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多人都在打听这一份遗嘱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但在法院没有确认这份遗嘱的真伪前,相关人士对这份遗嘱内容进行了保密。
林秋也很想知道遗嘱内容,根据内容分析陆芊芊会遇到的问题。无奈以林秋现在的关系网,还打听不出来。
有心想让吴旭去查一下,又觉得有点小题大作。
唯有静静等待结果公布。
过了两天,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在网上流传,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这份遗嘱也是假的,陆方洲死得太突然,根本没来得及立遗嘱;
也有说陆方洲在医院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清醒,就在这段时间里立了遗嘱,但遗嘱内容不清楚;
还有的说陆方洲是施惠洁母子害死的,陆方洲在医院清醒过来时不但立了遗嘱,还把所有财产分给了私生子和前妻生的女儿。施惠洁母子一分钱都捞不到。
总之众说纷纭,还派生出各种各样的版本。有些人说得有板有眼,好像亲眼看见陆方洲立遗嘱一样,硬生生给东雅人民平添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林秋终于忍不住,叫吴旭去查一下。
他对遗嘱里能够分给陆芊芊多少财产不感兴趣,他只是担心陆芊芊会因为遗嘱的事情被卷入这个风波里面。
绿林建设去年遗留的四个工程年后陆续复工,新材料公司和两个工厂正常运转。
还有绿林商行也恢复正常营业。
别看绿林商行只是个小小的材料门市,两个工厂的产品都是通过这个窗口销售出去的。
去年底,绿林商行除了还在给映美装饰供货外,陆续开始接受其他装修公司和建筑公司的订货。
不过,林秋为了自己女友公司的竞争力不被削弱,其他公司订货都比映美装饰的高一到两成,接近市场价,有些热销货还比市场价稍高。
而当初在绿林商行当会计兼出纳的郑兰,在经穆珍珍考核过后,把她提拔为绿林新材料公司的财务总监。新年伊始,她就直接到新材料公司上班。
去年底,绿林商行的销售量很高,虽然业务都不是郑兰拿回来的,但除了财务的事情外,还是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而郑兰愣是没让林秋操心,自己一个人搞定全部。于是林秋给她把工资涨到一万块每月,年底还发了一笔十万的年终奖,可把她高兴坏了。
新年开始郑兰又升了职,收入相应增加到两万多每月,比她老公多了一倍。不过这样一来,工作上的事情多了,她做家务和照顾孩子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家里的事本来是郑兰做得多,现在她做少了,她老公蔡建铭的压力突然就增大了。
蔡建铭在科研单位做研究员,工作比较轻松。以前下班可以偶尔跟同事去喝个酒唱个歌,周末还可以约三五知己去钓钓鱼散散心。他还喜欢徒步,参加了徒步运动协会,一有活动,他就会积极参加。活得很滋润。
但现在家里的事处处羁绊着他,让他觉得没有一点自由,最近已经推了几次朋友的邀约,徒步也去不了。
只是现在郑兰的收入比他高,去年底的十万块钱年终奖晃花了他的眼,只好忍气吞声。
其实家务活倒还是其次,有钱了可以请保姆。但郑兰自从挣钱多了以后,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连跟他说话的气势都强了很多,这才是令他最不习惯的地方。
以前家里只靠他一个人的收入生活,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主心骨,说一不二。现在郑兰一句工作忙,他就得乖乖的给孩子冲奶喝,带孩子出去遛弯,免得妨碍郑兰在家算账。
这叫什么事!简直成奶爸了。
不过,最近被他发现了一条财路,让他欣喜欲狂。只要他能够赚到钱,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叫郑兰回来照顾家庭。女人嘛,当然是以家庭为主,女强人那么好当吗?也不知道她那个年轻的小老板安得什么心,别自己头上绿油油都不知道。
年前一次回乡下蔡家村看望父母,碰到堂兄蔡国强。
跟他喝酒聊天才知道,这个堂兄现在可不得了,跟人合伙种荔枝菌,才三个月就赚了二三十万,预计到年底还有一笔分红。
再一问,原来是跟隔壁九塘村的人合伙,关键是种植技术还是自己堂兄研发成功的。
他一听就觉得这里边有问题,那九塘村的合伙人是叔侄俩,居然合起来占了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而堂兄这个主要技术持有人才占百分之四十。
这叫什么事?一间育菌房就占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不是产权入股,而是租金入股。还有堂兄的朋友,那家伙才出了二十万,就拿去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天下间还有比这更便宜的事吗?这么便宜的事怎么轮不到自己?
“强哥,你被骗了!”蔡建铭当时就是这样说的。
蔡国强还一脸懵逼:“当时不是没钱了吗?要不是他们叔侄俩支持,我这个项目可能都废掉了,根本没有今天的好日子。”
“强哥,此言差矣,你知道现在什么最值钱吗?”蔡建铭道:“人才!强哥你就是人才。那叔侄俩有什么,就算投资了点钱,但是没有了你,他们就什么都不是!而你就不同,技术在你手上,即使没有了他们,到哪里找不到人投资?新建一间育菌房才多少钱?你看,你的朋友才三个月就回本有余,说明什么?说明你的技术的价值被严重低估了。”
蔡国强听着也觉得有点道理,但心中拧不过弯,“我当时毕竟已经山穷水尽,没有他们确实不能成事。而且我和他们已经成立了农产品公司,白纸黑字写明技术入股,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啦。”
“那你也要跟他们谈判,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别人。”蔡建铭觉得很心疼,就像那技术是他的一样。
蔡国强蔫头耷脑的,“算啦,人不能不讲信用,既然当初已经说好了,现在反悔,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