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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吴朝虹,你别站在那里瞎嚷嚷,在本堡主眼里,你还不算个角儿!”
程乙奇面色阴狠,嘴角勾起老高,连正眼也没看吴朝虹一下,继续说,“小子,那日的羞辱!本堡主会一点点的拿回来。梁顶,把姓陈的带出来。”
“是!”梁顶很兴奋地大叫一声,回身朝马车走去,腰间的那把大刀摇晃得咣当咣当响。
在对岸吴昊君和赵裤裤愤怒的眼神下,梁顶仿若提着小鸡仔的样子,把面容惨白带着些许血迹眉头紧闭的陈传九拎出了马车,大步若流星地走到程乙奇身旁。
“扔这儿!”程乙奇双眼一眯。指着脚下说道。
“船哥!”赵裤裤疯狂的大声叫喊,却得不到陈传九的哪怕一丁点的回应。
“他昏迷了。”看了一眼双拳紧握面色涨红的赵裤裤,吴朝虹心中有点动容,这就是兄弟的情谊么?
“怪门牙,你对他做了什么?”听了吴朝虹的话,愤怒而失去一些理智的赵裤裤明白了某个环节,厉声喝问道。
“没什么,嘿嘿,这么嚣张的小子在堡里,当然要削削他的锐气。”程乙奇微笑地说道。
但谁也不愿见到他的微笑,是那么的寒冷和凛冽。
梁顶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重重地把不死不活的陈传九扔到了地上。后者的脑袋狠狠地与河岸边的一块大鹅卵石装了个正着,咚的一声,叫人汗毛一竖。
赵裤裤更是气得呲牙裂嘴,欲冲刺而出的身躯被吴朝虹拉住,吴昊君那边则有一位长老控制下来。
流若谷安静了很多,这时,风渐渐大了,天空飘下细密的蒙蒙雨。
啪啪啪……
不是雨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不是雨水落在浅浅的河流里发出的声音,而是……程乙奇轻踩陈传九头颅的声音。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吴朝虹,本堡主绝对会很耐心的劝服你,你我凤凰山脉西麓最强大的两家合作,拥有更多的金钱,拥有更多的人手,开创新的局面。但是,你太软弱……”
丝毫不在意对面两道杀人的目光,程乙奇那张算不得英俊,甚至略微丑陋的脸庞恢复了平静,仿佛在说的不是一件关乎两家近千人的事情,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吴昊君杀了你的独子,你居然还让他活得好好的?!看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体会,对你而言,不够深刻。吴朝虹,本堡主再给你一个机会,捆了吴昊君和你身旁的那个小子,你我从此互不相干。”
“呵呵!哈哈哈!”吴朝虹狂笑,手指程乙奇道:“程乙奇,你当在下是傻子不成。如果不是你杀了臣儿,你为什么不把他的尸体带回来,怕臭了你的手?那你也可以花钱雇人将之送来。你居然说,臣儿被昊君当成了人质,使你忌惮起来,等你追上去,发现了臣儿的尸体?我承认,当年对朝阳有很多看不惯的地方,尤其是他那种自以为是的高傲,我从没想过他会以死表清白,也许……”
“也许,那个时候,心愿一朝达成,我的心开始变了,竟然对昊君用了那么多不该用的手段,害得他愤然离去。臣儿是是去抓昊君的,可听闻臣儿的死,再到这几天,我确实很恨昊君。可一年不见,说真的,我对他的那种、厌恶早已淡化到了极点,而他对我的冷嘲热讽不近人情,深深地刺痛了我。”
“回想昊君少时,我越加觉得他不会杀害臣儿,哪怕臣儿以前那那个理由欺负过他!这点,他继承了大哥的某个方面,拥有一颗宽容的心。”
“程乙奇!”吴朝虹面色一沉,“既然臣儿死在你手,狂狼堡与吴家庄永远不会和睦相处。”
吴昊君怔怔的站在那里,他的心神变得恍惚,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混乱了,这是不是一个未醒的梦?吴朝虹……二叔在悔过
“啪!啪!”未等程乙奇有所反应,吴朝虹高举双手,在头顶分合两下,响起两下掌声。
不多时,有三名吴家弟子拖着三只大麻袋走到了吴朝虹的身旁,赵裤裤知趣的退到了边上,他的一双毒目依旧一眨不眨地停在程乙奇身上。
“听闻……”程乙奇的声音不紧不徐地再次响起,“程大堡主不太喜欢窝在狂狼堡,但不知你的手下有没有沾染这种脾性。”
三名吴家三代弟子打开了大麻袋的口子,露出三颗人头,鼻青脸肿不足以形容,三团黑灰色的布团堵住了他们的口,隔着有些距离,看不清那布团上的墨点是布的颜色,还是赃物。
看到这三张脸,尽管有些不好辨认,梁顶的心还是咯噔一下,脑海里早把田晓运骂的狗血淋头。
“能否解释这是怎么回事?”程乙奇微眯的双眸精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