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舞等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石田章友自己心里明白,这烈性毒药几乎是见血封喉,端的是厉害无比。豆粒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淌下来,石田章友剧烈地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又哪里是周雨薇的对手。周雨薇死死地扣着他的双臂,膝盖顶着他的后背,比焊条焊上的还要结实,休想挣脱。
这下,千叶舞等人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不自觉地将枪给放了下来。
从石田章友等人进屋,周雨薇叫醒自己,再吃饭到毒,中间有四十分多钟的时间,一切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所以李天羽根本就不着急。搬了把椅子坐到了石田章友的对面,李天羽用筷子挑着石田章友的下颚,笑道:石田,你说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肠子硬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吧这里都是咱们自己人,你说呢
石田章友面若死灰,咬牙切齿的瞪着李天羽,声色俱厉的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亲办亲临,不可能将消息泄露出去。
李天羽伸手指了指天花板,淡笑道: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不要忘记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不要忘记了,我是李天羽,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暗中勾结大岛川彦,将早餐中下了毒,又将西协美惠以及西协组等人都放了出来,就是想将我们一举歼灭,我说的对不对
就这几句话,像是一下子点中了石田章友的死穴,石田章友原本还在挣扎着的身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被对方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且,听李天羽的语气,好像是比他更了解细节。这让石田章友怎么也想不到,他都有些怀疑李天羽才是大岛川彦的亲信,而自己变成了外人。
泛着死灰的眼睛,石田章友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黑色的血水,连身体上的血管都绷紧凸显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只蠕动着的蚯蚓,愈的狰狞可怖。千叶舞和高川青司大石冈夫等人可看得目瞪口呆,不禁让人心有余悸,这是什么毒药,真是太可怕的。幸好的是,李天羽识破了石田章友的伎俩,否则,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千叶舞感激地望着李天羽,喃喃道:李天羽,我我刚才太冲动了,真是不好意思
李天羽盯着她的胸脯看了又看,邪邪的笑道:这么一句不好意思就算了我李天羽可不是那种大度的男人。来,让我亲一下,否则,我可会记仇的。
你你怎么能这样就像李天羽会上来欺辱她似的,千叶舞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双臂合拢胸前,脸蛋却是红扑扑的,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耸了耸肩膀,李天羽撇嘴道:不给亲有什么了不起的千叶舞,你今天晚上睡觉注点意,哼哼,没准儿你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又多躺了一个人。
千叶舞抿着嘴唇,突然往前蹿了两步,没有任何的征兆下,在李天羽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急忙退后了两步,挺着傲人的胸脯,毫不示弱的道:你要是男人,晚上就来我卧室,我给你留门儿。
戴梦瑶和周雨薇就在旁边看着,就算是他的心里再想也不敢真的去,否则后墙就起大火了。他上去捏了把千叶舞的脸蛋,哼道:死丫头,算你狠等哪天,我非把你给法办了不可。
来呀谁怕谁
我怕你
见李天羽和千叶舞不紧不慢的,竟然在这里打情骂俏起来了,高川青司大石冈夫和冯元等人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搞这样的事情,这男人简直是极品到了极点。
石田章友的身体在抽搐着,脸胀得紫,见李天羽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回事,不闻不问的,分明就是在折磨自己,慢慢享受着毒性的侵蚀,这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承受得了的滋味儿。跪在地上,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撕裂般的咆哮道:李天羽,你不是人
对了,我是魔鬼,是屠夫,是恶魔,是畜牲你说我是什么都行,我就不是人。本来还在跟千叶舞有说有笑,调侃着的李天羽,突然间转过身子,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妖刀,像是在切割乱麻般对着石田章友疯狂的劈斩了起来,厉声道:你要对付我,尽管冲着我来,干嘛要毒杀我的女人这一刀是为曾姐的,这一刀是梦瑶的,这一刀是丹丹的,这一刀是小薇的
千叶舞等人看得眼花缭乱,几乎是都看不清楚妖刀的影子,只是看到一道妖冶的光芒闪过,伴随着的就是一股血水飙射出来。每一刀,李天羽都控制着火候,力道把捏得极准,看得到石田章友的皮肉在翻飞,偏偏就伤及不到他的筋骨,这才最是折磨人的。
凌迟
千叶舞和高川青司大石冈夫等人不知道,可冯元和周雨薇都是中国人,对于中国古代最残酷的刑法自然都了解,不过,他们以前都是电影书籍中看到,这还是第一次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可以想象得到,李天羽的内心是何等的悲愤,几乎是每一刀都夹杂着滔天的愤怒。渐渐地,强大的杀气笼罩到每一个人的心头,千叶舞等人还稍微好些,那些站在千叶舞等人身后,山口组的亲信们,握着枪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却没有一人敢吭出声音。
终于,李天羽终于翻身退到了一边,大声道:小薇,松开他
周雨薇的身上竟然没有沾上点滴的血迹,她双眸放光,跟着李天羽翻身跳到了一边。没有了人束缚他,血肉模糊的石田章友竟然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高川青司走去,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出是声音,断断续续的道:救救我
一步,一步,几乎是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血脚印。
高川青司千叶舞等人都吓傻了,他们的眼前看到的不是一个人,分明就是血肉模糊的骨架,全身的皮肉都已经被剔光,完全是靠着骨架在支撑着身体往前走动着,偏偏就没有倒下。就在距离高川青司还有几步远的时候,石田章友身上仅存的皮肉在一霎那间全都脱落下来,就像是变戏法般掉落到了地上。全身的骨架又往前挣扎了两步,终于是扑倒在了地上,他的手骨节还在挣扎着,摸到了高川青司的脚面。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停顿了下来。
啊~~~好半晌,高川青司才醒悟过来,尖叫着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竟然没有爬起来。在场的诸人,谁没有杀过人就算是用枪抵着人的脑袋,一枪崩掉那人,让血水飙射到脸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倒下,都不会这么恐惧。可是眼前,看着李天羽凌迟掉了石田章友,他们是真的害怕了,这是来自内深心处的恐惧。
伴随着的高川青司的惨叫声,那十几个山口组的亲信终于再也难以握住手中的枪支,全都跌落在了地上。
李天羽舔了舔刀锋,一字一顿道:谁敢杀我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条
在这样的气氛下,周雨薇突然飞身扑到了李天羽的怀中,嘻嘻笑道:天羽哥,你刚才简直是帅呆了。嘎嘎,我真是太稀罕你了。
瞬间,肃杀的气氛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