扶起。郭蝈一怔,尚未回过神,刘憬身驱已铺头压来,一口吻住她樱唇。两人激吻,直到气喘吁吁,刘憬甩掉衬衫,踢脱裤子,准备进入曾经遗忘的身体。

"刘憬!"郭蝈忽然叫停。

刘憬停住,询问地看她。郭蝈笑了下说:"上次你主动,这次换我吧?我想好好记住你。"

烛光摇错,刘憬看到郭蝈坚决苍凉的眼睛。他点头,在她唇上重重一吻,抱紧猛一翻身,两人换位。郭蝈羞赧一笑,笨拙地翘起胖屁股,小心翼翼避过他腰伤,悬跨他腰间。。。

"刘憬,我爱你。"郭蝈满足地睁开双眸,深深不舍望他。

"我也爱你。"刘憬好多感触,再度吻住她唇。

一对新人深深交吻,也深深交融。

这夜,烛影摇红,郭蝈发着酣畅淋漓的浪叫,先以主动的方式感受了爱人久违的左冲右突,但没有局限于主动。两人用尽所有姿势,迷醉于梦境的欢情,激烈***郭蝈不顾下身红肿,刘憬忘了力不从心,一次次爱不停,一次次爱的最深处。直过了夜最深,黎明前的最黑暗,天初见亮,两人方沉沉睡去。那时,夜风扑打窗棂,启明星刚刚透出第一丝珑玲,仿佛室内赤裸的的肌肤如冰。

日上三杆,两人苏醒,在微笑对望的亲吻中做最后一次爱,然后收拾出门。工作人员眼光惊异无比,他们离婚了,真的离婚,时隔一天,结婚证换做离婚证。

"刘憬,我走了。"出门后,郭蝈如是说,出奇的平静。

"郭蝈,我..."望着手里的离婚证,刘憬眼圈迅速红热,终于忍不住,也忘了一贯的尊重。他紧紧抓住她的手:"郭蝈,不走了行吗?我舍不得你,真的!"

郭蝈流泪,然后摇头说:"刘憬,你别这样,我都要走了,你答应过放开我?"

眼泪比**干得快,却让人清醒。刘憬在脸在横了一把,重重点头:"是,我答应你。"

郭蝈破涕为笑,抽出手擦他眼睛:"刘憬,这都是上天的安排,我们听天由命吧!"

刘憬说不出话,又想哭。郭蝈踮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转身奔去。天上有阳光,阳光下有风,郭蝈翘翘的短辫在风中一闪,钻进一辆出租车。刘憬紧趋几步,看见郭蝈回眸的笑脸和挥手。车子迅速去远,街上只剩风,无行人车辆。

郭蝈走了,

在一个心碎的路口,

挥了挥手就掉头。

或许分别了信也没有,

自己的路要自己走。

或许再有新的追求,

也只是不完美的拼凑。

或许,

许多年以后,

风仍无悔,吹奏一样的春秋。

......

刘憬回到医院已过正午,精神很好,没有失魂落魄。玉瑕和芳袭办好出院手续,收拾好东西,正在病房静坐等他。

"回来了?"玉瑕问,对独自进门的刘憬。

"回来了。"刘憬一屁股挤进两女中间。

芳袭哼了一声,把头别过,眼中有怨意,但同样理解。刘憬拍了拍她膝头,把离婚证扔过:"芳袭,我不仅是二手男人,又是二婚男人了,你说咋办?"

芳袭没说话,也没看他,低头看离婚证,面有戚容,不知心恨谁。刘憬张开双臂,把两女分搂在怀,感慨道:"好了,都过去了,咱以后好好过日子!"

两女转头,热烈看他,刘憬手臂一加力,三头凑近相贴,然后,三条舌头交吻。

第二天,阳光柔柔,郊外的风吹灌原野。高速公路,一辆中巴飞快奔驰,延宕已久的旅行终于开始。董乐开车,田豫抱孩子坐在副驾驶位,玉瑕和芳袭并坐在前,只有徐燕和刘憬孤立最后。

车子经过机场,刘憬远远遥望。他不知那里是否有他妻子,但好多不舍,好多祝福。爱一个人就让她自由,他不怨天,不怨地,也不怨自己,更无所谓听天由命,就象窗外的风,因为自由,所以飞扬。

"刘憬,你在想她?"身边的徐燕依依开口。

"嗯。"刘憬坦然点头。

徐燕拢了下鬓发,瞥他说:"秦姐说我们要在山里野营,还说...会帮我们一件大事?"

"我们?"

"嗯,就是我和你。"徐燕低头说。

"什么大事?"刘憬看了看前面两女,闪着眼问。

"我不知道。"徐燕不说。

"不知道你就答应?"刘憬没好气地瞅她。

徐燕低笑,抬起晕红的脸,抓住他手说:"不就是原本你要和郑姐做那事?她们都告诉我了!我觉得不错,非做不可!"

刘憬愣了愣,指着她说:"徐燕,你傻,真傻!"

"我傻也比走那个强。"徐燕瞪了瞪,干脆头一歪,靠在他肩旁。

"我说你什么好!"刘憬长吁口气,揽住她肩头,"行,那咱就做,大不了让你傻到家!"

徐燕俏靥更红,偎在他怀里瑟瑟发笑。原来追他挺容易的嘛!这丫头臭美了。

"哼!"小老虎回头重重一哼;玉瑕挤了妩媚的眼波。

车行愈快,转瞬无影。风乍起,机场方向,一架大型波音机迎风腾空,兜了一个巨大椭圆,飞向正东的大洋彼岸。机舱中,郭蝈趴在窗边深情凝望,向不爱哭的她泪不成行。

别了,刘憬!别了,我的爱人!

哭声吸引了周围乘客,吸引了悄悄注意的目光,郭蝈擦干眼泪转回,掏出离婚证细细端详,泪水再度浸湿镜片,模糊视线。

不知经多少痛苦,

不知泪会不会枯,

只知天意弄人,

几将深情不顾。

浓情浓爱舍不得,

甘愿孤身走我路,

无人无风夜深里,

偷偷想偷偷诉。

遮起深心的痛苦,

关锁泪眼重门户,

装作一切都淡忘,

风里不回顾。

——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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