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陀见我似乎有些中气不足,加上仆役又是叫他们来治伤的,所以华佗问道:“主公,你如此虚弱,还有些中气不足,难道是受伤了?典韦、许褚是干什么吃的,谁能在他们的护卫下伤到您”
“元化,主公应该是中毒了”张机擅长治疗内科,只从我说话时呼吸的状态就看出我中毒了
华佗惊道:“主公一向为人谨慎,他总是和士卒们吃一样的伙食,若是他中毒了,全军不都得中毒?到底是什么人能给他下毒?据我观察此毒似乎十分厉害,到底是什么毒?随军军医难道不能给主公先解毒,再让主公回来调养么?”
“元华,主公中的毒应该不是普通的毒素,我也没有见过,可能是几种毒药的混合你看,这种毒有乌头的渗透力,见血封喉的麻痹,还有狼毒,难怪主公虽然头脑清晰,但好像十分无力呢”张机与我的交情不是一般深厚,他可没有拿我来验证他本领的心思华佗刚说我受伤了,张机就扑到我身边,给我诊脉,看伤口了
华陀也走到我的旁边,用手拉开我的伤口看了一会说:“不会主公,此毒已经入骨,若是想保住这条手臂,除非刮骨”
“刮…刮骨?”我十分惊讶的看着华佗,这哥们是不是给人刮骨刮上瘾了,我可不是关羽,也没关羽那本事曾经就有人说,关羽刮骨疗伤,那种麻木不仁已经够厉害了,只有华佗这种神人才敢下刀
张机捏着下巴想了一会说:“只有照元化所言,才能将毒素完全除去,不然很难将余毒排出而且,若是不将骨头上的毒素刮去,毒素可能腐蚀主公的骨头,最后主公的手臂还是会玩完的”
我看着张机和华佗,实在有些无语看着他们坚决的神情,我知道这一刀我是挨定了我对华佗说:“元化,你准备点麻沸散,我让你刮”
“主公也怕疼?”华佗好像十分吃惊的看着我,搞的我一头黑线
我郁闷的说:“华大夫,我可不是云长,只有云长那种视死如归的大丈夫才不怕疼我嘛,还是怕疼的”
华佗和张机哈哈大笑,张机说:“主公放心,我们会用银针封住你手臂上的穴位,让你感觉不到疼痛的至于麻沸散还是少用为妙,元化也不知道那东西有没有副作用要知道,是药三分毒主公,你是现在就治疗,还是休息一晚,白天再治疗?”
“赶快治好我可不想让你们玩我”没事的时候,华佗和张机好像两个无害的人,可是治病的时候,这两位总是那么严肃加严格,有时候还会在病人身上做些无足轻重的小实验,虽然不会伤着人,但痛是一定的我可不想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商量出什么鬼计划,给自己找不痛快做人不能太和蔼,不然我就是最好的榜样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是这个道理
华佗和张机听我说立刻治疗,他们马上叫人在大厅的柱子上钉上吊环,然后让我把手伸进去,固定起来固定完,他们就要拿头袋套住我的头我制止了他们说:“两位,我只是怕疼,可不怕见血封住疼痛就可以了,割”说真的,像我这种天天砍人的人,若是害怕血肉横飞,皮开肉绽的场景,或者是害怕鲜血横流的景象,还怎么上战场杀敌?
华佗和张机觉得我说的十分有理,在固定完我的手臂后,华佗让人端来一个小炉子,上面炖着一锅沸水,然后他在沸水中加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药材,又拿出一捆用布帛包着的刀子,丢尽药水里煮我知道,华佗是在消毒张机就简单多了,他只是让人拿来一根蜡烛,把银针一根根在蜡烛上烤,烤完的银针,直接插在我的手臂上我感觉手臂一麻,整只手臂便失去了知觉我伸出右手,做了一个厉害的手势,张机立刻给了我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华佗拿来一个盆放在我手臂伤处下面,然后从沸水中捞出刀具对我说;“主公,我动手了”
“来”我笑着点点头说:“华大夫,你不怕血别割一半,你自己倒地了”
华佗笑道:“主公放心,我给人开膛破腹都不畏惧,何况只是割开皮肉刮骨疗毒?”华佗拿着一把锋利的割肉小刀,在我面前一晃,就来到了我吊着的手臂旁边他割开我手臂上的伤口,黑色的血液就顺着我的手臂流进盆里华佗先把留在我肉里的箭头夹出来,然后割去伤口上因为毒素而坏死的腐肉割完后,他撑开我的伤口说:“主公,我要刮了”我朝华佗点点头,华佗便咯吱咯吱的在我的骨头上刮了起来
由于银针封住了手臂的穴道,起初我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可针灸有时效,刮骨却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做完的过了大概有一刻钟,我感觉到手臂开始疼痛,我对张机问道:“仲景,为什么我的手臂开始疼了呢?”
张机说:“主公,针灸的时间到了,我帮你重扎一下”张机说完,就把我手臂上的银针拔了下来一股剧烈的疼痛,顿时充斥在我的心里黄豆大的汗珠,顺着我的额头就滴了下来我都怀疑,是不是张机和华佗两个人合伙整我
当华佗用线把我的伤口缝上后,我知道我的手臂没多大问题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修养果然,张机对我说:“主公,你手臂上的毒基本清干净了只需要按时换药、吃药即可不过,百日之内不能用力不然迸裂了伤口,可是有性命之忧的”我很不懂,我明明手臂受伤,若是伤口崩裂,也顶多是我手臂不保,为什么要说性命不保呢?不过,谨遵医嘱,应该不会有错的等喝完仆人端来的解毒药,我的头晕和无力感也消失了,只剩下手臂的疼痛
吕峰郁闷的说:“我不是关羽,不打麻药就给我刮骨?可以拿鲜花来给我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