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浪的这句话具有很强的挑衅味道。是个纯爷们儿如何能忍?!即使不是纯爷们儿,这多人看着也不能怂啊!
黄工头大吼一声:“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老子!”说话之时他手中铁锹已经高高扬起,带着风声直拍胡浪的脑瓜子。
在黄工头眼里,胡浪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虽然他很看不惯对方的言行,但出手仍留了三分力。小鸡崽看上去跟麻杆一样,万一打翘辫子可就麻烦了!虽然如此,铁锹挥动仍然声势不小,看的不少围观群众手心出汗,这一铁锹下去,不跟拍个西瓜一样啊?
有人叹息:“学习这么好的娃,可惜了!”
“是啊,可怜的孩子!”
有些女性看客似乎已经预见下一秒将是血水四溅的场面,吓得眼睛紧闭。
但如今的胡浪早已不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做为正宗的灵气修士,如果连挥个铁锹的老男人都搞不定,哪还有脸继续在修行界混吗?
在黄工头的铁锹挥起之时,胡浪身形闪动,直接与黄工头来了个面对面,几乎碰到了对对方的鼻尖。
黄工头大吃一惊,心中暗叫一声:卧槽,咋恁快?慌乱之下手中铁锹横扫。胡浪看也不看,一掌斩向对方手腕。
黄工头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不禁惨叫一声,铁锹脱手。接着胡浪抬脚直接把他踹得飞了起来。
在众的人惊叹声中,黄工头接连撞倒三名工人后,才堪堪止住倒飞之势。
“头儿,头儿,你咋样?”旁边几个工人七手八脚上去扶黄工头。
黄工头在众的搀扶下站起身子。他捏着受到伤害的手腕子,狠狠地盯着胡浪,嘴里高声怒骂:“妈勒个巴子,还愣着干吗?给我往死里捶!”
众工人得令,挥舞着手中五花八门的器具冲胡浪招呼过去。
围观群众有人叫道:“小子还傻站着干吗?快跑啊!”没有几个人相信胡浪有撅翻黄工头的实力,他们更愿意相信是黄工头太大意了。再者,即使胡浪侥幸撅翻黄了工头,但现在对方是十几个青壮男子,合成一股绳后,其战斗力肯定比一个黄工头强太多。
有人幸灾乐祸:“这小子要翻车喽!”
“不会出人命吧?”
……
如果是昨天的胡浪,面对这么多凶神恶煞的家伙,或者心里会有些发怵。但经过昨天的“实操”,他对自己的实力已经有了深层次的了解,并且对于如何发挥自己的实力也有一些心得!这些普通人既然想打,自己当然乐于奉陪。
人嘛,在战斗中才能成长的更快!
就在第一个工人冲上来之时,胡浪身形猛然闪动,在对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时,他已经绕到后面,抬脚踹在对方屁股上。
对方直接飞出去撞在墙上,伴随着一声惨叫当场被开了瓢!
胡浪一脚踹完身形不停,气沉于涌泉,人如踩着风光轮一般疾速奔跑。两个工人榔头落空,差点儿砸到自己人。等他们再抬头,胡浪又已经到了近前,左手一个脑袋右手一个脑袋,发力一摁,两个脑袋“嘭——”的一声撞在一起。
一个四十多岁的邋遢工人手里拿着一杆钎锤,趁着胡浪立足未稳之际,砸向他的小腿。胡浪身子猛然弹起近一米高。
这邋遢工人错愕当场。原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儿,怎么就躲开了?关键是还特么的跳这么高!这小鸡崽属猴子的啊?
胡浪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已经发力凌空踢向对方肚子。这一脚是在身体下坠之际踢出,气力强劲。对方肚子被结结实实踢中,闷哼一声,人如纸鸢般飞了出去,最终经过五六米的“低空飞行”后,轰然砸在围观群众中间,引起一阵刺耳的尖叫。
那工人咬牙想爬起来,但挣扎着了两次却愣是没起来,随着脖子发硬,当场喷出一股子鲜血,直接把围观的一个姑娘喷成了大花脸!姑娘先是一愣,接着就是撕心裂肺地惊叫!这高分贝把旁边几个大妈刺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姑娘呀,你这是自带人体扩音器了吗?
此时,几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是真的!一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小鸡崽,竟然在短短十几秒连番出手挫败四人,而他自己却分毫未伤。
要知道,一个多月前他还曾差点儿被驴子那一伙人打废。这才一个多月,怎么实力就这么强了?
很多人不约而同想到了最近很火的一种人:灵气修士。围观的人中也有偷偷修行灵气的暗修,但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修行到如此强大的地步啊?!
就在众人惊疑之时,胡浪已经抓起钎锤,冲入了广大工人阶级阵营。既然大家如此不友好,他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手中钎锤抡起来,呼呼生风。
众工人只觉得胡浪人如闪电,根本摸不清他的方向。短短五六秒钟,胡浪已经变了三次位置,钎锤横扫竖砸,三个工人被砸在小腿上,惨叫着摔倒在地。其它工人见三人倒地哀嚎,全都慌了神儿,手中工具胡乱挥舞,企图阻挡胡浪近身。
胡浪仗着身法快,游走于众人之间,瞅到机会就一锤子,并且胡浪专打小脚,打完一锤子就踹一脚。不一会儿工夫现场人仰马翻,惨叫不断。
锤子为金属材料,打在人腿上呯呯作响。被打中者不是骨折就是骨裂,一个个痛苦翻滚。
围观人群中爆发出激烈的声讨:“这小崽子,下手怎么这么毒辣?”
“太残忍了!小小年纪就这样,长大还得了?”
“就是,早晚是个祸害!”
……
对于别人的评头论足胡浪充耳不闻。一些人总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别人的行为指指点点,却选择性地忽略事件源头的善与恶。就像这次,如果不是对方先来挑衅,胡浪也不可能冲他们下手!
所以胡浪不屑与世俗的非议做计较,专心抡锤。
他的这种心态倒与魔女陆漫漫有几分相似。
龙城,兴鹿会总部,陆漫漫看到贾院长走进来,她猛地跳下凳子快步迎了上去:“贾叔叔,怎么样了?”
贾院长的原名叫贾忠杰,为当年兴鹿会创始人之一,身居兴鹿会执事,在会中威望甚高。
陆修远手里端着一杯水,也赶紧走了过来:“贾叔叔,这次偷袭咱们分舵的势力,查清了吗?”
“你走开,是我先问的!”陆漫漫白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虽然他是哥哥,又是兴鹿会宗主,但她跟他说话却从不客气。
陆修远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贾忠杰听了也是好笑,这兄妹在一起总是嘴仗不断,哪里有半点儿宗主的威严?不过他也知道,这二人也就在他面前才如此不拘,外人面前还是挺唬人的。
贾忠杰接过陆修远的水杯,浅浅躬身后喝了一口,才对陆漫漫道:“小主,胡浪的口风很紧,基本问不出血月玉的来历,不过他的身份确实很可疑。我已经安排胡可与他多接触,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吧!”
他顿了一下,又转头看向陆修远,表情严肃地微一拱手,道:“宗主,此次苏城分舵被袭,对方策划极为周密。我已经让欧阳伯联合苏城的地下势力进行追查,但目前仍未有确切的消息!”
陆修远面色忧郁,半晌道:“他们既然敢动我们苏州分舵,就敢动其它分舵,甚至是总部。这是个心腹之患啊!”
“属下明白,我会加紧追查的!”贾忠杰再次欠身拱手。
“贾叔叔想说什么?”陆漫漫见贾忠杰看向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问道。
贾忠杰斟酌了一下,道:“特管局的人,已经盯上了胡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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