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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丁狂牛处待了小半个时辰后,陈传九弄清楚了丁狂牛几人的情况,立刻想到他们几个不可能全部参加龙头会的那个什么行动的了。
主要是小修和杨小两个人。小修虽未成亲,却有一重病的娘亲,这若是离开,他的娘亲怎么办?杨小已成家,年初的时候多了一个人,他是家中的顶梁柱,如何能够轻易离开两个月之久?
因此,陈传九心里已有决定,报名这件事绝不能让这二人参加了。万一有个好歹,他拿什么脸面去见小修和杨小的家人?关于这点,陈传九与丁狂牛说了,后者非常高兴陈传九能这么想。
“至于具体能找到几个人,听天由命吧!只有劳烦丁大哥多多帮忙,在城南这一块问一问,看有没有人愿意报这个名的。七八天之后,我会问到详细的内容,到时来丁大哥这儿和有意报名的朋友聊一聊,若是愿意,那会儿一起把名报了。”
临走前,陈传九如是对顶狂牛说道。
不久,陈传九已经坐在战斗堂的办公房间,新的订单放在了那张掉漆的桌子上,上面注明了领取的时间是明天。房间里,或站或坐着武器组的其他人。
“好了,今天你们也等久了,抱歉,昨晚发生了点事情,赵会长找我谈话去了。”陈传九环视众人一圈,认真的说道,“这份单子上的货有些多,我会和唐江组长打个商量,让他借调两三人过来。明天辰时大家不许迟到,迟到的我会记录下来,关系到你们这个月的考核。今天你们自由活动吧。”
“组长,我有意见!”说话的是一名武器组的“老人”了,资格最老的一个,四十岁的苏九月。
“苏大哥,你说!”陈传九客客气气的。
“接货运货,上头会相应的拨下一笔钱来,如果叫唐组长的人来了,我们的工钱就会少一分,所以,我认为,既然我们只有这点人手,不如多走两趟,这点钱无论如何,我觉得不该让他们赚了。最主要的,以前没有这个先例!”苏九月涨红了脸,他是很少会这么激动的说话的。
这当中自然又是钱的问题了。
“你们呢?怎么想?”陈传九看向其他人,“大家生活都不容易,如果有想法,尽管提。我先表个态,苏大哥的说法有道理,当然不是否定我之前说的,我那么说不过是想让大家轻松些。说句真心话,小弟我身上只有一两银子了。缺钱缺得紧呢!”
“不就是累点么?我们自己做,多赚几个铜板也好,一天的伙食呢!”有人高声说道。
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试验组的人,缩头缩脑的对屋里喊道:“陈新,赵会长派人来叫你。”
“啊,对不住,各位大哥,赵会长找我。这件事……要么就这么定了。”陈传九有些着急的说,他可不想叫赵无禀他们等太久。
武器组的人纷纷点了头,目送小组长离开后,有人嘀咕一句:“陈新很得赵无禀赏识嘛!早上叫了一回,现在中午又叫了一回,该不会请他吃饭吧?”
“有趣。要不我们跟过去看看?”一个比陈传九大了一点点的年轻人十分好奇。
于是,陈传九的身后多出了两个大约二十三四的年轻人。
“乐游酒楼?!果然气派!娘的哩,我能进去饱餐一顿,少活一个月都愿意!”
“嗨嗨嗨!做梦呢吧你!喂——那、那不是赵会长的小侄女儿么?”
“哪个哪个?你见过赵会长的小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
“巧遇而已。嘿嘿嘿,该不会赵会长想为她侄女儿说媒吧?陈新有这么能耐么?”
“你没听说么?他以前是南龙的三等镖师,好像立了个功劳,之后才被调到我们那儿的。若是真为了说亲事——他既然能得到赵无禀会长的另眼相看,那么肯定在武器组待不长,我们努力努力,得到陈新的器重,有他的推荐的话,万一可以混个组长当当呢!”
“嘿嘿,你说的还真是有点可能。可是,组里我们的资历最小,苏大哥他们怕是不服。”
“嘿!瞧你说的,我们和苏大哥他们这么熟悉,而且,若我们能一直往上爬,照顾一下他们岂不是更好?他们的年纪摆在那里,想要在龙头会做出些成绩已经非常难了,我们年轻力壮的,还有机会,对不对?”
“好,我们走,明天一定要好好表现,给陈新留个大好印象。老子要把赌钱的恶习去掉!!我发誓!!”
陈传九不知道,赵无禀为感恩而请吃一顿饭,改变了两个跟他而来见着赵无禀和陈传九一起进了天洪城数一数二大酒楼的年轻人的命运。
“陈新,这便是我的侄女,赵兮梦。”
陈传九跟随赵无禀派来的人直接来到乐游酒楼,这家酒楼,他如何会没有听闻?是天洪城有名的大酒楼,消费更是离谱!
此刻,他也见到了赵无禀身侧后一个有着一双漂亮大眼睛的少女,少女穿着一身淡红色衣裙,衬托出她已然发育的姣好身姿。
“赵兮梦姑娘,在下陈新。”陈传九冲大约二八的少女拱了拱手。
“兮梦,你看傻了不成?还不打招呼?”赵无禀回头一看,自己的侄女正看着陈传九发呆,立刻呵斥了一声。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盯着一个青年不放,成何体统!
“我记得你!!你就是南龙镖局招聘镖师时在台子上拿着柴刀‘砍柴’的那个!!”赵兮梦原来是在想哪里见过陈传九,一时间发了一会呆。
“呵呵,赵姑娘记性真好,那会儿姑娘笑得很高兴呢!”陈传九没想到曾经只是一面之缘,这位千金之躯的赵兮梦记住了他一个小小人物。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啊!”赵兮梦调皮的眨眨眼睛,陈传九从其眼里看到了一丝狡黠,心道,又是个鬼灵精怪的小女孩。
“谢谢你救了我!”赵兮梦还是懂礼貌的,知道此次见面是为了什么,立刻欠了欠身子,十分郑重地行了一礼。
“赵姑娘,我只是适逢其会而已。谈不上救,只能说帮了你一下。”陈传九笑道。
“进去吧,我已经点好了菜。”赵无禀打断了两人的说话,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