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稷根的回报之后,稷苗心中立刻闪过不少疑问。
张岩三人选择前来的时机实在是有些微妙,让他忍不住猜测张岩这时候前来的目的。
“族长?”过了好久都没听到稷苗回应的稷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稷苗,而看到有些失神的稷苗,他忍不住小声的呼唤了一声。
“啊?哦。”稷苗回过神来,“你去将他们带来吧。”
“是。”稷根心中有些莫名其妙,显然不太明白稷苗刚才到底在想什么会想到失神,难不成阿岩他们这一次来还有十分重大的事情。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眼前一亮,想着等下见到张岩之后就先问一问。
“等一下。”还没等稷根走出两步,稷苗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嗯?”稷根有些疑惑的转过身来看着稷苗,“族长,还有什么事吗?”
“你先过来一下。”稷苗冲着稷根招了招手,待稷根满脸不解的凑到他近前时,他才小声的开口问道,“他们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稷根挠了挠脑袋,“没有啊,他们就是问了我一下有关住地外面那群苍蝇的事。”
“什么?”稷苗觉得他抓到了重点,立刻眼睛一亮,“那你是如何回答的?”
“我就是如实的跟他们说,外面那群苍蝇是大王派来的,”稷根看着稷苗的神态,又有些赧然的补充了一句,“当然了,我还忍不住在他们面前抱怨了一下,族长,你也知道我。。。”
“好了,”稷苗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解释,“你去把他们带来见我吧。”
“欸。”稷根见稷苗没有追究自己责任的意思,立刻庆幸的答了一句,迅速的跑出房间,生怕再拖一下,稷苗又想到什么事情,他又要再遭一回殃。
“我之前派人去向他们传递有关的事情,他们还表现的一点都不在乎,”看着稷根离开的背影,稷苗开始自言自语道,“他们肯定是知道当时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就像抽身,不想得罪王族,而现在,他们在知道了检查路线的队伍有很大的可能会成功归来后,终于有些忍不住心急了。”说到这里,稷苗的脸上忍不住的浮现起一丝快意,“哼,他们之前肯定以为我们这一次的出手是会完全断绝征伐三苗部落的可能,呵,没想到,最后事情会变成这样吧。”
无论稷苗的心中再怎么感到畅快,在张岩三人进来后,还是立刻摆出了和蔼长辈的架子,热情的招呼起三人来。
“苗叔好。”张岩三人面对摆出和蔼长辈面孔的稷苗,也有样学样的装成了彬彬有礼的后辈,亲切的称呼稷苗为“苗叔”,而不是像正式场合那样称呼他为稷苗族长。
“嗯,都坐吧。”稷苗笑着点点头,指着自己两侧的座位,对三人说道。“阿嗣,给你三位兄长上果酒。”待三人坐下之后,稷苗便冲着门外喊了一句。
“多谢苗叔。”刚刚坐下的张岩三人听到稷苗的话之后,立刻再次站起身来冲着稷苗道谢。
“诶,”稷苗摆摆手,“要不是那二锅头酒要拿来泡药材,我一定吩咐他们给你们上二锅头酒,这果酒喝起来实在是不。。。”稷苗说着,突然一拍头,“你看我,年纪一大,记性就差了,我都忘记了,这两种酒就是从你们氏族那里交易来的,你们肯定比我更熟悉这两种酒的差别。”
“苗叔这是哪里话,我们来做客哪里还敢有什么嫌弃的想法,”张岩哪里听不出稷苗话里的意思,脸上微笑不变的回道,“而且,二锅头酒虽然好,但是劲头实在太大了,要是喝多了,等下就没办法和苗叔谈正事了,果酒反而才正合适。”
“哦?”稷苗故作惊疑的看向张岩,“正事?不知道阿岩你这一次要和我谈什么正事啊?”
“酒来了。”张岩正想开口,稷嗣抱着酒坛和四个陶碗,吆喝着便进来了。
“你是食肆里的役使吗?”看着打断了张岩的稷嗣,稷苗忍不住皱眉厉声的呵斥道,“你看看你,在阿岩他们面前成什么样子?”
“苗叔,阿嗣这样正是和我们关系亲近的表现吗,你就不要这样责怪他了,”看着一脸委屈模样的稷嗣,张岩只好替他辩解了一句。
“哼!今天看在阿岩的面子上就放过你了,还不快点滚出去。”稷苗余怒未消的冲着稷嗣说道。
“哦。”平白无故被骂了一通的稷嗣,脸上的委屈遮都遮不住。
“阿嗣,等一下,”张岩忍不住出声叫住他,从怀里掏出一颗用丝线穿着的狼牙挂饰扔给他,“这一次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好礼物,这颗狼牙你就拿去玩吧。”
“嘿,谢谢岩大兄。”稷嗣脸上的委屈在看到手上的狼牙挂饰之后,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对着张岩谢了一句之后,便飞快的跑出去了,像是害怕稷苗等下会出声让他把东西还回去一样。
“苗叔,”看着稷嗣跑出去后,张岩抢在稷苗之前开了口,“阿嗣他才今年才刚刚成年,你这样未免也太过严格了。”
“哎,”稷苗叹了口气,神情有些伤感,“我现在不对他严格一点,只怕他过几年就会和阿建一样,一样,”稷苗的眼眶有些红了,但立刻就强打起笑容来,十分僵硬的将话题转移,“算了,我们还是说回你刚才说的那件正事吧。”
“好。”张岩显然也不想继续让稷苗悲伤的话题,所以,尽管稷苗转移话题转移的十分生硬,他也顺势开始说起刚才想开口说起的正事。“其实,说起这件事来,还和这陶罐之中的东西有很大的关系。”张岩笑着拍掉封口,提起了面前装酒的陶罐,给自己倒了一碗果酒。
“嗯?”稷苗心中一动,有些疑惑的看着正在喝酒的张岩,“难道他这一次来不是为了阻止风征伐三苗部落事情而来吗?”但马上,他想到了张岩刚才的话,眼睛忍不住瞪圆了。“你,你,你说什么?”稷苗的情绪十分激动。
“苗叔,你还未喝酒,怎么就醉的听不懂我说的话了?”张岩笑着再次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让一旁好酒的张羊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但心知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的他只能继续忍耐。
“你们这一次来是为了和我们氏族交易酒?”稷苗从震惊之中恢复了过来。
“苗叔你还少说了几个字。”张岩端起酒碗,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酿造的技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