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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黑暗神选VS黑暗神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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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sirpmi,lous。(灵魂禁锢)”

艾特妮希娅再次将他哥哥的灵魂,囚禁在另一具肉体容器之中。然后幸福的抱住了那惨死的躯骸。

上千年的岁月里,她已经这么干了无数次,用数以万计的无辜灵魂与血肉尸骸麻醉着自己的大脑,强迫自己相信艾特尼西奥没有死去,依然陪伴在她的身边。

这就好比人们喝酒不是为了解渴,而是为了麻醉自己的神经,暂时脱离那残酷的现实世界一样。艾特妮西娅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那由上万尸生灵造的可怖血酒。只求此生一醉不醒。

“艾特妮希娅,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在黑暗神选精细的操纵下,躯壳麻木的说着流传千年的誓言。

“我也是,哥哥,我也是!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艾特妮希娅拥抱躯壳的力道,更紧了一些。贪婪的享受着灵魂那熟悉的温暖。任由胸前两团柔软的雪白,在躯壳身上挤压成诱人的形状。

“好了,我们还要做主人给的任务呢。”艾特妮西娅绝美的面庞绽放出一个醉人的微笑。“走吧。艾特尼西奥。”

······

“十年了,你拒绝我邀请已经十年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走在大理石的街道上,黑暗的低语在再度从尤利安脑海中响起。“只要你接受我的力量,你就能实现你全部的梦想!找到因德里克,继承你父亲的皇位,甚至是杀掉世界上所有的术士!全部都轻而易举!”

“滚!十年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拒绝了你。那么十年后这个训练有素的弑法者更不可能接受!”尤利安愤怒的在心中默念。他知道,读心术对那个黑暗的存在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

“你觉得我会如此短视吗?恶魔?啊,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塞给我一个灵魂,让我使用它摆脱困境?”尤利安讥笑着黑暗中的低语。“这的确是无害的。但当我用尽你的馈赠又该如何?你会再给我一个新的灵魂?不会!如果我想要继续使用这强大的力量,就必须亲手剥夺他人的灵魂!然后一步步堕入黑暗!沦为术士,最终发疯成为疯魔!这种事我见过太多了,所以它绝不可能在我身上发生。”

“真的吗?我拭目以待!你这顽固的蝼蚁!”黑暗的低语在他脑海中慢慢消散。突如其来的虚空呢喃加重了尤利安内心的不安。再加上失踪的同伴···今天一系列不正常的事情,让他犹豫的停下了出城的脚步。

阿尔达希尔城外——农田区

“没上钩吗?”艾特妮希娅焦躁的看着阿尔达希尔的东城墙。阿尔达希尔这座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建造在一个半岛上面。北西南三面沿海。只有东方与戴雅兰德大陆接壤。于是,维赫洛人联手矮人工匠,在城市东边修筑了一道最为复杂的防御工事。

两道相离二十米的城墙,将阿尔达希尔半岛与大陆完全隔绝开来。外城墙高八米,厚三米。内城墙则高十二米,厚五米。每隔五十米的距离,就有一座高达十四米,向前凸出的厚重塔楼。每个塔楼里都放着4门铜铸的长管火炮。配上数万守军,足以形成一道道强大的立体交叉火力,将所有敌人轰杀殆尽。

不仅如此,外侧墙下还有一条宽20米,深10米的护城河。来往行人只能通过九条大理石铸造的精美拱桥通行。

这还不算完,强迫症发作的矮人工匠,维赫洛工人们,又在双重城墙外修了个高5米,厚3米的瓮城城墙。顺手又在瓮城外挖了条10米宽,5米深的护城河。这一环接一环的防御工事足够让任何敌人放弃攻城的念头。久而久之,阿尔达希尔也有了“永恒之城”的美誉。

“这些年帝国科技进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甚至有了原始的枪械。必须远离皇宫。那里还沉睡着我5个兄弟姐妹。要是过度使用邪法,会惊醒他们的。阿尔达希尔,托米丽丝,秦雨桐···真是怀念啊。”艾特妮西娅的目光在上千个被操控者的视角中来回切换。在偌大的城市中,寻找着弑法者的踪迹。

慢慢的,天已经黑透了。在两轮明月的照耀下,城外千亩良田之中。大片的紫麦绽放出淡紫色的娇嫩花朵。让整片农田沉溺在淡淡的花香之中。看来,农夫们对丰收之神莫克什祈祷的颇为虔诚,今年也是个好收成。

“这两人鬼鬼祟祟躲麦田里干什么啊……莫非这里真是个陷阱?”紫麦田里,尤利安也发现了艾特妮希娅兄妹。他没戴弑法者标志性的骷髅头盔,反而头顶一个巨大的斗笠,锁子甲外还套了件宽松的蓑衣。伪装的跟渔夫一样。

靠着这层伪装。他成功的骗过了大术士的双眼。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城并摸到了紫麦田中。他轻轻的吻了下莉莉丝的百合神符。一边祈求着神明的庇护,一边思索着二人是术士的可能性。

“男的眼神空洞,很像是被精神邪法控制的模样……但他也有可能是个面瘫,年轻男女来野外也说的过去……不过我都在这看五分钟了,她们一动不动,明显是在等什么人……“

就在尤利安犹豫不决的时候,麦田里的蚊虫也慢慢多了起来。弑法者自然不在意这些小玩意。但艾特妮希娅就不一样了。她微微皱了下好看的眉头,玉手一挥,那可怜的虫子浑身燃烧起了微小的惨绿色的火苗,瞬间将其燃烧成灰烬!

“绿色邪火!术士!“确认对方是敌人之后,尤利安借助多年的训练,慢慢挪动到离他们不足三十米的位置,迅速掏出了两把燧发手枪,毫不犹豫的对着二人脑袋扣动了扳机!

“砰!砰!”

“Eht,dlrow!(静滞力场)”

可是艾特妮希娅更快!因德里克几乎零距离的开枪都被她拦下,更何况是尤利安远距离的射击?只不过,为了同时保护哥哥,她不得不把静滞空间范围开的非常大。拉着哥哥离开这里的短短一秒,就消耗了她体内一半的灵魂储量!

“这女的是精神系术士。而且非常关心男的。”尤利安大脑判断着战场情报的同时,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枪塞回皮套,并顺势掏出第三把燧发手枪,预判出艾特尼西奥的行动路线,扣下扳机,整个动作宛若行云流水。只用了一秒的时间!

“砰!”

“见鬼!子弹不像慢悠悠的飞刀一样能预判飞行路线,从而用精神或黑暗阻挡。再用静滞力场的话灵魂就耗光了!”无数应对的计划在大术士心头急转,最终促使她挡在了尤利安与艾特尼西奥之间,七八条黑暗触手从她裙摆处延伸开来,企图碰运气挡下这见鬼的弹丸。

然而这次幸运女神站在尤利安身边。伴着雷鸣般的轰响和漫天的白烟,一颗掺银的铅弹,宛若流星般穿过了滴淌着淤泥的黑暗触须,准确命中了黑暗神选的右肩!

筋骨破碎,血肉飞溅,在火药爆炸那强大动能的作用下,柔软的掺银铅弹轻易击碎了她坚硬的肩胛骨。但自身也碎裂成无数块碎片。在大术士血肉模糊的右肩内溅射开来!

“猎狗!你惹怒我了!Nurb!(燃烧殆尽)”看着提着战锤向这里发起冲锋的尤利安,艾特妮希娅宛若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左手一挥,准备献祭灵魂放出冲天的邪焰,将对手燃烧殆尽,然而她却惊骇的发现,灵魂在献祭的过程中被干扰,破坏,导致无法完成!?

“轰!”尤利安毫不犹豫的一锤轰在了艾特妮希娅的右胸。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她掀飞了出去!大术士挣扎的想要爬起来,但却因胸前的剧痛再度摔倒在地。这一击起码打断了她三根肋骨,脏器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损!

“这支枪,填有特殊的掺银铅弹。现在你身体里布满了银元素,别想再用邪法了。”尤利安晃了晃枪身绘有金色的华丽浮雕,比其他三把足足大一圈的燧发手枪。疑惑的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男术士,接着又把仇恨的目光对向了艾特妮希娅。“说!因德里克在哪里!”

“哇!”大术士挣扎着坐了起来,左手盖住了右肩的伤口后,碧绿色的美眸惊疑不定的看向尤利安。弑法者一身渔夫的打扮异常滑稽。看的她想笑。但对方靠着滑稽装扮取得的战果,又怎能让她笑的出来?无数因内脏破损而溢出的鲜血涌上了她修长的脖颈,宛若决堤的洪水般从她口鼻处喷涌而出!

“你···你怎么···知道这是个陷阱的?”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你们信仰的邪神数次向我挑明一个事实:这里有危险。”尤利安耐住性子回答着术士的问题。“赶紧告诉我!因德里克在哪!?”

“你···你很强,居然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还···还让我受到了这么严重的创伤。但,胜利永远都属于我!Krad,elet!(黑暗触须)”艾特妮希娅因失血过多而无比苍白的面庞上,绽放出一个疯狂的微笑,朱唇轻启,献祭灵魂召唤出三根闪烁着疯狂色彩的扭曲触须!反手打了尤利安一个措手不急,虽然他矫健的身姿躲过了第一根触手,右手挥舞的战锤轰散了第二根触须。但面对第三根袭来的黑泥触手时已经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不断翻滚膨胀的粘稠黑泥凶猛的击打在了自己右胸,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尤利安轰飞了出去!

“哈!知道吗猎狗,你刚刚差一点点就杀死了大术士艾特妮希娅!就差那么一点点!”艾特妮西娅将覆盖在右肩伤口处的左手拿开:她白皙的掌心处扭动着几十根柳条粗细的黑暗触须!每根触须的末端都缠绕着一块铅弹的碎片!原来黑暗神选刚刚一直都在拖延时间,拼着所有力气克服银的干扰,勉强召唤出几根小触须,深入自己的血肉,将掺银的铅弹碎片从身体中活活拔了出来!

“艾特妮希娅?毁灭源头艾特妮希娅?”尤利安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惊恐的看着大术士绝美的面庞。记忆中那恶魔的肖像画,也慢慢浮现出脑海。五官跟眼前的美艳女子几乎一模一样!真的是艾特妮西娅!

刚刚那一击的力道被他贴身的软甲化解了不少,但还是断了根肋骨。胸前也出现了大片的淤青。但最大的损伤还是掺银的锁子甲!被闪烁着疯狂色彩的粘稠黑泥撞击后,直接消失了一大块。无数断开连接的铁环纷纷跌落在地,眼看这造价高昂的掺银锁子甲,已经到了报废的边缘。

“精神,黑暗双系强的不像话。刚刚她还喊了燃烧殆尽·····天哪,战术性撤退!”眼见事不可为,尤利安褪下了损坏的锁子甲,转身消失在了紫麦田中。

“把我伤成这样,你还想跑?”艾特妮希娅气极反笑。召唤住一滩粘稠的黑泥堵住了右肩的伤口。几十颗邪恶的瞳孔在那闪烁着疯狂色彩的黑泥中睁开。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月色下,紫麦田地,农舍,一切都是冰冷的蓝色。只有自己和奔跑在紫麦田中的尤利安,是温暖的橙黄色!

“这弑法者不可小觑!别再想着引诱他堕落了。搞不好会把小命搭进去。灵魂储量还剩下1/4。必须要速战速决!”艾特妮希娅强撑着受到重创的身躯追了过去。

“静滞力场,黑暗触须,还有一堆不用喊恶魔语言就能使出的邪法···她灵魂储量应该还剩1/4吧。”同样强撑着身体逃跑的尤利安暗暗计算着术士灵魂的损耗。

“所以说,胜利就在于如何使用(躲过)那1/4灵魂献祭而来的恶魔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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