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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洒下,驱走了冬天的寒冷。
一支长长的商队抵达了阴阳剑派所在的昆也山脉的入山口,在商队首领出示了剑派派发的产业盟会徽章之后,商队再次启程,直奔阴阳剑派的山中联络站。
经过小半天的山路颠簸,车队顺利到达飞扬联络站。这是阴阳剑派的物资中转站,地方不算大,两个仓库,两座供吃住的阁楼,倚峭壁而建。
“赵副会长,好久不见。”阴阳剑派执事长老杨乐方哈哈大笑着走出东新楼一楼办公大厅。双手张开地迎向一个头发灰白的深蓝袍子的男子,送上一记有力的拥抱。
“杨师兄,可别叫我副会长副会长的了。”此人并非他人,正是吴昊君的老丈人,赵卿之父赵林义,他与杨乐方同一年拜入阴阳剑派,虽然后来杨乐方升至内门,两人的交情却未减一分。
“好,赵师弟。”杨乐方朗声道,“听说你闺女嫁人了,哪家大户这么有福?”
说起这事,赵林义摇头叹息道:“什么大户呀!山野小民一个,卿儿那丫头私定的终身,可把师弟我气得不轻,我家老太婆还病了两天。”
杨乐方一脸吃惊:“怎么回事?印象里,卿儿很听你的话,如何会——”
赵林义道:“还不是齐鸣那小子?他怂恿卿儿出去闯闯,偏偏地认识了凤凰山脉吴家庄,哦,现在让人灭门了,反正就是吴家的一个男孩,叫吴昊君。说来,他的爷爷,师兄一定听过,他的爷爷叫吴昌辉。后来回到了家,卿儿茶不思饭不想,本来有些好转了,万万没料到,慕容岳松和杨如月成亲那天,两人见面了。卿儿百般恳求之下,师弟勉为其难的去看了看那小子,这个不孝女儿,一心给那小子说好话,师弟没辙,只好提出几点要求故意为难吴昊君,他却想也不想答应了,哎。不过,这孩子还算懂些礼貌,也比较沉稳。”
杨乐方道:“赵师弟,瞧你笑得好像一朵花。这个女婿,你还说不中意?哈哈。来,进屋说话。”
赵林义道:“师兄,先把货点清,还有,有人送封信来,是给欧阳副掌门的,尽快送上山才是,免得耽搁了副掌门的要紧事。”说着,赵林义从怀里取出一封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信,上面手书“欧阳锋副掌门亲启”。
“好。”杨乐方点头接了信,回头叫来一名值守弟子,吩咐道:“向常,你火速上山,把这封信交给欧阳副掌门。别装的一副惊恐模样,欧阳师叔又不会吃了你,快去快回。”
向常拿好信,向赵林义拱了拱手,撒腿向昆也山脉深处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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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王都的天气却不怎么好,阴云密布,北风冷冽。
赵裤裤率着明月镖局的车队顺利抵达,花费了一个时辰交接并陪同富商检验了货物,天色已暗,又等安顿好一众镖师,时辰更见晚了。于是,赵裤裤放下了去寻陈传九的心思。
翌日清晨,打定主意暂时不回天洪城的赵裤裤指定了一个最冷静的镖师当做头领,还让人联系了王都的几个生意人,看看能否接一趟回程镖单。一切事务交代清楚后,赵裤裤走出客栈,问明了公主府的位置,小激动地快步行去。
孙银雪依然待在书房,跟她的丫鬟香儿学绣花,金欣悦和初愈的林诗语作陪聊天,房间里偶有轻快的笑声传出。洪羽近日有些不适,留在自己的房里休息。
“公主,府外有人求见,说、说要见陈传九陈公子。”
门外忽的有人汇报道。
“有人要见我哥?!”金欣悦看了一眼林诗语,暗想,该不会又是哪个姑娘吧?她大声问道:“她叫什么?”
“郡主,他自称赵裤裤,裤子的裤,哪有人叫这名字的?属下觉得是个骗子,是不是轰他离开?”护卫说道。
“呵呵。”“嘻嘻。”
林诗语和金欣悦轻笑出声。
“把他请到大厅好了。”孙银雪缓声说道。
“是,公主。”脚步声渐渐远去。
“林姑娘,欣悦,我就不出去见他了,你们两个去见见你们的老朋友吧?”孙银雪扭头看着林金二女说道。
“是,雪姐姐。”
“公主,我先告退了。”
两女走出房间。金欣悦小声说:“林姐姐,别这么拘束嘛。好像雪姐姐比你大一点,干脆学我,也唤一声雪姐姐。”
林诗语摇摇头:“这如何使得——”
当二人来到大厅的后堂,金欣悦拉住林诗语,让她慢一点。然后,二女悄悄探出脑袋,却见到两名强壮的护卫看守在门口,赵裤裤坐在椅子上,紧张却贼头贼脑地东张西望。
“放肆,公主府的东西也是你这个小毛贼惦记的,还不快给小女子坐端正了!”
金欣悦佯装威严地呵斥道。
“怎么啦?”门口的护卫听到声音,拔出佩刀冲了进来,可把赵裤裤吓了一跳,噌的站起,双手在身前连连摇摆,重复的说着:“没事,没事。”
“咯咯咯——”
金欣悦娇笑着走进大厅。
赵裤裤长舒一口气,说道:“欣悦——郡主,不能这么吓人的呀,差点把裤子的心肝都吓出来。呀。林诗语?!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船——船哥——他——”
“你们退下吧,他是我的朋友。”金欣悦和善地冲两名护卫笑了笑。
“裤子,你也早知道破船的事?”林诗语板起脸问道。
“不、不算早,也就个把月的时间。”赵裤裤道,“林诗语,别怪船哥嘛!他想着给他老师报仇的事,趁着假死,调查了很多的事情,几次死里逃生呢!他和洪姑——”
“待了这么多天,这事我也知道了。”林诗语淡淡的说道。
“那、这——”赵裤裤不知该说些什么,猛然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才说道,“欣悦,告诉我,船哥在哪里?我找他有事,更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我陪你一起去。”林诗语咬了咬红唇,轻轻的说道。
“林诗语,别冲动啊,当初不是船哥的话,你也被方纯那厮欺负了,是不是?”此话一出,赵裤裤马上掩住了嘴,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能当着林诗语的面说的话吗?
“他跟我说过了。”林诗语双眼迷蒙的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