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率领长弓氏族的队伍突然来访王都,自然不可能瞒过王都其他氏族的眼睛,而等到张岩三人进了神农氏族的住地之后,其他人对他们这一次前来王都的目的就更加好奇起来,而最关注张岩这一次王都之行的人则无疑就是在不久之前才刚刚下令,扩充采风官,监视其他王都氏族的风了,
“怎么样,可曾打探出来张岩他们这一次去神农氏族的目的?”当张岩三人离开神农氏族住地返回王都外的营地时,风也正面色焦急的询问着手下采风官长。
“这个,请大王恕罪,还不曾。”听着风那听起来略带焦急的声音,采风官长不由的额头冒汗,但事实摆在面前,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那张岩他们离开神农氏族之后便径直回到王都外的营地了吗?不曾前往其他王都氏族拜访?”风并未像采风官长想象中的那样勃然大怒,反而声音稍稍平缓下来,继续问道。
“启禀大王,”听到风的这个问题,采风官长心中大定,十分肯定的抬起头来答道,“张岩三人离开神农氏族之后便立刻离开王都,回到了王都外的营地,从刚刚回报来的消息看,他们之后还未再次走出过营地。”
“好,我知道了,”风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回去之后,命你手下的采风官们继续密切注意着长弓氏族营地的动静,若是张岩等人有什么举动,立刻前来回报与我。”
“是。臣告退。”采风官长心中顿时如释重负,赶紧向风施礼,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宫殿。
没有觉察到采风官长的行动迅速,那双似乎在盯着采风官长的眼睛其实没有任何焦点,显然,听到采风官长回报的消息后,他陷入了沉思,
“长弓氏族这一次竟然只去拜访了神农氏族,看样子似乎并不像是为了那件事。”风自言自语着,“不,不能大意,那十一个老家伙在之前所做的事情中也看不出什么痕迹,结果,他们却害的本王白白浪费了这一整年的时间,虽然现在张岩他们现在看似只拜访了神农氏族,但其他的十个氏族很有可能会通过神农氏族和他们有所联系。”风脸上的戒备之情愈发浓重,显然,之前十一个王都氏族联手阴了他的事情让本就多疑的他愈发的怀疑起一切来。
风心中对张岩等人这一次前来的目的愈发的怀疑起来,而落到实处的表现便是长弓氏族营地外的探子变得愈发的多起来。
“老大,这外面的苍蝇怎么越来越多了,”吃过晚饭后,打算出去转了一圈消消食儿的张羊很快便臭着脸回来了,而一回到营地,他便面带杀气的跑到了张岩身边,向他抱怨,“要不要让我带几个人去外面教训一下他们,省的他们老在我们身边乱飞,显得碍眼。”
“算了,”张岩摆了摆手,“现在王都的气氛有些微妙,我们这一次来是为了得到神农氏族的姜和种植姜的手段的,还是不要给我们那位大王的心里拱火了,要是你现在动手了,难免会让我们那位本来就很多疑的大王对我们这一次来王都的目的产生误会,那样的话,最终高兴的是只会是那些连自己住地外面的苍蝇都不敢动手赶走的王都氏族,明白了吗?”队伍之中和张羊有着差不多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为了防止他们背着自己偷偷的下手,张岩只好将道理向他们讲了一遍。
“可是,”张羊还是感觉有些气不过,“有我们神弓手呆着的地方,什么时候让人胆子这么大的靠近过,这样的话,只怕以后我们再来到王都的时候,那些家伙会以为我们好欺负,继续这样靠的这么近来监视我们呢。”
“行了,”张岩只能无奈的继续劝他,“不会让你忍太久的,你最多忍过今晚,等到明日神农氏族和我们完成了交易,我保证哪怕到时候天黑了也连夜离开王都,不让你再看到这些苍蝇,如何?”
“明天?”听到张岩信誓旦旦的保证,张羊立刻将外面那些探子的事情扔到了一边,面带惊喜的看着张岩,“这么说,老大,你已经肯定神农氏族明天就会做出和我们交易的决定了?”
“不,只怕他们现在就已经做出和我们交易的决定了。”张岩笑着摇了摇头,一脸自信的对张羊说道。
“真的吗?”带着这样的半信半疑,张羊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砰砰砰。”一阵激烈的砸门声吵醒了昨夜没怎么睡踏实的张羊。
“谁啊。”睁开有些惺忪的睡眼,张羊有些不耐烦的喊了一句。
“阿羊,别睡了,快醒醒啊,”门外,张寒的声音传来,声音之中满是不耐烦,“神农氏族的人来了,你再不快点起来,我和老大就抛下你去神农氏族了啊。”
“嗯?啊!”听着张寒前面的话还有些半梦半醒意味的张羊,在听到了后面的话之后,睡意瞬间消失了,他瞬间从炕上跳下,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门边,“哗”的一声,扯开了门板,“阿寒你说什么?神农氏族的人这么早就来了?他们真的是来请我们去神农氏族完成交易的吗?”
“是是是。”面对如机关枪一般喷着问题的张羊,张寒没有实在耐心仔细的解释,敷衍的用一个“是”字回答了他的诸多问题之后,便一脸不耐烦的催促起他来,“你快一点穿衣服,神农氏族的人看样子已经有些着急了,你要是再不快点,他可真的就要把我和老大拽上牛车了。”
“马上来,马上来。”听到张寒这不耐烦的话,张羊也顾不得再仔细追问细节了,一转头,再次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屋内。这一次,只用了几个呼吸,他便再次跑了出来,虽然看起来衣服穿得有些不整,但张寒也懒得再管他了,拽着他向营地大门走去。
在那里,张岩和稷易已经坐在了神农氏族的牛车之上,而尽管稷易拼尽全力的想让自己的表现看起来更加沉稳一些,但短短两个呼吸之间就伸长了三次的脖子却将他心中的焦躁感出卖的一干二净,让在他身侧做着的张岩忍不住想到氏族住地河流中那种脖子十分灵活的动物。
进而忍不住露出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