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绅士般的踱着步子,慢悠悠的向小教堂走去,高贵的古典装饰,迷人的微笑,顿时引得多位路过的贵妇人神魂颠倒,不知不觉中竟然使出了佛门外相法门,一举一动皆在影响着他人。
嘴里却在叽咕着:“真是一个地道的白痴,明知不敌,还要冲上去,算不得好汉,只不过是在寻死而已,莽夫之勇,真正的英雄是活到最后的人,死人,只是个失败者而已!”
“金校长!……金校长!……”
突然之间,细小的叫喊声慢慢的传进到金阳的耳朵里,心中疑惑道:“校长?不会是叫我吧!可是这明明是地道的汉语。”
慢慢的回过头去,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拉着一位年老的妇人快速奔跑了过来,是地道的华裔,而且年轻小伙子让金阳有种很眼熟的感觉,那句说明肯定见过的。
金阳努力的回忆着,想从如海洋一般的记忆中寻找出这位华裔小伙子到底叫做什么名字,但除了能想出小伙子是出自自己所办的技术学校里上学外,根本就想不起任何其他的。
虽然他的大脑已经高度发达,但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想要记住学校中的几千个人名还是有点困难的。
华裔老妇人一跑到金阳的身前,就颤抖着跪到在地上,眼内湿润,一脸感激的表情,不断给金阳磕起头来。
金阳顿时心中一颤,莫名其妙颤抖颤抖,连忙把老年妇人给扶了起来,用正统的汉语说道:“老年人,您这是怎么了?”
他心中很是不解,修道也有数十年了,一颗道心被祭练了何止千万次,怎么会莫名其妙的颤抖呢?杀人放火这么多年来倒是干了不少,但要说好事的话,一指手伸出来的手指就能数的清,就算让小伙子进了学校,也用不着磕头吧!
在他的记忆中,磕头可是一件异常严重的礼仪,在师门的几十年里,除了拜天拜地拜师外,就从未给其他人拜过。
他那里知道在他曾经生活的那个国度里面,那个都认为是龙的传人的过度里,老百姓就是如此的淳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感恩时,磕头已经算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金校长,我们这些偷度出来的穷人都知道您是一大圣人,施恩不望报,我这孩子他爹来偷渡到美国之后,只有他一人工作,身体一直不好,这一次生了大病,没有钱医治,您的医院免费给他医治,救了他一命,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我们又没有钱,只能给您磕头了。”
说着说着,连忙拉着身边的年轻人道:“福儿,快来给金校长磕个头,他可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
年轻人一听母亲的话,便连忙准备跪下来感谢金阳这么一个几乎和他看起来差不多年纪的恩人。
“站起来!”
金阳猛的一吼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便给人下跪,既然你叫我一声校长,那今天就教教你,不管处于如何困境,男人都不可以随便下跪,记住了,让你们进学校,那就是给你们机会,自己得抓住机会,学不好,你就给我滚蛋吧!”
年轻人顿时愣在那里,金阳的一席话有如醍醐灌顶,连忙坚定的叫道:“感激校长您的教导,同时我也会感谢您给我父亲的帮助。”
金阳冷冷笑道:“帮助?好好努力吧!我给你的,总有一天你全部都要还给我,如果你没能力还的话,那你就是一个废物。”
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年轻人,金阳懒得理他,微笑着对老年人说道:“老年人,您这是要去那?我的司机就在附近,或许可以让他送您一程。”
老年人连忙惊叫着道:“许不得,许不得,昨天在‘第八大道’的和金正寺内给您求了一平安符,但又怕您不信奉佛祖,今天特来这个今天准备来那什么教堂给您祈祷,虽然我不信上帝,但我想有心人会感动上帝来保佑您的。”
金阳的眼不禁竟然有点湿润起来,……山门……师傅……
看着朴实的华裔妇人带着年轻人慢慢走开,终于在金阳的劝阻下,放弃了去教堂祈祷。
金阳慢慢的微笑起来,无意中做的好事,竟然带来这样奇怪的感觉,不知不觉中,心里慢慢喜欢上了这种被人感激的感觉,这么多年来,一直为了生存,无所不用其极,还从来没有考虑过其他。
难道我也算好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突然之间,金阳的脑袋中就闪现出了这一句话,金阳自问从来没有在任何地方见过这句话。
金色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温暖的感觉让他的心神一阵宁静,刹那间,金阳有种奇怪的错觉,身体内那少的可怜的佛力竟然有了丝丝增长的感觉,就好象身体内有什么要觉醒似的。
一丝丝喜悦的感觉慢慢从心低升起,突然之间,金阳身体内的佛力竟然开始急速增长起来,不知不觉中,佛家外相法门再一次提升了一个档次,结果就是他脸上的微笑就更加的迷人,更加的令人琢磨不透。
喜悦之情久久不去,环绕在金阳的心头,而他自身也不愿意让这种喜悦离去,所以他并没有去打断这奇妙的感觉,而是很自然的让它继续保持着,想要继续领略这种奇妙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金阳离布鲁克林区瑞斯小教堂就只有五十米的距离。
突然之间,他的身体猛的一阵搐动,心神清晰的感觉到了一股神圣中微微带着少许肃杀的能量硬是生拉的把他从那种玄妙的感觉中给扯回到了现实中。
注:第八大道,美国纽约布鲁克林区的第三大唐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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