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烈血与宗巴庆贾在晋升仪式后的会面就在宗巴庆贾位于联邦国防部的国防部长办公室内——其实长久以来。龙烈血心里都有一个小小的好奇,对于一个像宗巴庆贾这样,身兼联邦党主席,国家和平与经济发展委员会主席,联邦国防军最高司令部司令,国防部长兼三军总参谋长的人来说,这个人,平时办公到底是在哪里呢?比起这个人恨不得化身成章鱼一样把这个国家所有重要的职位和权力都摄取掠夺到自己手下的冲动,龙烈血更好奇的,是这个人怎么处理他担任这么多重要职务所带来的庞大的工作和决策压力,塔甸联邦政界,军界,党界的大权,都被这个人紧紧的攒在手中,这个人到底是如何的日理万机?因为龙烈血自己在翡冷翠也是身兼数职,所有权力都是一手掌控,所以龙烈血对与自己“同命相连”的人如何处理一个比翡冷翠更庞大,更复杂,更臃肿,效率更低的权力机构的运作那是相当的好奇,先不论这个人的人品如何。在龙烈血看来,这么多年过来,这个人依旧能够用一个屁股像生根一样把这些位子牢牢的坐住,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在走进宗巴庆贾的国防部长办公室以前,对这个问题,对宗巴庆贾如何在这些职位间应付自如,龙烈血至少是抱着一种学习的态度来的。
可惜的是,刚刚走进宗巴庆贾办公室的第一秒钟,龙烈血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很离谱。
在国防大厦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中间楼层的一个中间位置,就是宗巴庆贾的办公室,宗巴庆贾的办公室被一个布置得非常奢侈的大厦内部的高层绿化花园紧紧的围着,隔着办公室厚厚的防弹玻璃向外看去,整个绿色的花园就像被私藏的私人空间一样,成了宗巴庆贾办公室独用的装饰品。
在宗巴庆贾办公室的外间,是秘书处的所在,龙烈血走进这个房间的第一感觉,来自于鼻子,一股浓浓的,混杂着让人有些发懵和一点冲动的,带着某种会让男人肾上腺素分泌猛增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充斥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些味道来源于房间内的四个女人,四个各有风情,穿着联邦女军官夏季军常服的漂亮女人,龙烈血一进门。房间内的四个看着国外时尚杂志的女人齐刷刷的转过头来,八只精致修饰的美目像八盏探照灯一样的照在龙烈血身上,在掠过龙烈血肩上那两颗闪亮的将星和龙烈血慑人心魄的面庞时,那八盏探照灯的功率一下子增到了最大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连龙烈血都觉得自己身上一下子变得有点灼热,而鼻子内,也似乎嗅到了一股被长久压抑着但却一下子爆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母豹发情时所分泌的气息。
四个女人一下子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这一站起来,龙烈血才发现,这几个女人,差不多每个都是模特的身材,丰乳肥臀,前凸后翘,不知道是不是身高的原因,联邦女军官夏季军常服的裙子穿在这几个女人身上,原本设计得刚刚遮过膝盖的裙子,一下子莫名短了一截,提高到膝盖上约半尺的距离,在几双黑色或肉色的丝袜之下,若隐若现的lou出一段让人遐想的大腿。
四个不约而同站起来的女人互相看了看。有三个女人撅着嘴巴悻悻的坐下,而四个女人中一个年级稍大,看样子约30左右的女人骄傲的扫视了另外几个女人一眼,挺了挺胸,然后向龙烈血走了过来,脸上笑得如四月的春花。
“您是林炎中将吧,宗巴主席已经交代过了,您来的话让我直接带您到他的办公室,请跟我来……”女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扭着腰肢袅袅的走在前面,为龙烈血带路。
龙烈血看了这个女人一眼,不清楚这个女人的具体职务,不过看军衔,这个女人的军衔不低,大多数联邦军官一辈子也未必能混到这个女人现在的位置——上校军衔,比起屋子内的其他那几个女人高了一截,年龄也大了一点,在国防部的资格也应该更老一些,和那几个女人一样,应该是宗巴庆贾搜罗在身边的禁脔,而宗巴庆贾的年纪,足以做这些女人的爷爷而绰绰有余了……这些女人,其实挺可怜的。
女人走在龙烈血前面,刚刚转过一道回廊,离开另外那六只探照灯的注视,女人走着的步伐就故意放慢了节奏,一下子变得与龙烈血并肩而行,女人胸前那对硕大汹涌的也在走路的时有意无意的往龙烈血的胳膊上蹭,偏过头。带着一种诱惑的神情,一对妩媚的眼睛用火辣的目光看着龙烈血,秋波款款,恨不得一口把这个男人吃下一样。
“将军,以前我就听说过你很年轻,可没想到这么的年轻,这次是第一次来延京吗,要不要我给你做导游,一定让你玩得舒服!”,说到最后两个字,女人加重了一点语气,高耸的酥胸往上顶了顶,似乎要把身上那件军服v形领口处的纽扣撑爆一样,还伸出舌头在自己鲜红的嘴唇上不着痕迹的用一种诱人的姿势绕了一圈。
对这样明显的勾引,龙烈血自然不会没有什么感觉,龙烈血皱了皱眉头,与这个女人拉开了半步的距离,脸色严肃,“上校,你的名字?”
正在失落和羞恼中的女人足足愣了四秒钟,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男人是在和自己说话,上校,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军衔来称呼自己。“我……我……叫泰……泰丽!”,看到这个男人看着自己的目光清亮,没有对自己的美貌与身体的贪婪,也没有那种掩藏在贪婪之后的深深的鄙视,那清亮的目光,锐利如剑,又清澈如水,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到一种莫名战栗,就连这个女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下子紧张起来,这种紧张。甚至比自己好多年前因为在军队里参加一次文艺汇报演出后被通知说宗巴庆贾主席要单独再后台和自己谈话慰问时来得还要强烈,女人连说话都有些不顺溜了。
“泰丽上校,我不得不提醒你刚刚犯的一个错误,从你穿上军服的那一天你就应该知道,根据联邦军规,所有的联邦军人,在看到比自己军衔高的长官时,应该主动敬礼,刚刚在秘书处,显然你们都忘了,同样的错误请不要再犯,请记住,这是军人表达彼此尊重的最起码的礼节!”
在龙烈血说完这番话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口,毫不疑问,这里正是宗巴庆贾的所在了,心里莫名的纠结着,泰丽上校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翻腾和慌乱,敲了敲门,尽量让自己有些颤抖的语气平缓下来,龙烈血此刻就在她的身边,泰丽上校却觉得自己根本不敢再看这个男人一眼,“宗……巴主席,林炎中将已经到了!”
“好的,进来……”,房间内传来一个缓缓的声音。
泰丽上校扭开门把手,做出请进的姿势,却看到龙烈血并没有马上推门而入,而是站在原地,依旧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个女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用有些颤抖的双手,咬着嘴唇,紧紧的夹住自己的大腿,立正,在门口向龙烈血敬了一个早已经有些生疏的军礼。龙烈血也庄重而干脆的还了一个军礼,然后才推门而入,在门被重新关上的一瞬间,泰丽上校呆呆的站在门外,不知不觉,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汹涌而出,不知道多少年了,第一次,会有一个男人,一个可以出入宗巴庆贾办公室的联邦重将,会给自己,行上一个庄重的军礼,会告诉自己——这是军人表达彼此尊重的最起码的礼节——那个男人的话仿佛依旧响在耳边,泰丽呆呆的在门口站了两分钟,对自己的行为,第一次产生一种深深的羞耻感,然后,失魂落魄的,重新回到了秘书处……
房间内,龙烈血和宗巴庆贾的交锋正式开始。
再一次见到宗巴庆贾的时候,宗巴庆贾正坐在一个布置得豪华而又宽敞的办公室内的椅上,头朝着天花板,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漂亮女保健技师正站在宗巴庆贾身边给宗巴庆贾的头部做着精细的按摩和保养,刚刚的晋升嘉奖仪式,对宗巴庆贾来说,短短几个小时已经让他的精力有些明显的不济了。
大概是不愿意让龙烈血看到自己的虚弱,龙烈血刚一进来,宗巴庆贾就挥了挥手,示意女技师离开,漂亮女技师的脸上带着一层不自然的绯红色,在宗巴庆贾让其离开以后,有些慌乱的收拾了一下保健箱,低着头,就从房中的另一道侧门离开,一边走,一边用一只手拉扯着自己衣服上被弄乱的褶皱,而宗巴庆贾,虽然坐在椅子上,但那一双昏黄的眼神,自始至终,却一直微微偏着头,瞪大了眼睛,在女技师的身上贪婪的游走着,最后,只能喘两口粗气,带着一种掉了牙齿的黄鼠狼走进鸡窝后的不甘和无奈,目送着女技师离开。
观察着宗巴庆贾的龙烈血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悲哀,为这个国家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人,可以无能,但不能无耻,可以平庸,但不能没有底线,当一个无能无耻到没有任何人格底线的政治爬虫爬到一个没有纠错机制的体制的顶峰的时候会发生什么,龙烈血觉得面前的宗巴庆贾已经用自己这几十年的所作所为对这个深刻的社会命题做出了最经典的诠释——权力,让这个人卑微的灵魂变得无限的膨胀开来,那源于人性中最丑陋的会没有任何恐惧的肆虐在这个体制中权力所能渗透到的每一个角落,那腐烂,会像病毒一样从权力顶峰的王座向下感染,如在一个金字塔结构的多米诺骨牌阵中推倒了源头的第一张牌一样,整个社会的一切物质结构和意识结构,会从上层建筑开始,以雪崩般的速度腐烂和崩溃,直到这种腐烂和崩溃把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最后一丝元气消耗殆尽,让无数的人在这一片绝望和废墟中冷漠或挣扎着走向灭亡……
原本龙烈血心中对这次交锋已经有了腹稿,可刚刚的一瞬间的明悟,让龙烈血一下子意识到,什么联邦利益,什么塔北地区的长治久安,这些东西,对别人来说也许会成为谈判的砝码,可对面前这个人来说,那些东西就是一个屁,这个人,从始至终只会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满足自己贪婪而卑微的,除此之外,这个人不会再关心其他的东西,这或许也就是这个人屁股下坐着那么多的位子却仍然能够游刃有余的最根本原因,整个联邦党政军界的国家大事,对这个人来说,也许就只有两件需要处理,一件是可以让自己捞到好处,满足自己的私欲,对自己有利的,一种是不能让自己捞到好处,不能满足自己的私欲,会对自己产生威胁的,除此之外,他不会考虑其他。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其实也很简单,要么满足他的贪婪,要么收获他的恐惧,就像美国人干的那样,在丢给他啃一点骨头的时候,再给他的脖子上带上一个华尔街专用的宠物项圈……
但这样一个人的贪婪,把整个国家填进去都吃不饱的贪婪,一个翡冷翠,能满足得了吗?显然不能,所以龙烈血打算走另外一条路……
宗巴庆贾刚刚从漂亮女保健医生美妙的手感中回味过来,收起心中的那份不甘,正打算换上一副威严与祥和的面孔,招呼龙烈血坐下的时候,却发现,根本不用他招呼,走进门来的这位联邦最年轻的中将,完全就像走进自己家一样,根本不用自己点头,就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那么随意的,那么舒展的,开在沙发上,两手交叉着放在小腹那里,双脚翘起,带着一种淡然的微笑看着自己。
就那么一瞬间,甚至让宗巴庆贾有了一种错觉,这里,在这间办公室里,自己和对面这个男人主客的身份好像一下子被调换了一样。
就在宗巴庆贾这一愣神的功夫,龙烈血发现了了两人桌上的精致的雪茄盒,还是没等宗巴庆贾招呼,龙烈血就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根雪茄,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雪茄剪和火机,自然而熟练的享受了起来。
宗巴庆贾真的有些愣住了,这么多年来,这间办公室里走进来过多少联邦重将,那一个在这里不是战战兢兢,没有一个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一股怒火从宗巴庆贾的心底升起,脸色也有了些不愉快。
“怎么,宗巴主席不舒服么,脸色似乎不太好?”舒服的吐出了一口烟圈,龙烈血似乎才发现对面还有那么一个人在“看”着自己。
太阳穴突突突突的跳着,宗巴庆贾在脸上努力挤出一点大肚的笑容,“呵呵……还是你们年轻人身体好,会享受啊……”
龙烈血看了看手中的雪茄,笑了起来,“说到享受,这雪茄味道不错,看起来这一支的价格不会少于800美元,够资助一个家庭贫困的联邦青年完成从小学到高中的全部学业了……”宗巴庆贾的脸色微微僵了一下,龙烈血似乎没看见,依然在讨论着雪茄的话题,“不过这雪茄还不是最好的,充其量也只是顶级而已,最好的雪茄因为太少了,无法商业化,没有品牌,所以也从来不对外出售,我在古巴有一个朋友,他送过一盒古巴ohiba工厂生产的最好的特制雪茄给我,比这个味道要好……可惜,那盒雪茄我放在书房里,被一个烟鬼知道后给顺手牵羊了……”
龙烈血越是自然,某人就越
不自然,宗巴庆贾肥胖的身躯在椅子里扭动了两下,脸上祥和的笑容看起来却一直不怎么祥和,“这雪茄也是别人送的,放在这里,只是装饰一下……听说去年翡冷翠的烟叶种植来了个大丰收,翡冷翠烟草公司都能生产自己的卷烟和雪茄了,翡冷翠的烟草业这几年也发展得也很快嘛……”
宗巴庆贾不着痕迹的把话题转移到了翡冷翠,坐在这些位子上这么多年,他很清楚该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掌握与人谈话的主导权,因为身体的原因,根据保健医生的建议,宗巴庆贾已经很久没有抽过雪茄了,此刻看着龙烈血夹着一根雪茄在那里惬意的吞云吐雾,宗巴庆贾又是羡慕又是嫉妒,龙烈血的年轻,龙烈血的身体和健康,还有与这些搭配在一起的财富权势以及宗巴庆贾那贫瘠的脑袋里可以想象得到的各种享受,让宗巴庆贾嫉妒得简直要发狂,宗巴庆贾觉得这个年轻人现在的一切简直是对自己的讽刺,看到了龙烈血,宗巴庆贾就不由想到了自己,当自己这么大的时候,还在一家国营碾米厂的工会里为人跑着腿,到处看着别人的脸色,每天卑微的到处寻找着向上爬的机会,而这个年轻人,现在几乎已经拥有了一切,该死的,宗巴庆贾在心底咒骂着,决定等龙烈血一走,马上就叫人把办公室所有的雪茄都丢到垃圾堆里,他无法容忍的是看到另外有一个人还能在自己面前如此悠然自得的享受着自己已经不能享受的东西……
“嗯,确实很快……”龙烈血似乎不知道宗巴庆贾在想什么,依旧像在聊天一样的聊着手指间夹着的这个话题,“yn号称zh国的烟草王国,那边烟草企业的资金,技术,还有实力都非常强,在很多方面,都与翡冷翠这边形成互补,两边的合作已经开展了好多年了,合作关系一直在深化,翡冷翠的气候非常适合烟叶种植,在经过培训以后,以前种罂粟的农家好多现在已经在种烟叶,翡冷翠出产的烟叶质量也一年比一年好,已经可以满足质量要求严格的高品质卷烟的需求,不过比起卷烟,翡冷翠这边出产的雪茄现在在质量和价格上只大概相当于亚洲吕宋雪茄中lAflo0rdeielA出产的tlerA和1881的水平,还有非常大的进步空间……”说到这里,龙烈血依旧微笑着,但眼睛却深深的看了宗巴庆贾一眼,“翡冷翠雪茄的品牌是我取的名字,就叫格瓦拉,格瓦拉生前很喜欢抽雪茄,希望他们不要辱没了这个名字!”
听到龙烈血的最后一句话,宗巴庆贾的眉头跳了跳,昏黄的眼中一道戾气一闪而过,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痉挛了两下,“格瓦拉生前是打游击的,也没有带领过如翡冷翠今日般如此众多的军队,翡冷翠还要再次扩军,这个扩军的数量和翡冷翠军队的编制是一个事关联邦国家安全的大问题,不得不慎重处理!”一边说着,宗巴庆贾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了半个圈,重新回到他办公室里办公桌后面的主位坐下,似乎只有坐在那里,他才能找回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所以……”龙烈血微微偏过头看着宗巴庆贾——年轻的中将右手夹着雪茄,微微眯着一点眼睛,脸上的神色在六分的冷峻中带着两分桀骜和两分俯视的嘲弄,潇洒无比——“……我才在这里,你认为呢?”
从最早开始,联邦政府与翡冷翠合作,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想的,对这个年轻人未来的发展和前途的判断都是这样——给他二十年时间,到顶,也不过只是又一个敢猛王,又一个王灿光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金三角那里已经乱了几百年了,在那些多如牛毛的地方和少数民族武装中,所有人都不相信一个新生的,原来连名字都没听过的金殿护卫军能搞出多大的名堂,而一个弱小的新势力,对联邦这边来说才是最容易控制的,最好的选择,甚至,当初联邦政府在爽快的册封这个林炎为大督司的时候还包藏着分裂翡冷翠内部统治集团与让翡冷翠成为金三角众矢之的的祸心——而仅仅几年过去,所有人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翡冷翠走上了一条从没有人预见过的全新的发展道路,可谓是开天辟地,林炎并没有成为第二个王灿光,王灿光在那片土地上留下的一切,早已经在光明王如日中天的光芒中成为早已模糊的历史的印记,翡冷翠的内部统治集团并没有分裂,而是更加的坚固了,翡冷翠也没有成为金三角众多势力和武装的众矢之的,反而成为许多人巴结拉拢的目标,就是对整个联邦来说,如今翡冷翠,在整个塔北地区的影响力甚至已经超过了延京,这个男人在那里说的话,比自己说的要管用,宗巴庆贾心里转着各种念头,又嫉又悔,如果当初就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在那片土地上可以干出这样的事业,自己说什么也要把翡冷翠牢牢抓在自己手中,不过,现在似乎又有了那么一个机会,一个重新不着痕迹就把翡冷翠从这个男人手中抢走的机会……想到那些人许诺的当事情成功后自己可以得到的好处,宗巴庆贾的呼吸都有些粗了。
平息了一下心中那无尽的贪念,宗巴庆贾尽量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面孔,面孔无比真诚,“我知道这次的扩军是你出于对翡冷翠未来安全的考量,塔北地区蒙邦共和国一波未平,上个月北部军区又报告,一直盘踞在奈塔河,拖落河与胡岗地区的拉贡自由军又有异动,拉贡自由军最近与克诺民族武装进步军走得很近,有结盟的趋势,双方通过其控制的部分塔印边境地段从印度弄过来不少东西和大批军火,印度人对塔北地区的部分领土一直拥有不可告人的野心,一直妄图在塔北地区扶植亲印的代理人从而在联邦的领土上制造出第二个锡金,这次拉贡自由军与克诺民族武装解放进步军的背后,极有可能就是印度在背后搞鬼……”说到这里,宗巴庆贾的面孔一下子从真诚变得大义凛然,“这是联邦绝不允许的!”
“宗巴主席能够理解翡冷翠所面临的严峻的安全形势和我们这次扩军的苦衷,那真是太好了……”龙烈血说着也似乎很“激动”的碾灭了雪茄,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这就回去,马上着手实施扩编计划,我在这里保证,一旦扩编完成,翡冷翠青年近卫军数万铁军,将对任何企图破坏和颠覆联邦在塔北地区统治的集团和势力给予有力的打击!”
??“咳……咳……”宗巴庆贾大义凛然的面孔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年轻人就是太冲动,先坐下,这个……我话还没说完呢……?
心里冷笑着,龙烈血重新坐下,他倒想看看宗巴主席要抛出什么样的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